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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万五千多(补)

然而,这其中无非不过就是一些比较低调的,在几十万,百来万左右之间的那种代步车子,忽然之间。

一辆外型炫酷的leblancmirabeau驶入了那一排排拥挤的车里,一眼看过去,原本觉得拥挤非常的行道,在那辆车子驶进来之后,如风一般与每一辆车子擦身而过,那狭窄的通道,好像一下子就变得空旷了起来。

原本那些车都是一个等级,一眼看过去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瞬间涌进了一辆价值几百万的leblancmirabeau,与周围的车子那么一相比较,周围的那些车子,好像在那一瞬间弱爆了。

“那是谁啊?竟然开着leblancmirabeau进学校,而且在学校时针速度还开这么快,胆子可真大。”

“就是啊,我们学校里,我记得好你没有人开leblancmirabeau吧?欧阳沫儿和欧阳瑾萱他们已经是住校生了,獗少……他虽然开着车,但是也不是leblancmirabeau啊……”

“但是除了他们的话,谁还有那个资本,有那个胆子,能够开着leblancmirabeau直接冲进学校啊?”

“就是就是……”

“……”

一眼看到那辆leblancmirabeau那样大胆的直接开进学校,而且就算是在学校里,也是完全都没有减速,周围那些个刚刚走进学校的那些学生们,一个个的转过头,交头结耳的都在那里议论着这么明显,这么大胆,这么高、大、上的将车子直接开进学校,还半点都不带减速的人会是谁。

在那些人的议论声中,很快的,那辆吸引了无数目光的leblancmirabeau停了下来,稳稳的,可以说是分毫不差的停在了规定的停车地方。

“leblancmirabeau,谁啊,挺有品味啊。”

远处,欧阳瑾萱和欧阳晨逸两个人走在一起,一眼看到停在那里的leblancmirabeau,欧阳瑾萱当下那眼神就变了,白皙纤细的手轻抚着樱红的唇瓣,那散发着无声的渴望着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那辆leblancmirabeau,那模样,不经意之间的妩媚,没有半点做作的妖娆,可把一边原本还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那辆leblancmirabeau的那些男生们,一个个的都将眼神转而落到了欧阳瑾萱身上。

“要是喜欢,到时候成年了,去让老头子送一辆作为成年礼呗。”一旁的欧阳晨逸眼神颇带着几分淡漠的扫了一眼那辆leblancmirabeau,接着又低下头去玩他的手机去了,一句话,语气甚是随意。

“你不懂,leblancmirabeau这种车,只有在现在看才会有感觉,到时候成年了,leblancmirabeau,虽然也是款很不错的选择,但是成人礼上,只向老头子送这个,也未免太便宜老头子了。”一听了欧阳晨逸的话,欧阳瑾萱抚着下巴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那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啊。

“萱,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欧阳瑾萱他们正在那里聊着的时候,原本正打算去学生会的邺垭垲一眼看到欧阳瑾萱,走了过来,疑惑的出声寻问着。

“leblancmirabeau。”听到声音,欧阳瑾萱一回过头,正好看到走过来站在她身边的邺垭垲,笑了笑,眼神示意他看向一边停放的车子:“索里亚出现名车无数,但是像今天这样狂,这样妄,直接把车开进学校里,还一点都不减速的狂奔的人,首当其冲的第一个,我们都还在这里等着,好见见这个人的庐山真面目呢。”

“好像索里亚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狂的人了。”独孤倩走到一边,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很是自然随意的站在了欧阳晨逸的身边,轻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目光也是停留在了那辆leblancmirabeau车身上。

“呵呵,或许,这次会给我平凡泛味的校园生活增添上一抹乐趣也不一定。”欧阳晨逸笑,耸了耸肩,一派的轻松之态。

对他们来说,来了一个更狂,更妄的人,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又有好戏看了,又有调味料了而已。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那辆leblancmirabeau车上,几乎是所有人都在那里期待着,等待着,这么张扬,这么嚣张的将车子开进学校,还特立独行的开这么一辆霸气十足的车的人会是谁。

就在那时候,车门被人打开,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简单精致的休闲鞋,从那秀气十足的尺码,和那鞋子的款式上来看,就知道会是一个女生。

然而,这还不是最惊讶的,最让欧阳瑾萱他们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

他们一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辆leblancmirabeau的车主人下来,可是当那车主人下来之后,他们差点没有惊爆他们的眼珠子。

那那那,那人是谁?

虽然戴着墨镜,但是,但是,那发色,那身高,那身形,怎么那么像他们昨天没有回宿舍的妹妹大人?

看着那人转过身,欧阳瑾萱和欧阳晨逸两个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和疑惑。

“沫儿什么时候买了车?”

正在他们还在那里想着,眼前这个人会不会是欧阳沫儿,是不是欧阳沫儿的时候,南宫绝不知道从哪里突然之间冒了出来,语带几分疑惑的问着欧阳晨逸他们:“我记得沫儿好像不会开车的,而且也有些摸不清楚方向,现在怎么突然之间好像改变了?”

一听南宫绝这话,瞬间就打破了他们原本还只是猜想疑惑的想法,彻彻底底的证实了他们的想法,欧阳晨逸和欧阳瑾萱两个人都是一脸诧异的看了眼彼此,都是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突然之间发现,他们的宝贝妹妹,好像真的是在无声之中变得特别的强大了啊。

“你们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看什么?”

走近欧阳晨逸他们,欧阳沫儿摘下了脸上的墨镜,看着他们目光带着些许的呆滞的看着自已,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这副接近中二的模样,出声问道。

“傻子?”欧阳瑾萱稍微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反问了一句,等到她终于明白了欧阳沫儿那所说的话的时候,连忙甩头:“不是,欧阳沫儿,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我觉得,你应该问她,她是什么时候,这么不动声色的讨了家里那位的欢心,给整了一辆leblancmirabeau的?”一旁的欧阳晨逸语气幽幽的开口。

“没错。”欧阳晨逸此话一出口,一旁的欧阳瑾萱连忙点头,转而一脸严肃的看向欧阳沫儿,那眼神在欧阳沫儿身上上下的打量着:“我怎么发现,我们现在是越来越跟不上你的脚步了?人家都说三岁一个代沟,难道我们只比你相差了一岁,我们之间就无声的给整出了三个代沟?”

“……”听了欧阳瑾萱的话,欧阳沫儿一阵无语:“你们要是再这样二下去,只怕到时候就不止是三个代沟了,只怕都成了三十个代沟了。”

话说着,欧阳沫儿翻了个白眼,一副真嫌弃你们的眼神看着欧阳瑾萱他们:“我之前不就跟你们说过,我要去考驾照吗?要去学车吗?这才过了多久啊,你们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啊,这才多久啊。”欧阳瑾萱一副就是如此的样子点着头,随即转过头看着欧阳沫儿:“你也知道这才过了多久啊,半个月的时间,你从一个连路都分不清的哪条哪条,完全没有方向感,东南西北得靠指南针的人,加上一个油门能当刹车踩的人,才这么半个月的时间,你难道不觉得你就开着车子这样直接冲进学校,很危险吗?”

欧阳瑾萱话刚一说完,寻找赞同者似的转过头看向欧阳晨逸,后者二话不说连忙点头。

就欧阳沫儿以前的状况和现在的状况转变来说,那完全不仅仅是单纯的一个快的问题,而且还特别严重的涉及到了‘逆天’这两个字啊。

“很奇怪吗?”欧阳沫儿一副非常不解的看着欧阳晨逸他们:“现在什么东西讲究得不是速度?而且,就我个人觉得,半个月的时间才学会车,已经很慢了好吗?”

“……”

欧阳沫儿这话一出,再一眼看着她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欧阳晨逸和欧阳瑾萱两个人齐齐一口心头血被堵在胸口,看那节奏,很快的就要忍不住喷出来。

“好吧,就算是现在全部都是速食时代,但是也不是你这样的速度啊,你这完全就是在逆天啊。”忍了半天,盯着欧阳沫儿看了半天,欧阳瑾萱憋了半天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她现在真的是有些偏向于接受无能的状态啊。

不要说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什么的,单就是说欧阳沫儿这姑娘,她以前,以前和现在,那真的完全就不是一个样子啊。

以前傻傻呆呆,二二愣愣,现在,好像有着往越来越精明的方向爬,啊,不对,该说是爬,不,更不对,按照欧阳沫儿现在这速度上来说,那完完全全就是在飞的速度在改变自已。

这样的快节奏,真的让他们有些接受无能啊。

“逆天吗?”她眉头一挑:“还好吧。”说着,还生怕刺激得欧阳瑾萱和欧阳晨逸等人不够似的,扯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那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欧阳瑾萱默,恶狠狠的咬牙:“你的表情敢不敢再欠扁一点?!”

“哎哟,一大早的这么生气,当心加速变老哦。”说着,欧阳沫儿还带着几分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若得欧阳瑾萱瞬间满头黑线的同时,那火也是直冲头顶。

“欧、阳、沫、儿!”

“时间不早了,该上课了,我们要是还拦在这里,那些学生们就没有办法停车了,赶紧让道吧……”话说着,欧阳沫儿彻彻底底的无视了欧阳瑾萱那眼里的愤怒,自动的先行退开了一步:“我先让开了,么么哒……”最后,华丽丽的一个转身,一个香香的飞吻就那样直击中欧阳瑾萱。

把欧阳瑾萱是给刺激得不轻,更是把一边,原本就被欧阳沫儿她们给吸引过来了目光的那些男同学们,一个个的看着欧阳沫儿这甜美无敌的微笑,加上那萌得让人流鼻血的举动,一个个的都只差没有流哈喇子了。

他们以前只是觉得欧阳沫儿很萌,很可爱,但是却很没脑,虽然那样看上去很单纯,但是从某一方面上来说,离完美还有些欠缺,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欧阳沫儿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相较于以往,都要吸引人了很多,那全身上下散发的,都是让人无法自拨的迷人气息啊。

“你你你你你……”眼睁睁的看着欧阳沫儿离开,欧阳瑾萱却只能够被气得指着她的背影一个劲的在那里像是成了复读机一样的你你你你,被生生的气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啊,这妹妹果然是大了,都敢来给她这个身为姐姐的刺激受了。

“好像,我们让她给刺激了一番,还是没有问出来,她那辆车是谁给她买的吧?”一旁的欧阳晨逸一脸思索的摸了摸下巴,慢悠悠的吐出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欧阳瑾萱直接喷血。

“行了,这样一个刺激就够了,其他的,我再也不要去欧阳沫儿那家伙身上去找刺激了。”欧阳瑾萱连连摆了摆手。

她服了,她什么都服了,不管欧阳沫儿那车是她捡的还是抢的还是偷的,或者是她自已买的,或者是家里的那两位偷偷的给她买的,或者是其他人买了送给她的,这都不重要了。

她才不要去找那些刺激,在以后,在欧阳沫儿面前,她要好好的守护她的这颗小心脏,绝对不能让它再承受那些无形的压力了。

远处,一前一后,隐藏的距离,北枫獗和南宫绝两个人都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欧阳沫儿从车上下来,尔后,离开,一直都是沉默着。

北枫獗看着,那一惯狂妄,一惯冷傲的眼眸,在此时此刻,莫名的消散了那些他自以为傲的光彩,变得有些落寂,甚至是,变得有些自卑。

以前,欧阳沫儿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察觉,他承认,那个时候之所以跟欧阳沫儿在一起,就好像她之前所指责他的一样。

他并对她,并没有爱,只是为了炫耀,只是带了几分理所当然的感觉,那个时候,欧阳沫儿是人人都羡幕的漂亮的小公主,纵然他也不差,但是跟欧阳沫儿在一起了之后,许多男人看他的那种羡幕的目光,满足了他的心理。

久而久之,他就理所当然的宠着她,理所当然的惯着她,理所当然的觉得,欧阳沫儿的世界,欧阳沫儿的生命……所有所有的一切,也应该全部是以他为中心的。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景象打破了,所有的一切,就好像一面镜子,原本好好的,完完整整,可是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人无意的摔碎了它,结果,镜子碎了,一切都变了样。

他发现了她的变化,就好像,一个他认识了十多年的人,他自认为对她知根知底,可是有一天却突然之间发现,那个他自认为知根知底的那个人,却突然之间变得陌生了,就好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一样,完完全全的两个人,完完全全的不认识。

而更要命的是,他原本以为他对她,是那种可有无的心态一般的模样,却是突然之间发现,那些可有可无,随着时间的沉淀,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就好像是一种毒,慢慢的浸入了他的身体里,十多年过去,他已经,无法自拨……

敛下眼眸,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他的心里,就好像是下定了某一种决心一般。

教室。

出乎欧阳沫儿意料之外的,水仙儿竟然没有离开索里亚,更甚至是,连班级都没有换,不过换了位置,由原本最显眼的地方,默默的换到了角落里,好像以为这样,就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就不会再有人记起她之前所做过的事情一样。

走进教室,角落里的喧闹引起了欧阳沫儿的注意,一眼看过去,班里几个女生正在那里拿着水仙儿当乐子玩。

一个个的玩着花样的欺负她,在她身上恶作剧,导致她原本干干净净的衣服上,现在都是脏兮兮的。

欧阳沫儿看在眼里,沉默不语,不觉着心底痛快,也不会去为水仙儿感到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她铭记在心,何况,今天这一切,原本就是水仙儿她自已自作自受所造成的后果。

她不去落井下石,对她来说,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走到座位旁边,欧阳沫儿正欲坐下,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便出现在了眼前,顺眼那个盒子望过去,原本疑惑的脸,当下就沉了下来。

“不用这副表情,虽然我们不是情侣,两个人已经分了手,但是,好歹我们也认识了那么多年,在一起了哪么多年,今天路过那家店的时候,记得你爱吃,顺便给你带的。”看着欧阳沫儿一眼见到自已,那脸色蓦的就变了,心里好像被针刺了般的难受,然而表面上,却只能够是竭力的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轻笑着说着。

欧阳沫儿看着北枫獗脸上的豁达,微微一愣,望着他手里提着的包子,那是她除了甜点之外最喜欢吃的一样食物,也是她最中意的早餐选项,但是,那家店铺距离索里亚,最起码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再加上那家店的生意非常好,往往过去要买,都会要排上好一阵的队。

可是,北枫獗竟然跟她说,只是路过的时候,顺道给她买的。

这样的话,明显得不能够再明显的一句谎话,此情此景,加上眼前的这个人,听在她的耳朵里,让她的心里分外的难受。

她记得,以前,他也会习惯性的为了讨她的欢心,只因为她的一句想要吃,就会跑到那里去买,去排队。

那个时候她接到手里,都会高兴,感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现在……

她轻笑着,伸手拿过北枫獗递到她面前的袋子,打开里包着的精致包装,拿起里头白白香香的包子,在北枫獗的眼神注视下咬了一口,嚼了嚼,却是笑了。

“以前觉得它很好吃,可是吃多了,吃久了,却突然之间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她轻笑着说着,那语气不重不轻,那话里,也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情绪可言,然而,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冷冷静静的语气,听在人的耳朵里,便是更加让人心底发慌,让人更加心伤。

“吃多了你会发现不过如此,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觉得,习惯,是一件很难改掉的事情,味道,你的味蕾熟悉了它,也会觉得,还是这种味道比较好。”出乎欧阳沫儿意料之外的,北枫獗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因为她的这样一句话而动怒,而生气,反倒是轻笑出声,语气亦是平静得不像话的那般说着。

“好了,你慢慢吃,我给你买了好几个,还有那里的豆浆,萱他们也没有吃饭吧,到时候你可以给他们吃一点。”话说着,不等欧阳沫儿再出声让他离开,他便自发自动的回到了他自已的座位上,像往常一样,自顾自的在那里做着自已的事情。

欧阳沫儿看着,回过头那眼神颇带着几分诧异之色的看了一眼北枫獗,见他面无异色,又转过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包子,虽然没有像刚刚出炉时那般滚烫,可是却还是带着热热的温度,一口咬下去软软的。

欧阳沫儿的眼里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笑意,咬着手里的包子,唇角,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往向扬着。

做不成恋人,十多年的感情了,或许,做朋友,真的会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哎,你怎么有包子吃?哇咧,还是徐记的。”正在欧阳沫儿在那里吃着的时候,欧阳瑾萱他们正好也走进了教室,原本还捂着肚子在那里考虑着要不要吃早餐的欧阳瑾萱,一眼看到欧阳沫儿手里拿着的包子,还有那包装袋上大大的两个字,当下就嘴馋了起来,凑到欧阳沫儿面前,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欧阳沫儿手里的包子。

那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能够冲上去,一口咬掉欧阳沫儿里的一大半包子一样,看得欧阳沫儿在那里,越发的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逗得欧阳瑾萱他们一个个的,那看着欧阳沫儿的眼神都快要泛狼光了。

“你干什么?”眼看着欧阳沫儿一个人在那里吃得欢畅,欧阳瑾萱终于是忍不住,看着那桌子上还摆着一个包装盒,当下就伸手要准备把东西给拿过来,然而,她还只是刚刚有这个意图,还只是刚刚伸出手去呢,欧阳沫儿先她一步,眼明手快的将那个包装盒给拿了过来,一脸提防之色的看着欧阳瑾萱。

“我们也还没有吃饭啊,你还有这么多,反正又吃不完,再说了,你就忍心你亲爱的姐姐饿肚子?”欧阳瑾萱在那里说着,故意的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欧阳沫儿。

“还有你亲爱的哥哥。”一旁的欧阳晨逸眼见着情势,也顺势的插了一句嘴。

“……”看着他们那一个两个的在那里装出那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欧阳沫儿一阵无语的同时,心里头也觉得有些好笑。

挑着眉头,看了他们一眼,尔后,在他们满怀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素手纤纤的拿着那个袋子,从里头拿出两份装的小包装袋,一人一份,递给了一旁的独孤倩和邺垭垲。

“……”

“……”

原本还一脸笑眯眯的,连手都已经伸了过来的欧阳瑾萱和欧阳晨逸,眼看着到嘴的兔子飞到了别人手里,当下那脸色就变了。

而接到了欧阳沫儿递过来的包子的豆浆的独孤倩和邺垭垲两个人,却是完全没有料想得到欧阳沫儿会把早餐给他们,两个人都是有些发愣,错愕。

特别是邺垭垲,那之前他见到欧阳沫儿的时候,欧阳沫儿对他的那样子,好像完全不是怎么感冒的样子啊。

他觉得她没有不待见她倒是好的了,竟然还会给他早餐?

这是怎么回事了呢?难道是逆天了的节奏吗?

“怎么?都不喜欢吃么?”自已手伸在那里伸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他们过来接,欧阳沫儿眉头一挑,那眼神转向他们。

欧阳沫儿那一眼扫过去,就好像x光线一样,带着强烈的情绪波动,让他们两个人直接的就瞬间从神游当中缓过神来了。

伸手连忙接过欧阳沫儿手里的早餐。

“谢谢。”

邺垭垲和独孤倩两个人都是讪讪的,有些受宠若惊的跟欧阳沫儿道着谢,然而一边的欧阳瑾萱和欧阳晨逸看着,一个个的却是一个劲的在那里咬牙。

欧阳沫儿这姑娘太记仇了,至于么,至于么,不过就是刚刚说了她几句而已,而且,她也把他们刺激打击得够惨了啊,现在竟然连早餐也不给他们吃,真心是坑哥坑姐啊!

“那个,好像一袋有两个,不然给个给你吃吧?”就在欧阳晨逸在那里愤愤不已的时候,一个袋子伸了过来,却是独孤倩已经从欧阳沫儿给她的早餐里头拿出来一个包子,一手拿着一个,一手将还装着包装盒和豆浆的袋子递到了自已面前。

看着独孤倩的举动,欧阳晨逸一愣,看了独孤倩半响,最终伸手接过:“那就谢谢了。”

话说着,他又转过头看了一眼欧阳沫儿,朝着她瞪了一眼:“好歹也是自已的亲生妹妹,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同学,太让人心寒了。”

欧阳晨逸一边说着,一边剥开包装纸,一句话说完,像是把那个圆圆白白的大包子当成了欧阳沫儿一样,恶狠狠的一口咬下去,最后转身直接走到自已的座位上坐下。

独孤倩的目光一直落在欧阳晨逸身上,见他刻意说着同学,心里头不觉的有些失落,唇角微微勾了勾,带着几分苦涩的弧度,最后还是只是微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回到自已的坐位。

欧阳沫儿坐在自已的座位上,从头到尾注意着独孤倩和欧阳晨逸两个人之间的举动和表情,看着独孤倩这般模样,也不过是挑了挑眉,却没有再说其他的什么。

而邺垭垲看着独孤倩将早餐分给了欧阳晨逸一半之后,自然也不用再多说些什么,非常主动的将手中的早餐递给了欧阳瑾萱。

“多吃点。”

“全部都给我,你吃了早餐了?”欧阳瑾萱伸手接过邺垭垲递过来的早餐,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反倒是关心的寻问着。

“这家店的包子味道不错,不好买,我看你最近好像没有什么食欲,又喜欢吃这个,你就吃这个吧,我现在还不觉得饿,到时候要是饿了,也还有其他东西可以吃。”邺垭垲说着,看着欧阳瑾萱的那眼神那叫一个温柔啊,而那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那叫一个自然,那叫一个亲昵。

可把一边的欧阳沫儿听得连连挑眉。

原本她故意不把那些早餐给欧阳晨逸和欧阳瑾萱,而给独孤倩和邺垭垲,就是想要试试这两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却没想到,欧阳晨逸他们那里,一个是妾有意,郎无情,另一个哪里,却好像是已经暗地里在交往了?

难道真的是她最近忙于学车,以至于她现在都跟不上欧阳瑾萱的恋爱速度,摸不着她的心态了?

“这两个包子份量那么大,我吃一个就饱了,给我两个,会吃不完啦。”

欧阳沫儿挑眉,什么时候欧阳瑾萱的胃这么小了?连区区两个包子,一杯豆浆都吃不下?以前早餐吃上两三个包子,一两个鸡蛋,再加上一份吐司,一杯牛奶或者是一大杯豆浆,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今天这是肿马了?

难道她不过是去学个车而已,连欧阳瑾萱的胃都变小了?

啧啧,真神奇。

不去看欧阳瑾萱突然之间变得各种怪异,反正她吃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够了,他们是真饱还是谦虚刻意讨好的饱了,对她来说,她就管不了那么宽了。

她可没有住海边。

上一整天的课,对欧阳沫儿来说,就是另外一个变相的,在课堂上睡上一整天,就算是老师走到她面前,她也不会睁一下眼,甚至是有时候,老师走过她身边,说话的声音大声了一点,闹得欧阳沫儿不舒服了,不用担心,那老师会非常自动,非常自觉的降低音量的。

这样的待遇,跟欧阳沫儿同在一个班级,稍微打个盹都会被揪着耳朵上办公室的学生们看在眼里,是绝对不可能不羡幕嫉妒的,但是那有什么办法?

欧阳沫儿她就有那个本事啊,就算是天天上课睡觉,一天不来教室,只是挂个名在这里,她的学习成绩依旧好啊,而且是越来越好啊。

何况家庭背景又好,也没有在学校闹出什么大事,除了一周五天,有四天没有在教室之外,还算是乖乖好学生一杖,虽然不知道那些教她的老师们是何感想,但是校长肯定是爱惨了这样的学生的,而其他的同学,呵呵,他们虽然没有这样的待遇,但是那也是只能够该怪他们没有眼欧阳沫儿一样的本事。

这不,下课铃声才刚响,老师还没有说下课呢,她老人家主已经自动醒来,整理好东西,准备走人了。

“喂,你干什么?你车不是学会了吗?还要往外头跑?”眼看着欧阳沫儿这架势,很明显的又是不打算回宿舍,趁着她还没有走,欧阳瑾萱连忙拉住了欧阳沫儿的手。

这姑娘,纵然她学习成绩好,但是这样天天往外头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呆在外头的样子也不行啊,到时候要是野了可怎么办。

“车学会了,还有其他的东西没有学会啊。”听着欧阳瑾萱的问话,欧阳沫儿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自顾自的把一些需要的东西收捡好,随意的说着。

她要学的东西还多得很呢,何况,光是学个车就花了她大半个月的时间,她得要更加努力,更加抓紧时间去学其他的东西才行。

“……”欧阳瑾萱默,抬眼看着欧阳沫儿,咬牙:“虽然说如你所料的,老爸老妈已经又滚去环游他们的世界去了,但是你好歹也是个学生吧,你不觉得,你这样一天到晚老是往外头跑,上课的时候又是二话不说直接睡觉,影响很不好吗?”

欧阳瑾萱一句话成功的让欧阳沫儿停顿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了欧阳瑾萱一眼,又看了一眼周边的人,那些学生们,包括还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一个个的都被他们这边的谈话吸引了注意力,都看着她这一边。

欧阳沫儿笑,轻哼,将包包随手提好:“影响力有多不好?他们要是觉得羡幕嫉妒恨,就超过我呗,我又没拦着他们。”

那语气中,满不在意的轻狂,那笑容里,毫不掩饰的冷讽,一句话更是直白又直接,直把那些同学生呕得一口口老血睹在胸口。

超?

呵呵,她说得倒是直接,倒是轻松,他们倒是想超,她欧阳沫儿也确实是没有拦着他们,但是他们怎么超?

您老一个考试,无论大考小考,只要是参加了的,准保就是年纪第一,这要他们怎么超?

恨呐!

原本一个死不会读书的人,现在突然之间就像了开了挂一样,明明里看她平时连书本都没有拿一下,可是每每一到了考试,就完全颠覆人的想像,颠覆人的五官。

这家伙就是个逆天的主啊!

然而涉隐暄却管不了他们心里有多么有悲愤,扔下这么一句殴死人不偿命的话之后,帅气的将包包搭在肩上,走得那叫一个潇洒。

留下的一干人等,一个个的被她无声得伤得体无完肤。

有了车,欧阳沫儿完全不用像以前那样,想要一个人出去走走,还要傻傻的去等的士,要是想要去哪里,直接拿着钥匙,开着车就可以直接走人。

像现在这样,她要去找简易,跟简易约定了地点,就可以直接开着车去找人。

车子现在于她而言,每一个零件,每一个部分,走过的每一条路,每一个弯,要怎么拐,要怎么行,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然而,好像是老天故意要跟她做对似的,明明里她今天难得的好心情的在学校里留了一天,千防万防,就是防着怕到时候赶上放学的高峰期,路上会堵车,抬眼看了一眼前方长长的车龙,最终还是堵上了。

“搞什么。”有些郁卒的碎了一句,欧阳沫儿看了一眼前方,又看了一眼后头,后头的车还能活动,而前方的前已经快要堵死了,二话不说,直接调头。

虽然远了一点,但是比起在这里死堵,死等,开车还是要比较舒服,而且还不知道这条路要堵到什么时候。

打倒,欧阳沫儿直接选择了走另一条路,直接钻隧道。

刚进隧道,手机便响了,欧阳沫儿低下头看了一眼,是简易打过来的,便直接接通了。

“听说你们学校旁边那条公路出了车祸,严重堵车,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过去接你?”

“你过来接我?怎么接,把车子扔下,人带走啊?”听了简易关心的话,欧阳沫儿笑了笑,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轻笑的安抚着简易:“安啦,我没事,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这点事情还是能够解决得了的,放心好了,我再过半个小时吧,或许还不用,可能二十分钟就到了。”

话说着,欧阳沫儿一个转弯,然而,脸上原本的笑容随着这一个转弯而沉下,当下脚下一个急刹车。

轮胎在地面上磨擦的刺耳的声响,就连电话那边的简易都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沫儿?”似乎是下意识的,在听到那样或许在别人耳朵里,听起来非常恐怖的声音,落到他耳朵里,在比赛中,在飚车中,该算是再平常不过的声音的的,可是这次却不知道怎么了,让简易一颗心在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着急的,担心的大喊出声。

“哟,这里还没完事呢,又跑出来一个土壕啊,让小爷看看,土壕长啥样?”

透过挡风玻璃,欧阳沫儿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被拦下的一辆奔驰的车主被打得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旁边几个小混混,一头的头发被染成了好几种颜色,有的肩头上扛着棒球棍,有的扛着砍刀,一个个的,都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很明显,她碰上了拦路抢劫,而且******还是在隧道里!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好像他们这一群人里头的领军人物一样的人嘴巴一张一合的,一脸痞笑的朝她这边走来,那捧球棍在他手里,像是在示威似的,轻轻的在手心里拍打着,无声的恐吓着。

“我好像碰到了拦路抢劫的了。”回过神,欧阳沫儿回着简易的话,眼看着那人已经往她这边走过来了,欧阳沫儿连忙急急的又说了句:“在隧道里,好像都是一群不怕死的流氓混混路被拦住了,车子根本过不去,他们过来了,你快报警。”

急急的一句话说完,欧阳沫儿连忙挂断了电话,刚刚将手机放到裤袋里,那个人便正好靠了过来。

虽然说已经经历过了一次生死,远远不止是这样让人害怕恐惧的场面她也见到过,但是当事情再一次的发生,再一次的在她面前闪现的时候,那些她原本以为被很好的封存起来的记忆还是如潮水般的涌进了她的脑海,肆意的吞食着她原本的冷静。

电话那头,在听了欧阳沫儿的话之后的简易,二话不说的拿出另外一只手机拨号,当然,他拨打的不是警察局的号码,而是他所管辖的帮派,可是就在他准备拨号码的时候,却又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念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

“老鼠,索里亚那一块,中路隧道那里我们有没有人在哪里?”

“回老大,有。”

“马上派人去中路隧道,救下那个leblancmirabeau车主的女孩,我现在立马就赶过去。”

电话挂断,电话那边的老鼠还有些发愣,leblancmirabeau的车主?leblancmirabeau,l……

天啊,他家老大不是有一车leblancmirabeau吗?上次老大说送人了,送给了那个女孩子,难道现在出事了?

“****,谁他妈敢在老虎头上拨毛啊,一个个的都他妈活得不耐烦了?连老大都要保护的女的,竟然敢他妈动手……”回过神来,老鼠瞬间比简易还要气愤,二话不说直接打电话过去,一通乱吼,直吼得那头索里亚管辖的那一块的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火烧眉毛似的连忙召集着人马,带着家伙就往中路隧道赶。

车子里,欧阳沫儿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喊门不开,就直接拿着手里的棒球棍开始砸玻璃窗,刺耳的声音,还有那些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一个的传进了欧阳沫儿的耳朵里,全部幻化成了那个时候,水仙儿的肆意的笑容。

那笑容是那样的刺眼,那笑声是那样的讽刺,让欧阳沫儿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愤怒,无言的愤怒,和那些被压仰的暴力因子在她的身体里躁动,转过头,看着围过来的那些人的嘴脸,欧阳沫儿漂亮的眼睛里浮动着一股子残酷的狠戾。

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像是恶魔一般,在那里催使着她,报仇!出去!让他们这副嘴脸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不是任何人可以欺负的人,欧阳沫儿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欧阳沫儿。

“哈哈,看看这个小娘们,竟然害怕得不敢出来,她以为她躲在车子里头不出来我们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吗?”领头的那一个,看着躲在车子里的欧阳沫儿,在那里放肆的大声的笑着,那张狂的模样,无比的猥琐。

“别说,这小娘们长得倒是挺不错的,水水嫩嫩的,开着这么好的车,一看就是富家小姐,这滋味,啧啧,肯定很美味……”旁边的另外一个人,色眯眯的看了一眼欧阳沫儿,那表情和动作,看上去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急不可耐:“老大,不然我们把她车子砸了,让这娘们好好伺候伺候我们吧……”

这小混混的话一出口,一下子就好像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一样,旁边围着欧阳沫儿的车子的那几个人,一个个的都在那里嘿嘿直笑着,似乎是都被那小混混所说的那句话说得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一个个的看着欧阳沫儿的眼神都开始变了颜色。

原本那两个砸车子砸得不怎么用力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那里敷衍着的那几个混混听着,当下子抡起手里的东西,恨不得能够马上就把那车子给砸开的好。

“臭小子,一整天脑袋里头都在那里想着些什么?”那老大听着,横了那小混混一眼,好像自已有多么正经似的,可是一本正经的训完人之后,一转过头,却又是一脸的淫笑:“还不赶快动手砸,难不成还等着老子把这车子先砸开先不成?”

“是是是,我们这就砸,这就砸。”那几个混混先前还被那带头的那个人说得一愣,他们先前还在那里想,他们老大一向都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怎么突然之间转性了呢,回过神来,一个个的都是一脸兴奋的连忙开工。

然而,当他们正抡着手里的东西,准备开始一鼓作气,想要把所有人的力量都合到一起,一次性的把车子砸开的时候,原本一直躲在车子里头不出来的欧阳沫儿却突然之间打开了车门。

一脚踢开车门,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大概两个大拇指头大小的铁棍,还没等那些混混们反应过来呢,她二话不说的就轮着棍子往就近的两个混混砸了过去,那好像拼尽了力气砸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那一股子使劲儿,一下子把那些混混们给唬住了。

最先吃了欧阳沫儿两棍子的那两个混混,捂着被打破的,一个劲的在那里流着血的脑袋,连连退后了好几步。

都是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余惊未定的看着欧阳沫儿,很不明白她一个女孩子,先前还害怕的躲在车里根本不敢出来,怎么到了现在,竟然还敢拿着棍子跑出来打人,而且出手还这么狠,毫不逊色于他们的一股子狠劲。

“妈的,臭****,你******竟然敢打老子!”其中的一个被打破了脑袋的就有那一群混混当中的领头人物,捂着脑袋的手一拿下,手心里的鲜红刺红了那领头人的眼,朝着欧阳沫儿吐了一口唾沫,那人眼露着凶光的看着欧阳沫儿,二话不说的一扬手,也是透着一股子发了狠的狠劲儿:“通通给老子上,******,今天不把这个臭****给整死,老子就他妈白混了。”

“是。”随着那领头人的一声令下,那些个原本还被欧阳沫儿这一举动给唬住了,有些不敢上前的混混们,当下子一个个的都回过神来,拿起手里的东西,直接就要过去砸人。

眼看着他们一步步的逼近,欧阳沫儿双手紧紧的握紧了手里的铁棍,他们越近,她便握得越紧。

“想要整死我,你们还差得远。”她语气森冷的说着,那握着铁棍的手的力道几乎快要将那铁棍给生生的捏碎了。

在那些人还只是靠近的时候,欧阳沫儿就握紧了手里的铁棍,二话不说的,迎面主动出击。

先发制人的人首先从气势上便能够打压到敌人,哪怕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子,哪怕他们都是混惯了的混混,流氓。

一棍子,两棍子……

每落下的一棍子,欧阳沫儿就跟装了定位器一样,一打一个准,一打一个准,以至于他们那边近十个人,手里都还拿着东西,一时之间也都还不能够近她的身。

“过来啊,怎么了?怕了吗?”看着那些人都站在她面前,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现在却一个个的都有些不敢上前,欧阳沫儿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极浅而诡异的弧度,拿着手中的铁棍直指着那几个混混。

欧阳沫儿半根头发都没有伤到,然而那一群混混,近十个人里头,有大半的都已经吃了欧阳沫儿一闷棍,那闷棍打得也不轻,被砸中脑袋的,一个个的有些晕头转向,被砸中胳膊,肩膀的,倒是还没有多大问题。

那领头的那个老大,原本就被欧阳沫儿先前的举动弄得火气冲天绿帽子,浑身的火药味,现在眼看着他们近十个大老爷们竟然还压制不住一个女人,那火气更是在瞬间冲天,又愤怒脾气又跟着急躁了起来,捂着被欧阳沫儿打伤的脑袋,咬着一口牙。

“我cao你妈,别等老子把你给打趴下,到时候把你给打趴下了的时候,有得你受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狠劲儿,似乎已经在想像着,等到时候欧阳沫儿被他们抓住了的时候,他该怎么狠狠的折磨她,才能够解了他这心头之恨。

“那就看看,到最后,谁让谁有得受的。”

欧阳沫儿没有被那几个混混那些愤恨的话语给吓到,冷冷一笑,冷冽的眼眸带着几分狠意的看着他们,那语气,也是丝毫不见示弱。

她知道,示弱也没有用。

弱者,拥有的可怜也少得可怜,示弱,只会让你更加被人看轻,更加让人轻视你,只有你够强大,只有你比他们更加厉害了,让他们畏惧你了,那么,哪怕是在生死关头,那怕他们围攻着你的人,是一群一群凶残的恶狼,在他们的眼里只有杀戮,只有死亡,他们畏惧你了,你也会,也能够改写他们心里的历史,在最后紧要的关头,将最最不可能的局面逆转。

因为,胜者为王,强者,亦然为王!

那些混混,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欧阳沫儿这轻蔑的眼神,和那在他们耳朵里,狂妄,嚣张得过分了的说话的语气给激得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上冲,再一次的迎面对上欧阳沫儿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一个个的,都好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透着一股子想要将欧阳沫儿置于死地,让此处就成为欧阳沫儿的葬身之所一样的一股子狠劲儿。

力道相较于刚才,欧阳沫儿仅仅是招架了两棍子,就快要招架不住。

砰……

棒球棍狠狠的一棍子落在了欧阳沫儿纤细的肩头,好在这一棍子打得有些偏了,没有让欧阳沫儿承受那十分的全力,不然,光就这么一棍子下来,都能够把欧阳沫儿给打趴下,但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打偏了,这样重重的一棍子落在了欧阳沫儿的肩膀上,又不是海棉做的棍子,欧阳沫儿也有些受不了,那双手紧握在一起的手,现在那只手臂受了伤,也是有些颤抖。

几乎是吃痛得快要握不住手里的铁棍,已经不能够太过大力的去用力。

她微垂着脑袋,几次尝试着想要握紧手中的铁棍,想要再一次的像刚才之前那样,给那些混混们一人一击,让他们知道知道她的厉害,可是那受伤的手,却是死活都使不住来力气,她暗咬着牙,垂落下来的刘海遮住了她那双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遮住了她眼里流露出来戾气。

那几个混混看着欧阳沫儿这状况,也都知道刚刚那一棍子肯定是打中了欧阳沫儿,让他受了伤,当下子,那一个个的,看着欧阳沫儿的眼神就更加兴奋了起来。

“哈哈,不是说要看看到最后谁受不了么?怎么样?臭娘们?还受不受得了?”领头的老大模样的人狂笑着,笑着笑着,好像太过明显露形了,扯动了脑门上的伤,痛得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然而,就算再怎么扯动伤口,再怎么痛,也无法掩盖他眼里那股子得意劲。

拿着手里的棒球棍,他一边说着,一边像是挑衅似的,戳了戳欧阳沫儿的那边受了伤的肩膀,看着被他轻轻一推,就能得后退好几步的欧阳沫儿,那领头人,和那些人笑得更加大声了。

“瞧瞧,刚刚还一脸嚣张的说要把我们打趴下的人,现在怎么样?”一句话说到这里,那语气蓦地一变,阴冷着声音的:“******臭娘们,一个**,有几斤几两重自已就该知道,别他妈以为拿着个破棍子就能够打赢谁了,操!”话说到最后,那领头的老大好像又想起了之前欧阳沫儿打他的那一棍子一样,想起自已竟然被一个女人打了,又是忍不住一阵来火,碎了一句,一招手,示意着那几个混混。

“都他妈给老子上,这臭娘们让兄弟儿几个都挂了彩,咱们兄弟儿几个也让她挂挂彩,让她知道知道,咱们兄弟儿几个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别打死了,留口气,让兄弟们几个乐呵乐呵,让她知道知道,女人么,就该是用来讨咱们欢心的,哈哈……”

“哈哈,是,老大……”

“老大说得没错,让这臭娘们嚣张,待会让她好好的侍候侍候咱们兄弟几个……”说着,那混混谄媚的看向那领头的老大,一脸奉承的:“当然,这首当一个,当然是要让老大先上。”

“臭小子。”那小混混的马屁似乎是拍中了,那领头的老大笑得一脸的猥锁相,伸手一巴掌拍到那小混混的后脑勺上,旋即冷下了脸色:“都他妈还在干什么?还不赶快给老子上啊!”

“是是是是。”

几个混混被那领头的老大这么一喝,一个个的连忙又整装的开始准血向欧阳沫儿发动攻击。

欧阳沫儿侧过头,冷眼看着他们,纵然只有一只手能够使力。她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轻易的得逞。

“来吧,反正都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们就来看看,谁比谁怕死,谁比谁不怕死!”话说着,欧阳沫儿看着他们的眼里夹带着一抹疯狂之色。

她笑得肆意。

对于已经死过了一次的她来说,死有何惧?倒是他们,这群逍遥洒脱惯了的混混,嘴上说着不怕死,可是一旦真的有一天,到了生死的关头。那种渴望活下去的念头就会冒出来。就会更加害怕死亡,那么,他们做起事来也会更加的畏手畏脚。

一个怕死的人,一个不怕死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拼死,你说谁会赢?

纵然那不怕死的那一方只有一个人,那怕死的那一方有着比她多出好多倍的人,但是当打起来的时候,就算那怕死的那一方不死,最后肯定也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欧阳沫儿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阴森的冷意,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直让人觉得连头皮都感觉有些发麻,原本还气势十足的想要一举将欧阳沫儿拿下的那几个混混,看着欧阳沫儿这架势,听着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一时之间都不由自主的迟疑了一下,停顿了一下脚步,一个个的看着欧阳沫儿的眼神有些惊疑不定,随即都是在心里暗自唾骂了自已一句。

操,不过是一个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小毛孩而已,还他妈是个女孩子,他们这里近十个男人在这里,就算她会打架,也打不赢他们这里这么多人啊,真是的,怕毛线啊,完全是自已在这里自已吓自已啊。

心里一想通,一个个的胆子瞬间又变大了许多,一个眼神一招呼,二话不说的直接就是拿着手里的东西,光是看那架势就足够唬人,似乎是要那样一下子就要将欧阳沫儿给活生生的打趴下。

欧阳沫儿冷眼看着,那条没有受伤的手臂握着铁棍,垂直的放着,在他们冲过来的时候,二话不说的举起手中的铁棍,就要还击回去。

然而,一只手的力气终究是太小了一点,欧阳沫儿握着铁棍,还只是抬起,就被那走得最近的一个混混,一个棒球棍一砸下来,整只手臂都被震得钻心的麻痛,不知道靠了多大的毅力才勉强的没有让那根铁棍直接掉落下去。

很快的,那些人看着欧阳沫儿那近乎不堪一击的狼狈模样,一个个的都是相互的打了个眼色,不再是迎面的全部直接面对她,而是悄悄的分散开来,试图着从欧阳沫儿的周围,四面八方,将她包围进攻,把她堵得没有其他地方可退。

一个小混混趁着欧阳沫儿不注意,绕到了她的后方,在靠近欧阳沫儿停放的车子的那里不远的地方,手里举着砍刀,看那模样,似乎在那里试图着,想要给欧阳沫儿最防不胜防的一击。

而就在他举起刀,准备朝着欧阳沫儿的肩膀直击落下的时候,欧阳沫儿却像是后背长了眼晴似的,一脚踢过去,直接踢中了那小混混的身下,手里的铁棍也是毫不留情的直接一下子砸过去,没有任何目标的一顿横扫,竟然还真让她给扫翻了几个。

明明里是在隧道里,车来车往的也不少,可是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情景的时候,却一个个的只顾着把车开得飞快,根本连停都不敢停一下车,哪里还敢什么停下车子还插手,出个声,来帮欧阳沫儿一把。

可是她再怎么厉害,那几个围攻她的小混混,在她出手的时候,也是紧跟着一起出手,一个混混拿着砍刀,像是发了狠一样,直接迎头就要落下,却只见那些混混,突然之间一个个的脸色俱变,而欧阳沫儿紧闭着眼睛,原本以为即将落下的疼痛却没有落下来,好像有什么液体滴落在她身上。

一滴一滴,从她的后颈的头发上,滴落到她的脖子上,那液体明明只是带着温温的温度,却好像被烈火溶了的液体一般,滴落,灼伤了她的皮肤,带来一阵一阵的刺痛。

“简先生……”睁开眼睛,欧阳沫儿一眼就看到了简易,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戾气,他脸上的表情,以往那些如同绅士一般的温柔笑容,那些温柔的假面,好像在这一刻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像暴露了他的本性一般,沉下来的脸,冷硬的脸条,还有那双眼里散发出来的杀意的戾气,此时此刻,以他为中心散开的方圆十米之内,所有的人似乎都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

原本一学在那里叫嚣的那个领头模样一般的混混老大愣住了,不,看他那表情,说是愣住了,还不如直接说是被吓傻了。

欧阳沫儿看着简易,愣了好半天,顺着他抬着的手臂看过去,一眼看到简易一手捏着那个原本举着砍刀准备砍她的混混,一手赤手的握住了那把砍刀,锋利刀刃划伤了他的手心,那腥红的血从他白皙的手上滑落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脸上。

她睁大着眼睛,在那一瞬间,好像整个脑袋都当机了,整个人已经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去反应了。

心里的感觉,那种滋味,像是突然之间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各样的滋味都有,明明里担心他的伤,可是却只能够那样发愣的看着他,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动作,根本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话。

而跟在简易身后,跑死跑活的,好不容易跟着简易一起赶到了现场,还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呢,一眼看到简易如此霸气十足的举动,当下子整个人也忘了去喘气了,那心脏因为一直的长跑而扑嗵扑嗵的蹦得老高,可是他却在那里看着简易,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天啊,他们的老大都已经好久没有流露出这样的杀气了?这样**而直接的愤怒,毫不掩饰的杀意和戾气,他很早之前就跟在老大身边,除了最初撕杀的那一段时间,老大疯狂过之外,他都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他们老大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最让她感到不可置信的是,老鼠转移目光,将目光落到了被简易很明显的护在身下的欧阳沫儿一眼,他家老大,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露出这样的眼神,表露出这样的疯狂。

天啊,这个世界,难道真的开始出现逆反了吗?

还是说,世界末日要来临了?

“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难道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么?”他的声音,没有了以往假装出来的温柔动听,透着一股子清冷,明明是同样的那样的悦耳,可是落在人的耳朵里,却总是让人感觉夹带着寒冰冷刺,刺得他们的耳朵一阵阵的发疼,更甚至是有些尖锐的刺,直接刺进了他们的心里。

一颗一颗的心脏,好像都受到了压力似的,全部都拧把到了一起。

对于白道的人来说,简易是一拳秒杀对手的拳王,但是对于黑道的人来说,只要是稍微有一点眼力劲,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眼前这个人代表着什么。

而很不凑巧,这几个混混当中的领头老大,他就知道简易在黑道的身份,要是不知道的话,还很有可能看着简易带来的人不多,会不怕死的跟简易对着干,可是现在,纵然就算是今天只有简易只身一个人来了,借了他十个胆子,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敢跟简易对着敢。

“简……简老大……”好半响,那领头的老大好像这才找回了自已的声音,一脸惊恐的,害怕的咽了口口水,光是喊一声简易的名字,就好像鼓起了他全身的力气。

“简老大,我……我不知道这个臭……不,这位姑娘是你的人,我我我……”

他想要解释,想要试图用言语来缓解一下简易此时此刻的愤怒,可是一张口,在简易那清冷的,泛着很明显的愤怒和戾气的眼神注视下,他却发现,他好像一时之间都已经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好像一时之间就回到了婴儿时期,根本就不会说话了。

然而简易却只是那样看着他,并不说话,也不说就这样放过他,甚至是一双眼睛连离都没有离开那个举着刀砍向欧阳沫儿的混混身上,就那样冷冷的,直直的看着他。

“我简易的女人,你们敢动,就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冷冷的开口,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他捏着那混混的手,手指一个用力,直捏得那个混混手腕发酸,吃痛的整个人都跟着栽了下去。

而简易的另外一只手里,还那样一直的捏着那个混混拿着砍向欧阳沫儿的那一把砍刀。

合着血的手,染了那银亮峰利的刀面,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麻。

而简易的那一句非常直白的,带着几分气势的,几乎是没有思考就直接脱口而出的那一句:‘我简易的女人’不止是让站在简易身后的老鼠再一次的惊呆了,愣住了,就连站在那里,被简易护着的欧阳沫儿,也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呆愣在那里。

自认为已经沉寂下来的心,不知道为什么,那跳动的节奏好像跟平时变得有些不大一样。

欧阳沫儿就那样愣愣的看着简易。

她好像,从刚刚被简易护下,看到救她的那个人是简易开始,就在那里一直发愣。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以往的那些。

心里的那种暖暖的感动,让她的鼻头有些莫名的发酸。

上一辈子,简易为她,也做了很多事情,护她,宠她,惯她……

几乎是他对其他人没有过的温柔,都曾在她身上施展过,而她,不知道是因为他在她面前流露出来的那一面太过美好,还是因为太过自私,一直就那样不曾回报的承受着他给的一切。

不自觉的回想着以往,欧阳沫儿又忍不住的在那里乱想。

如果,上一辈子,简易换成了北枫獗,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重生?

是不是就不会看清水仙儿那伪装的面具?

或许,可能吧。

但是,她却感激上苍,以前的一切或许让她很痛,很伤,但是还好,重来来了,还好,他们都还在,她所珍惜的那些人都还在。

还好,他们都没有变……

“怎么了?吓到你了?”

耳边,传来简易的声音。

不似刚刚那样的充满了冷冽的戾气,而是带着几分轻柔的温柔。

回过神,欧阳沫儿将目光落在简易的身上,听了他的话,她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然而,再一转过头,定晴一看时才明白简易那话里的意思。

原本站在那里的那几个混混一个个的都倒在了地上,拿着砍刀的,身上基本上都受了刀伤,重的轻的,基本上都吃了两刀,拿着铁棍的,脸基本的都已经被揍成了猪头,他们身上的伤,伤口基本都不一样。

唯一相同的是,无论是他们哪一个,是那些个跟班的小混混,还是他们中那个领头的老大,都没有一个是能够站得起来的。

一个个的握着肚子的捂肚子,捂脸的捂脸,明明都已经快要痛得休克了,他们却连嚎都不敢嚎一声,喊都不敢喊一声。

“你……”她有些错愕的看着简易,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简易亲自动的手?

“老鼠哥,我来了。”

就在欧阳沫儿愣神的时候,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便是一道带着喘息,声音粗犷的男声传来。

打断了欧阳沫儿的话的同时,也让简易有些不悦的,微不可闻的挑了挑眉。

一旁跟在简易身边的老鼠听着这声音,看着旁边跑过来的人,一个冷眼扫过去,止住了那人欲继续说出口的话,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简易他们这边的方向,最后压低着声音:“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啊?现在都什么时候的,你竟然现在才来,都跟你说了事情紧急,你不想活命了?!”

“老鼠哥,我都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赶过来了,前方堵车,我带着一干小弟干跑过来的啊。”那人也是在那里喘着粗气,整个人气喘吁吁的在那里。

他也是没有办法啊。

现在这个时间段,是最堵车的时候了,他接了他一通电话,还顾不得在那里忙活着‘播种’就连忙号召着一干兄弟往这边赶过来,谁知道路上堵车,隔着大老远的,他也只能够把车扔到在那里,带着人长跑过来,连续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能够在现在赶到这里,这都已经快要要了他大半条老命了。

“行了行了,看你这怂样。”老鼠看着他那里说句话都在那里喘了半天的粗气,唯恐他再这样罗里八嗦下去,到时候惹得简易心里不舒服了,直接惹火了他,到时候更加吃不了兜着走,当下就是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老大这里都已经把人给解决了,要是再等到你来,估计我们都得挂彩了……”

“这车子你就不用开了,我先让人把它拉进修车场,把车修理好了,恢复了原样,再送到你手里。”冷眼瞟了一眼那群混混们,简易面无表情的走到欧阳沫儿身边,看着她的样子,手抬起,似乎是准备拥着欧阳沫儿的肩膀,可是停顿在半空中停顿了半响,眼神落在了自已血淋淋的手上面,最终又放了下去:“我先送你去处理一下吧。”话说着,他就率先走到了前面。

“简易……”看着简易的背影,欧阳沫儿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喊住了他。

而这一次,她喊的不是简先生,而是直接的一句,简易。

简易一愣,身影停顿了许久,最终回过头,看着欧阳沫儿:“恩?”轻恩一声,他望着她,等待着她后头的话。

欧阳沫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垂在那里,还在滴着血的手,那么刺目,不得她的眼晴都有些发酸。

“那个人,留给我吧。”

许久,她终于开口,却是伸手指向躺在地上,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的那些个混混的领头老大,精致的小脸上面无表情,那双眼底,也是没有丝毫的情绪可言,只有着让人惊心的冷漠。

欧阳沫儿的话让简易再次愣住了,他抬眼看着欧阳沫儿,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不明白欧阳沫儿的意思,却只见欧阳沫儿看着他,忽然之间勾唇一笑。

“我正好要学拳,死沙包练起来没意思,活沙包会比较好玩。”

她的笑容明明里是那么的无害,那说话的语气也是平平静静,听不出来任何奇怪的语调,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听着她说出来的这样的话,所有的人,不止是简易那边混迹多年的老鼠,还有那个被简易那一拳一拳揍得还躺在地上的那个领头的老大,都只觉得一阵阴森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向头顶。

几乎所有人心里的想法都是:这个女孩,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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