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又静悄悄的。
庄昕黎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柯宇唯的来电。
“医生,有何贵干?想找我约会吗?”庄昕黎调侃道。
“你还真猜对了!我想跟你一起去酒吧!你不会拒绝吧?”
“不会啊!只要你不爱上我就行!”
“呵呵!即使全天下的男人爱你,我也会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瞧你说的,我就这么不入你的眼?既然如此,为何还约我去酒吧?话说回来,柯宇唯,你虽是我身边最长久的男宠,但我们还真是没有一起去过酒吧呢!”
“什么男宠啊?武则天,我不是你的男宠!我不喜欢你,也不是因为你入不了我的眼,而是因为你是女人!”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喜欢男人,何必一再强调呢?我现在就在中环,你在哪个酒吧?我等下过去。”庄昕黎耐烦地说,一个男人一再地强调她对他没有吸引力,怎么都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我去接你吧!”
“呵呵!服务周到!谢谢了!”庄昕黎欢心地说,继而转向庄天爵:“你不用送我回家了。咱俩感情还是不错的嘛,一坐就坐了这么久。”
“难道我们感情又不好的时候吗?”
“哈哈哈,自然没有。”
“刚才来电的是柯宇唯?”
“嗯,怎么啦?”
“我觉得他……他可能真的存在……性取向问题。”庄天爵日有所思,谨慎地说。庄昕黎听了他的话,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为……为什么……这么说?他可是心理医生!”
“同性恋也不算病,再说了,心理医生比普通人更容易得心理问题。”庄天爵胸有成竹地回答,庄昕黎目瞪口呆。
告别的时候,庄昕黎反反复复地强调:“我今天一定要好好观察,好好观察,看他是不是同性恋。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这个家伙有点异样;要不然,面对我这样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女子,他怎么可以一直不动心呢?”
庄天爵微笑着摇头,不去驳斥她那孤芳自赏的姐姐。
庄昕黎坐进柯宇唯的车里,发现后座上已经坐着一名男士,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很秀气。
“您好!我叫金厚醇,我知道您是庄昕黎,和钟越闹绯闻的那位——破了他记录的——女人。”
“呵呵!您这是恭维呢,还是讽刺呢?”
“当然是恭维了!钟越可是我倾心已久的人,有多少男男女女想跟他闹绯闻都不知道呢……”
“咳、咳……醇,你这样夸赞钟越,就不怕我生气吗?”当起司机的柯宇唯抗议道。
庄昕黎蹙起了眉。如果没听错的话,柯宇唯叫这个男人“醇”,柯宇唯跟她可以说是铁杆朋友了,出去总是手挽着手,却从未听他这么称呼她。还有,这个男人怎么说来着?他对钟越倾心已久?“倾心”跟“崇拜”、“欣赏”同义吗?
“唯,你就别多心了,钟越可不喜欢男人!”
“你怎么知道?”
“我上次把手放到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他触电般地逃了!”
“看来,你勾引过他!”
“不是没成嘛!”
……
典型的打情骂俏,天爵的揣度没有错!庄昕黎思忖道,今天这两个人请我出来,纯粹的居心不良,估计他们只想要一个为他们阻挡流言蜚语的挡箭牌。柯宇唯一再地强调自己是同性恋,我还一直不相信,还以为那是他避免我想入非非的借口,怕坏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今天看来,柯宇唯还真够诚实的,对我也算是掏心掏肺的了!庄昕黎这么想,也就识趣地当自己是智障,不去理会他们的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