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昕黎的好友厉敏走了过来,不介意她一身的污秽,挽着她的胳膊,亲昵地说:“昕黎,你看你,脏成这样了,快把衣服脱了吧!要不要我的衣服给你穿?”
“傻瓜,那你呢?裸奔?”庄昕黎苦中作乐,笑着调侃。
“我就裸奔吧!我比你强壮。”厉敏笑道,准备给庄昕黎去取外套。
庄昕黎伸手阻止了她:“我还是回去换衣服吧!幸好今天没脱大衣,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出这个门了。”
“哈哈哈,我全看到了——你看到钟越的时候,整个人就被定海神针给定住了,哪还会想到脱大衣呢!”厉敏附着她的耳朵呢喃。
庄昕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莞尔地笑了。
“你们还是回爱巢去吧,弄成这样子,肯定无心呆下去了。昕黎,你就当护花使者,送钟越回家吧!”席间有人善意地调侃。
庄昕黎脱下衣服,交给服务员,并附着厉敏的耳朵说:“衣服上的纽扣真的是钻石做的,你去给我剪回来。衣服就不要了。”
“钻石归我?”厉敏笑问。
“没问题,咱俩谁跟谁。”
庄昕黎扶着钟越离开,所有的人都目送他们背影的消失。
明明是很清白的两个人,怎么就搞得这么暧昧?好像他们之间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庄昕黎扶着钟越坐进车里,问:“你家在哪里?”
钟越迷迷糊糊地将手机丢给她,庄昕黎煞费苦心地找到他居住的地址。
庄昕黎疾驰着把钟越送到家门口,又搀扶着他进去。
庄昕黎虽算不得矮小,但要扶着这样一位人高马大的男子,还是相当吃力。即使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她穿得又那么少,还是累得满头大汗。
庄昕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钟越扶到沙发上。
安排妥当,庄昕黎准备离开。钟越拉住了她的手,说:“洗了澡再走吧!”
“不用了。”
“难道这样很舒服?”
“你到底有没有醉啊?”
“是你让我醉的,不是酒!”
“那也是我让你吐的,不是酒?”
“哈哈哈,昕黎,你总是……总是这样……像一把温暖的匕首……”钟越似醉非醉,呢喃自语,“而我就是受虐狂,宁愿拿你插进胸膛,享受血液奔涌时的温暖和快感。”
“像一把温暖的匕首?”这就是她给他的印象?庄昕黎怔怔地看着钟越,感慨万千,苦涩难言。
如果说她是他生命里的匕首,那他就是她人生中的原子弹——她亲近他的那一刻早就注定了万劫不复。
庄昕黎重重地叹了口气,轻轻柔柔地问:“钟越,浴室在哪儿?”
钟越抬起头,迷迷蒙蒙地给庄昕黎指出浴室的位置,又指给她服装室:“我的衣服在那里。”
“哦。”
庄昕黎先去挑了一套中性的衣服,再去浴室。
钟越看着庄昕黎走进浴室,满足地闭上眼睛睡觉。
庄昕黎洗完澡,换好衣服,来到沙发边,轻轻拍了下钟越的肩膀,说:“我走了。”
钟越没有回答,似乎睡得深沉。
庄昕黎到卧室给他取来一条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转身准备离开,手却被牢牢地拽住。
“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