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两个人都在翻云覆雨、寻欢作乐。
清晨,庄昕黎实在疲惫得支撑不下去了,昏沉沉地睡去。钟越却似乎有着无限的精力,不客气地摇醒了她,说:“我们去客厅看电视吧。”
“不要!我想睡觉。”庄昕黎迷迷糊糊地回答,眼睛都不想睁开。
“懒虫,起来哪。”
“我都运动一夜了还懒?机器也要休息啊。”庄昕黎背过身去,将枕头压在脑袋上,不受其扰。钟越却偏不肯放过她,硬是将她抱了起来,说:“我抱你去。”
“哎呀,卧室里不是有电视吗?”
“我要去客厅看。”
“为什么?为什么啊?怪胎……”庄昕黎一边抱怨,一边无可奈何地起床,眯着眼睛摸索到客厅。庄昕黎太想睡觉了,所以将被子也裹了出来,碰到沙发又躺了下去。此时,钟越嘹亮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早上好,庄律师。”
起了个大早,准备逃避家人眼睛的庄天爵,怎么都没想到在自家的客厅会碰到意外。他停住了脚步,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的一对,惊讶地叫道:“钟越?”
听到弟弟的声音,庄昕黎连人带被从沙发上滚了下来,然后她慌张地爬了起来,恍然地看着她的弟弟以及他脸上的瘀伤,结结巴巴地问:“几点了?几点了?我这是在哪儿?你……你要……现在去跑步?”
“你没穿衣服?”庄天爵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像蛹一样的庄昕黎,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好奇心。为了不给庄昕黎丢脸,他竭力隐藏了自己的落寞和伤心,尽可能地表现得像一个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该做的样子。
“我……我……当然穿了……”
“那你为什么要裹着被子?”
“她昨夜太累了,今晨还迷迷糊糊的,所以分不清哪儿是卧室,哪儿是客厅了。”钟越将蛹一样的庄昕黎搂进怀里,别有用心地解释,生怕庄天爵不知道他们昨夜干了那么多的事情。
“床坏了?”庄天爵很配合地提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庄昕黎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钟越非要到客厅看电视的理由。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使劲地摇晃着脑袋,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料她那一向严肃的弟弟幽默起来更是不客气,他一本正经地说:“注意沙发,不要把它也弄坏了。”
钟越得意地笑着,向他做了个OK的手势。庄昕黎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似乎她那迷糊的脑袋理解不了庄天爵的意思。难道她是**不成,弄坏了床,还要弄坏沙发?
庄天爵出了门,庄昕黎狠狠地瞪钟越,抱怨道:“都是你,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啦,这种事情大家不是心知肚明的吗?难道还要我提醒不成?奇怪了,你为什么这么窘迫?难道你还害羞不成?”钟越理直气壮地回答,脸上带着得逞的坏笑。
庄昕黎实在太疲惫了,懒得跟他争辩,倒在沙发上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