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建的客栈里,被丢弃的手机传达着庄昕黎的愤怒:“钟越,你到底愿意不愿意?”
“钟越,你回答我!你为什么逃避?钟越,你这缩头乌龟!这算什么意思啊?”
看着再无回声的手机屏幕,庄昕黎心寒到了极点。没有答案,就是最明确的答案。为什么还不肯接受呢?是梦醒的时分了?
她不想承认遭到了背叛,但钟越的所作所为却又叫她不得不承认。
她不知道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去大吵大闹;还是安安静静地结束,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庄昕黎觉得心口有了裂缝,随着时钟的行走,裂缝在慢慢扩大,她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呼吸似乎都在刹那间停滞。
我该怎么办?就这样轻易地放弃,还是像乞丐一样乞求钟越的怜悯?乞求他在背叛之后不要忘了施舍旧情人?我怎么可以爱得如此卑微呢?
庄昕黎可以为了钟越赌上一生,但她真的不是可以乞怜的人。
庄昕黎带着对钟越的痛恨及对自己的懊恼,沮丧地游荡在街上,走走停停,从日出到日落。她悲伤地看着人来人往,看着灯光闪烁,看着陌生的男女暧昧地搂搂抱抱。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如此看得开。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的皮囊?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和陌生人在床上纠缠?为什么不能像外界对我传播的那样做一个卡门似的的****?为什么……为什么……
庄昕黎看着闪烁的霓虹,走进了一家夜店,点了两瓶洋酒。
服务人员询问,需要掺什么饮料。
庄昕黎冷冷地笑:“掺了水分的就不是酒了。老娘喝酒从不参水。”
“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给我挑两名可以带得出去的男人,精致点的,价格不是问题。”
“哦。您还有朋友来?”
“没有!我一个人用两个不行吗?这社会不是流行脚踏两只船吗?”
“当然没问题!很多客人都有这样的嗜好。”服务员微笑着甜甜地回答。
不一会儿,很多身材高挑、样貌出众、皮肤白皙的男人被带到庄昕黎的面前。
庄昕黎看着一个个英俊的男人,犹如挑选精致的首饰,若论样貌各有千秋;若论感觉,就像欣赏别人的内衣、内裤一般,再精致都不敢穿。
庄昕黎很好奇,那些人是怎么兴致勃勃地将别人的“内裤”穿到自己的身上的?在这方面,她还真是缺乏勇气。
庄昕黎看来看去,还是选不下来,最后她不耐烦地说:“都留下来吧!”
大家惊诧地面面相觑:这女人真有这么饥渴吗?
服务小姐小姐小姐不得不来提醒:“您好!请问您知道我们这里的消费吗?”
“你是怕我付不起帐吗?”庄昕黎冷冷地问。
“当然不是……只是……”服务员为难地说。
“只是什么?酒钱我不是付了吗?这里的男人很贵?还是你也想要一个?好啊,我给你买单!”庄昕黎歇斯底里地吼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服务员不安地回答:“只是……”
“我是庄昕黎。”这绝对是比现金管用的名字。
服务员仔细地看了一眼庄昕黎,连忙道歉:“庄总,真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
“也不怪你!这又不在山东!”庄昕黎粗声粗气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