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心里也不痛快,没想到她想和司马飞鸿在一起的时候他却走远了,没有想的难受,也没有想的轻松,反正是闷闷不乐的。她独自一人在侧殿喝酒,把人都打发到了外面,连蒋佩都不放在身边,就在此时宁跃却急匆匆的跑进来说:“公子,大事不好,东尚易主了!”
宁凯旋冷笑了一下:“易主?这不是再平常不过吗?以白尘的手段一个小小的尚不凡怎能比拟,想必白羽也回去当他的王子了。”
“公子,错了,全错了,探子来报,那自称白尘的是魏雅,她与徐启德勾结,带兵杀进了东尚,以夺回尚之君的皇位为名,拿下了尚不凡。真正的白尘和白羽回到了秋烈,白羽已经重伤,连千秋都束手无策。”宁跃赶回来的匆忙,满头大汗。
“什么?怎么会受伤?”宁凯旋一想起白羽又把司马飞鸿抛在了脑后。
“卫成翔是魏雅与徐启德私生,这事被前卫皇知晓,不料魏雅痛下杀手害死前卫皇,想夺取皇位,却不敌卫楚与我军联合,败下阵来,却不料在他们溃逃之时碰到了飞絮公主跟着白羽他们往我国而来,因白家是偷偷行走,所带之人不多,寡不敌众,被他们俘虏了去,白公子拼死抵抗,却也无济于事,备受折磨,那卫满不是徐启德亲生却也没了地位,救不了白羽,可恶的是那卫成翔以白羽性命要挟,奸污了飞絮公主!”宁跃噗通一下跪在宁凯旋面前,悔道:“只恨我没赶上,不然非杀了这个畜生!”
宁凯旋终于知道为什么司马飞絮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竟然遭受到这种苦难,她顾不得去安慰司马飞絮便急急的去了白家,这个地方她再熟悉不过,只是不再是她的家。她顾不上任何人的礼仪,直直的闯进白羽的楼台,到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地方,果然白羽也正是躺在那个房间那张床,只是她印象里那个精神的美男子已经不见了,紧紧的闭着双眼,人清瘦了很多,她送给他的戒指他也一直戴在手上,不曾摘下来。白尘和千秋在床边满脸愁容,心急如焚。
“千秋,你艺术堪称秋烈第一,你一定要将他治好啊!”宁凯旋眼中带泪,她实在见不得昔日的枕边人现在一点生气都没有了,那没有血色的脸,看起来让人更加心疼。
“陛下,千秋无能,实在是无力回天啊!”
“难不成就让我看着他死,眼睁睁看着他死吗?你们给我治用最好的药,用尽你们平生所学!给我去找,找能治好他的人,给我找!”宁凯旋有点歇斯底里,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爱与不爱先不说,她是不能接受白羽死的。
千秋听了宁凯旋的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急急说道:“陛下,可能还有救,我国中有一老者计伏或许可医公子。不过这老神医已隐居,实在难找。”
“计伏?宁跃,立即派人全国寻找,越快越好,谁找到他,重重有赏!”宁凯旋像看到了希望,她也觉得有些渺茫,但她也不想放弃。
宁跃并没行动沉默了一会说:“公子,我或许知道这老者在哪里。”
一旁的白尘激动的抓住宁跃的胳膊,急急问道:“他在哪?他在哪!”
宁跃谦恭的拿开白尘的手,对着宁凯旋说道:“计伏是我的师傅,他曾对我说过他家在我国云海山脚下。”
“云海山,不远,大约一天的路程,只是这计伏老者是出了名的难请。大将军师从计伏却也治不了白公子吗?”千秋看了看白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宁跃无奈的摇摇头:“我之所学本就是平常医理,况且我从戎已定,师傅并未将其妙手之术传于我。”
“那眼下只有请大将军走一趟了,别人怕劝不动他出山了。”千秋作揖以示恳求。
“我也只能试一试,看造化了。”宁跃下意识的看向宁凯旋。
“我也去!带我去吧!表哥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王,让我去吧!”司马飞絮梨花带雨的进来,却直直的跪在宁凯旋面前。
“这使不得。”宁凯旋赶忙扶起她来说:“我和你一起去!”。遂又转头对坐在床边流泪的白尘说:“现在不是您该哭的时候,这么大一个家,还得您主事,我们定尽全力将那老神医请来。”
白尘沉思了几秒,擦干泪痕说:“事已至此,我也顾不得许多,我愿散尽家财,只求我儿醒过来。”
“我们走了。”宁凯旋点点头带人去找,叶家的事情她再熟悉不过,直接从他家备齐了一应装备。
赶路已是下午,几个小时过去天黑下来,宁凯旋有点困,靠在马车里打了个盹,睡梦中就听见有人喊:“别过来,我杀了你,放开他……”她猛的惊醒,才分辨出这是司马飞絮的声音,马车停下看到司马飞絮紧紧的抱着头,不停的颤抖,叹了口气,此时宁跃拿给她扎了几针她又昏睡过去。
“公主怕是受的刺激不小。”宁跃转身对宁凯旋说。
“换了谁,都会难以忍受。”宁凯旋不多说,回到自己的马车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