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无奈地把菜放回去,就等着庄昕黎回来吃。她若不吃,倒也该倒掉,却是绝不能送到金秀瑛的口中的。
如此想来,庄昕黎是个多么霸道的人啊!可为什么就对她情有独钟呢?还顺应了她霸道的脾气,莫非真有严重的受虐倾向不成?
也许金秀瑛说得对,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对母爱的需要特别强烈。但母爱并不是年龄越大的人就越多的,像米粒说的,需要母爱找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找庄昕黎。
钟越想到了金秀瑛,那么温婉可爱,那么的善解人意,她应该比庄昕黎更懂什么是母爱吧?钟越又想到金秀瑛为了她,奋不顾身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了他的危险……
想着想着,钟越仿佛看到了金秀瑛向着他走来,脉脉含情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钟越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责道:“你在想什么呢?”
钟越似乎觉得自己背叛了庄昕黎,闷闷地生自己的气。庄昕黎并没有要求他忠诚,她自己也不是个忠诚的人,可钟越就是甘愿听从她的摆布,不肯做一丝一毫可能背叛她的事情。
钟越在家等了整整一个上午,也不见庄昕黎回来。
钟越正准备去医院,却接到了金秀瑛的电话,她哭哭啼啼地说:“护理工嫌我难伺候,跟我大吵一顿就离开了。她说我太重了,搀扶不住我,还怪我上卫生间都要她帮忙,说我是个废物,到现在还不能走路……”
“什么,竟有这样的护理工?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投诉她。”
“不!不用了!我怕你这么做了,她到时候来报复我!钟大哥,您在哪里啊?我现在一个人在医院,好害怕!”金秀瑛娇滴滴地说。
“你别害怕,我马上过去。”钟越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向医院赶去。
结束了通话,金秀瑛从皮夹里拿出一叠钱,交给护理工,趾高气扬地说:“我大哥说你的服务水平太差,叫我把你解雇了。他已经找到更好的了。”
“可我们说好让我服务你到出院为止的。”护理工不情愿地嘟囔。
“怎么?难道我还没权力解雇你不成?”金秀瑛不满地瞪大眼睛,“这里的钱,可是多出来的,你要不要?”
护理工拿着钱,数了数,觉得自己也不吃亏,就心平气和地走了。
不一会儿,钟越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看到金秀瑛梨花带雨的,独自躺在床上哭泣,看了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秀瑛,怎么啦?谁欺负你了?是那名护理工?她都对你做了什么?快告诉我,我找她理论去!”钟越关切地问。
“不,不关任何人的事,我只是怪自己,这么没用,躺在床上,像个死人,连最卑微的人都有权力欺负我了。”金秀瑛委屈地说,越发哭得伤心欲望。
“秀瑛,你别这样!你只不过是一时的腿脚不方便,其实,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姑娘,聪明、善良、漂亮……谁能跟你比呢?若你说自己没用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女人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