天气很好,阿尔斯楞办了篝火晚会庆贺宁凯旋的到来,司马飞絮怕冷不出来,白羽有些感冒在帐里睡觉。江愿和计云天坐在宁凯旋两边,十分期待。草原人十分好客大多性情直率,虽然时不时飘来些羊膻味让她恶心不已,但均衡一下还是开心多一些。
举火把的人围了一个大圈,照亮了一大片草原,坐在里面的基本都是噶拉尔的“贵族”,他们不像中原的官员那样拘束,更不会小心翼翼对待自己的王。众人喝了几碗酒“兴奋”起来,围着篝火跳起了舞,宁凯旋喝着自带的酒也是兴奋的很。
阿尔斯楞被拉到中间乱跳,宁凯旋指着他笨重的样子笑个不停,忽然她面前伸出一只手:“陛下,您也跳个舞吧!”
她一看是杨施便拉着他的手大声说说:“好!”
阿实达见许瑞丹也在便喊道:“许女官,我们跳个舞吧!”
许瑞丹没搭理他,径直走到计云天面前说:“计医官,跳舞去吧!”
计云天抿嘴笑了一下说:“好!”然后便拉着江愿奔宁凯旋去了,剩她自己发呆。
阿实达坏站到她身边坏笑着说:“刮了胡子的呼其图和这位大人真像!这就是你的心上人吧!”
许瑞丹气急败坏的说:“关你什么事!”
“还真和我没关系。”阿实达挑了挑眉毛。
“你看,秋烈王漂亮还是我漂亮?”
阿实达看向人群,无耐人太多宁凯旋被包围在中间他看不到,就回过头来说:“高高在上的女王,有权力就够了。而你,有美丽就够了。”
许瑞丹踮脚看向人群,计云天也已经被包围了,她泄气的坐到一边跟秋烈来侍女们说话把阿实达晾在一边。阿实达厚着脸皮融入了她们的范围,用自己的幽默换来阵阵笑声,许瑞丹第一次觉得这人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宁凯旋跳累了直接回去了,计云天寸步不离。江愿没玩够又跳了一会,他觉得那些贵族小姐长的不漂亮觉得没劲也钻出了人群。许瑞丹见了忙拦住他问:“计医官呢?”
“跟陛下回了,亲王略染风寒,他去看看。我也回了。”
阿实达看着江愿背影问:“这是谁?”
“江愿,秋烈王身边的侍卫。”
“单薄,没有杨施将军高大。”阿实达有些不屑。
许瑞丹冷哼一声说:“他可是暗杀高手,听公主说,今天若不是噶拉尔王去的及时,呼其图就死在他手里了。”
阿实达说:“父亲说,你们中原人的心肠都是九曲十八弯。”
“送你三个字。”
“好!”
许瑞丹瞪瞪眼睛说:“你有病!”
阿实达不生气,笑了笑走了。
宁凯旋不打扰白羽休息,便到计云天那里睡下了,半夜三更有人来敲门说:“陛下,不好了,白亲王高热。”
计云天披上毛裘开门责备:“你们都是秋烈国手,连这个都治不了?”
“子良恕罪,我等治得。亲王之事重大,得禀告陛下。”
宁凯旋迷糊着问:“喻放吗?”
“是,陛下。”
“寡人一会就过去,你先回去治病去。”宁凯旋打个哈欠,实在不想从被窝出来。
计云天关上门说:“这喻放,应以治病为先,却到此打扰陛下休息。”
“千秋的徒弟出不了什么岔子,想必他施了针喂了药才来找的我,不久就能好。你扶我起来。”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穿好了衣服梳几梳子头发就“杀”回去了,计云天也没了睡意,跟过去看看。
喻放站一边说:“陛下,臣未照料好亲王,臣有罪。”
计云天看看说:“陛下可再休息一会,喻太医,此处交给我照看吧!”喻放也困坏了,听到他这么说赶紧退下了。
宁凯旋摸摸白羽的额头说:“还这么烫?”
“陛下,您要相信喻放的医术。”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初。”
宁凯旋感觉额头挂了三条黑线:“怎么天还这么黑?”计云天笑着摇摇头。
白羽一觉醒来,见宁凯旋和计云天趴在他床边睡着了,赶紧摇醒她。见计云天抓着她的手,一把就他拽开了。
“你怎么就睡这里了,也不怕着凉。”
宁凯旋醒来看到自己身上的皮裘,笑着说:“暖和的很。”
计云天把她扶坐到床上说:“亲王已无大碍,陛下放心。臣叫人弄些吃的。”
宁凯旋叫住他:“等等,你的皮裘。”
白羽拿被子裹住她:“昨儿睡的迷乎,累了你了。”
“也没耽误睡觉,我俩聊着睡着了。”宁凯旋打个哈欠,觉得外面似乎特别亮。
这时江愿带人进来送吃的,宁凯旋见他头发上的水珠便问:“下雪了吗?”
“回陛下,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