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波折,贝连和段胥邵两人,心里各有想法,贝连已渐渐住进了段胥邵的心里,段胥邵也已慢慢走进贝连的心,只是,她还全然不知,她以为,她先遇到了环漓溯,就不会再喜欢其他人,所以此刻,她的心里,对段胥邵是感激,对环漓溯,是她所以为的爱。
贝连的腿伤,虽然用竹节七止住了血,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尽快找到镇子,好给她做彻底的治疗。
山路崎岖难行,又有杂草乱石,何况两人半夜逃到此处,连下山的路都不知道,也不知山下哪儿有镇子,段胥邵只能凭感觉,先带着贝连下山再说。
那两只猛虎,仿佛能够完全听懂他们的话,听得他俩的商量,雄虎低吼一声,来到贝连面前,温驯的匍匐在地上。
贝连和段胥邵相互对视一眼,不知猛虎是何意。
猛虎又低吼一声,拿头蹭了蹭贝连的脚,这时,段胥邵对猛虎道:“你是要送我们下山,对吗?”
话毕,猛虎点点头。
两人欣喜不已,段胥邵扶着贝连,上了虎背,自己众身一跃,也上来虎背,环过双手,从后面抱住贝连的腰,一起下了山。
来到山下,人们一看,居然有头猛虎,驮着两名俊秀的少年,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往两边散开,自动给老虎让出一条路来。
对此,贝连很是满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骑老虎呢,这感觉,还真爽,哈哈哈......
老虎将贝连驼到一家药铺前,停下脚步,匍匐下地。段胥邵先跳下虎背,打横抱起贝连,对老虎说了声:“多谢!”转身进了药铺。
将两人送到药铺,老虎满意的低吼了一声,转头向深山跑去。
药铺掌柜一看,一只猛虎驮着两个人,虎视眈眈站在自己铺面门口,早吓得魂飞魄散,钻到了柜台底下。
段胥邵将贝连抱进屋,将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到柜台前,敲了敲柜台:“掌柜的!”
掌柜的闻言,战战兢兢从柜子底下爬出来,探头看了看段胥邵。
段胥邵面无表情,目光炯炯盯着他,吓得掌柜的连连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边说边磕头。
“叫你们大夫出来看伤!”话落,丢下一张银票,伸手将掌柜从地上提了起来,丢到贝连身边。
掌柜的哆哆嗦嗦:“我......我就是大夫.......”
“是就赶紧诊治!”
“是!是是是.......”掌柜的又哆嗦着,拆开贝连腿上包着的布,看了看,见伤口已有些发炎,但救治的及时,不算是很严重,只需将伤口清洗干净,再辅以调配好的药,敷上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所谓医者父母心,见了贝连的伤,掌柜只记得自己是个大夫,早忘了先前门口的那只猛虎,和眼前冷着脸的段胥邵,麻利熟练的替贝连处理伤口。
“你去配药吧,我来。”掌柜刚拿来熬好的药水,要给贝连清洗伤口,段胥邵就给接了过去,他可不想让这四五十岁、身材矮小、长着胡子的大叔,去碰贝连那白嫩纤细的腿!
掌柜的一愣,而后看了看他俩,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段胥邵,默不作声去做自己的事。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段胥邵道:“后面有个小房间,专门诊治病人的时候用的,你可以带他去里面。”说罢,回转身去,叹了口气,摇摇头。
段胥邵将贝连抱进内室,给她清理了伤口,又将大夫配好的药,小心仔细的给她敷上,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掌柜的,这伤,多久能够痊愈?”抱着贝连,走出来问道。
“哦,按小老儿配的药,连续敷上半个月,就可以下地走路了,要说痊愈,起码也得一个月。”掌柜的说着,将配好的药,敷的、煎了喝的,一并递到段胥邵手中。
“三天!”段胥邵没有接,看着掌柜大夫,吐出两个字,接着又道:“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治好她!”话语不怒而威,透着命令与霸气,让掌柜大夫顿时失了胆子,一下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哎呀大侠,您就饶了小老儿吧,小老儿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三天就治好这位小公子的伤啊!而且现在,蓟城军中大肆收购药材,稍微好点的药材,都被收走了,小老儿更是有心无力啊!”掌柜大夫边说边抹眼泪,仿佛下一刻,段胥邵就会杀了他似的。
“蓟城军中大肆收购药材?这是怎么回事?”听得掌柜的话,贝连的心里,就开始打鼓。
“公子您有所不知,这里本来离着蓟城,还有一百多里地,然而蓟城这两个月,连续跟汐国大战,死伤无数,军中药材一时供应不急,起初只在蓟城收购,现在连云南境内,挨着蓟城方圆两百里的镇子,药材都被收购的所剩无几啦。”
“段......阿胥,蓟城军中不会无缘无故收购这么多药材,一定是那边有什么大事发生,我要尽快赶去蓟城。”听得掌柜的话,贝连有些心急,忙对段胥邵说道,刚准备叫他的名字,又想起他的名字不能乱叫,遂改口叫了阿胥。
“阿胥......嗯,我喜欢,再叫两声听听?”段胥邵仿佛没听见贝连后面的话,凑到贝连耳边,轻声软语,弄得贝连,顿时羞红了脸。
“你!你怎么这么讨厌!”说着,抡起花拳就往段胥邵的肩头砸去,砸得段胥邵哈哈大笑,也不逼着掌柜大夫三天就治好贝连了,抱着贝连,走出药铺,去找客栈。
刚在客栈定好房间,贝连就闹着要去蓟城,段胥邵白她一眼,一把将她扔在床上,转身关了门,走回来就欺身向前,将还未爬起来的贝连,再次吓得倒回去。
“段胥邵!你你你......你想干什么?”面对撑着手、俯身挡在自己上面的段胥邵,贝连有些害怕,连忙去推他,却推不动他丝毫,刚想要从他胳膊下面钻出去逃走,就被他一把扯了回来,将她两手扣在头顶,单手就按住了她,吓得贝连连声喊叫。
“啊——”惊恐焦急的声音,响彻房间。叫了好一阵,发现段胥邵按着她,没什么动作,贝连这才停止叫声,一只眼一只眼的缓缓睁开,段胥邵那俊朗帅气的大脸,就在她眼前。
“喊啊,继续喊啊!”明显,段胥邵对贝连的反应很不满意,而后捏了捏贝连的脸,带着命令的口吻道:“在你的腿伤没好彻底之前,哪儿也不许去!”说罢,放开贝连,起身走回桌前,倒了杯水,坐下来悠闲的喝着。
“凭什么?又不是我爹,管我这么多......”获得释放,贝连一跳的起来,很不忿的反问道,刚反问了一句,段胥邵那杀人的眼光,刷的就射了过来,吓得贝连连忙逼了嘴巴,可忍不住还是在小声嘀咕。
段胥邵冷哼一声:“别想着逃跑,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本来贝连也是这么想的,想着找机会偷偷逃走,却被段胥邵一语道破,难免郁闷,一激动,就忘了腿上还有伤,跳下床就准备过去跟段胥邵理论,顿时痛得又是一声大叫,摊到在床边。
“哼,继续跑啊!”段胥邵洋洋得意,双手还是不自主的向贝连伸过去,将她扶上床。
贝连委屈的看了看他,心里升腾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暖暖的,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