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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山村少年

一个小山村,一个茅草房,房前一个10岁孩童,挎着大竹篮,走向对面大山的山脚,去打猪草。

在这样的山村,孩时的闲暇都是在放牛、喂猪、农活中度过的。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几个小伙伴聚一起瞎闹会,就是相当开心的事了。

他叫黄俊,生活在贵州的一个大山脚下,生的浓眉大眼,以对剑眉,很是精神,个头不高,家境的贫寒,显得有些瘦弱。此时已经走到山脚下,放下竹篮,拿着镰刀,开始割猪草,时间在不自不觉中已经快到中午,黄俊拿出带来的水壶,喝了几口,说是水壶,其实只是一段竹筒,两头竹节保留好,在一头节上打个小洞,用布做一个塞子,再在竹筒上栓个绳,就算是个水壶了。

早春的天气不会很炎热,对于瘦弱的他来说,打猪草还是很费体力的,略感疲惫的他,看了看快满的竹篮,走过去,把篮里的猪草压了压,起身走上了回家的路。

孩子的天性是纯真,率直的,玩心都有的,黄俊也不例外,回家的路,会经过一条小溪,溪水很浅,在南方多余的地方,在黄俊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干涸过。溪水中能见到许多的小鱼游来游去,黄俊走到溪边,看看水中的鱼儿,望望天空的太阳,心里盘算着,午饭时间还没到,下水玩玩,运气好能抓条大鱼,改善下伙食,也是不错的,抓不到大的,下水捉捉螃蟹什么的也好。

大山下的小溪,并没有多少淤泥杂草之类的,能看到的都是石头,显得溪水是那么的清澈。黄俊脱了衣裤,为了不弄湿衣服,索性光屁股下去了,农村小孩光屁股,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黄俊走到水中,早春的溪水还是有点凉意的,脚刚下水,不觉打了个哆嗦,心想水怎么还这么冷啊,就去抓条鱼吧,其实黄俊并不会抓鱼,这溪里也不会有大鱼,只因水太浅。往深水处走了几步,水已过膝,看着水中的鱼儿,伸手去抓,总是在快抓到的时候,鱼儿机灵的游走了,追随着鱼儿前后左右的在水里转来转去,一无所获。

此时,他站直了身子,望着小溪,观察着,视乎在思考,如何抓鱼。如果是一个大人,或者是知道抓鱼的人,哪怕只是稍为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这全是石头的小溪里,不说没大鱼,就是想抓条小鱼,也是很难的。黄俊看向了溪边,两块长条形的石头,也不是很到,长约一米,宽厚都差不多半尺的样子,两块石头一头叠在一起,呈人字行摆在水里,叠起的一头靠着溪岸。此刻黄俊脑中灵光一闪,把鱼赶到那石头夹角处,不就可以抓到了。

庆幸着自己的聪明,瞄着水中的鱼儿,走到下游处,捡了几块石头,开始驱赶鱼儿,石头砸下,水中的鱼儿,慌乱四散,也有往上跑的,黄俊得意的笑了,往前走了几步,继续用捡来的石头驱赶鱼儿,反复几次,终于有鱼被赶到石头的夹角处,看起来如囊中之物,已无处可逃。

黄俊开心的弯下腰,张开双手,伸入水中,打开手掌,缓慢的抓向那几条小小的鱼儿。快靠近鱼时,他心里好紧张,之前总是在快抓住时,鱼就跑了,这次,鱼只有往自己一个方向跑,可不能再让它们跑了。手慢慢的在鱼儿周围合拢,鱼还没有跑,都有鱼尾碰触到他的手掌了,看准机会,手突然合拢,鱼被抓到了,开心的直接跑上岸,找了个平坦的地方,蹲下身,合这的双手贴着地面,双眼盯着双手,缓缓的打开了手。

鱼儿在手心里蹦着,黄俊紧了紧双手,生怕鱼会跑掉。看着手中的鱼,是那么的小,最大的也没一寸长,小的还鼓着两个大眼泡,刚孵出来一样,一共3条,看样子是不够吃了,带回去养着吧。抬头看了看太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又看了看身边只有水壶可以装鱼,起身走到放水壶的地方,用双脚把水壶立了起来,用嘴拔掉塞子,由于鱼小,很轻松的就放进了水壶。

拿起水壶,得意的摇了摇,里面还有不少没喝完的水,放好水壶,拿起旁边的衣物,用手抹了抹身上残余的水,穿上衣服,再拿起水壶,借着太阳光看了看里面的鱼儿,露出虎牙笑了笑,自语道该回家了,后把水壶系在腰间,挎上竹篮,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多会,便走到自己那个茅草搭建的家了,屋顶冒着青烟,他知道这是妈妈在做饭,到了家门前,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坐在门口吸着水烟,就是那种在贵州很常见,用竹筒自制的旱烟筒,里面灌了水,吸起来咕噜咕噜直响。黄俊走到父亲身边,放下竹篮,很开心的叫道:爸爸,我回来了。

黄俊的父亲抬头看了看黄俊,轻声的说:回来啦,累了吧,去洗个脸,你妈的饭快好了,准备吃饭。

黄俊的父母都是农民,没有自己的地,常年给地主家做工,很累也得不到什么,父亲已经显的苍老了,初春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什么粮食了,幸好有贤惠的妈妈,各种野菜就着家里不多的玉米面,什么的也能勉强吃饱,也不觉得难吃。

俊儿,吃饭啦,一个女声亲切的喊着,这是黄俊的妈妈,一个农村妇女,生活的操劳,让这个女人已经没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靓丽,但双眼中满是关爱和慈祥。洗好脸的黄俊,立即回答,来了,妈妈。一家人走到饭桌前坐下,说是吃饭,其实桌上并没有饭,只有以盆糊糊的,看的出是玉米糊糊和野菜,这一个月来都是吃这个,只是里面的绿色一天比一天多,黄俊知道,家里已经没有粮食了。母亲那了三个小碗,满脸关爱的给他盛了碗,放到黄俊面前微笑着说;俊儿,今天只能吃这个了,妈做的不好吃,俊儿多提意见,明天妈给你做好吃的。黄俊满脸堆笑这说,妈妈做的最好吃了,我最爱妈妈做的饭。端起碗就吃了起来,刺死黄俊妈妈笑容顿时停了下来,她满心的自责和愧疚,明天做好吃的,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说,而家中的贫穷实在没办法做出好吃的,更严重的是吃了这顿,就真的没下顿了,她看了看一脸愁容的老公,黄俊的爸爸也看了眼这个为家操碎了心的女人,叹了口气说,你也吃饭吧。

黄俊很快了的吃完了,放下碗,乖巧的坐在自己位子上说,爸爸妈妈,我吃完了。父亲慢慢的吃着,头也没抬的说了句,俊儿啊,家里没粮食了,你也长大了,地主家没活干了,明天跟爸爸进山里看看,能不能打点什么猎物回来。黄俊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曾经多少次要求跟爸爸进山去打猎,总是被拒绝,今天爸爸主动叫自己去打猎,别提多开心了。喊到,爱死爸爸了,顿时黄俊的爸爸妈妈都开心的笑了。黄俊的爸爸接着说道:俊儿啊,吃了饭,坐会就去把爸爸的钢叉和猎刀拿出来,爸爸磨磨。黄俊立马开的喊着,我现在就去拿出来了。

猎刀和钢叉就挂在爸妈的卧室里,平时黄俊在爸爸的严厉管教中是不能去碰的,只能偷偷的看几眼,今天叫自己去拿,不用偷偷摸摸,还能自己拿。开心的都快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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