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坐在马车前还是不理会李浩,紧闭着双眼在静思。
李浩见他来势不对,面上严峻不已,后退到马车前,手中的指关节握得发白,现在李浩的心中却是有些怯了,他身子骨虽然比常人高个半头,但说到底还没成年呀,如何敌得过练过几把子的李大山。
而四周的人,不说帮忙了,连劝都懒得劝,像是看戏似的看着李大山迫近李浩。
李浩心中叫苦,责怪自已逞什么威风嘛,到时叫李老陪到祠堂里与几叔父作个见证,多少能拿回点地,现在这般惹毛了村长,这顿痛揍看是少不了的了。
无言在马车上看到李浩一退再退,睁开双眼连连摇头,转而在马车里摸索了一会,瞬间抽出了一把大刀来。
“拿着它。”无言将大刀交给了李浩手中。
而李大山看到无言将大刀交到李浩手中,竟然停住了脚步,看到那大刀眼睛更带着几分犹豫。
无言看着他的略带惧怕的样子心里笑笑,妈的,这些人就知道欺负弱小的人,现在只不过见李浩拿了把刀就不敢打来了。
李浩看着粗糙的大刀,这刀锋刃凹凸不平,黯淡无光。这是李老开石的大刀,虽然笨重,但是却能砍落墓碑的散石,可说好用得很。
李浩看到手中的大刀,顿时明白到李大山是怕了自已握刀的样子。这十多年他一直以这样的刀相伴,从来没意识到这东西竟然还有着这等效果。
知道李大山怕了什么,李浩更是把心一横,握紧大刀,故意摆出一副有种就来的样子:“来呀,反正我贱命一条,有种就过来。”
无言听到李浩的话后,脸色愕然,这货还蹬架子上脸了,别人只不过表现出了点害怕而已,他就以为他是老子了。
李大山听到李浩的嚎叫,平日间他是欺负惯了别人的,但现在看到李浩的样子,手心出了好一阵冷汗,自已今天可是刚好当爹呀,还真怕李浩发疯砍了自已,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道理无言一早就懂了,要不是这样,他的家早就被胡痞三给收了。
众人也不敢乱喊了,要知道人疯起来可是什么都敢干出来的,李浩从前一向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子,今天还真没有想过他敢拿刀出来威胁村长一家。
四周的人窥窥私语,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头教训现在双眼圆瞪,像疯狗似的李浩。
其实不只是他们在发怯,李浩心中也是虚得很,现在这凶神恶煞的样子自已不过是强摆出来的罢了,要说真要自已用刀砍人,那是给十个胆也不敢做。只是现在被迫到这地步了,那还有机会让自已后退,死也得强撑着呀。
众人怔怔地望着李浩,这重刀平日对得多了并不稀奇,但是现在握在一副想杀人的人手中,那气场可是完全不同。
“大山,你怎么了?今天是小威的大喜日子,在自家门前舞刀弄枪的成什么样子了?”而在现场疆持着不知怎收场的时候,一个老态壠钟的老太婆从内院被人扶着出来。无言回头看着那从大门走出来的老太婆,脸色还是轻松不已。
“他骂爹呢。”李大山见老母亲出来,忙道。
“今天是我小孙儿的喜日,谁都是客,这啥事没干,就让他走吧。”老太婆再道。
无言听到她的话却是大赞这老太婆眼睛精得很,知道李大山怯于李浩手中的大刀,忙给个台阶李大山下。
“哼,小子,今天算你走运,还不快滚。”李大山如被大赫似的,对着李浩喝骂了起来。
李浩现在那还理会他们怎看自已,听到叫自已流长吐了一口气,握着大刀坐在马车上离开。
当无言两人离开那村长门前百来米时,无言才笑着看他:“感觉如何?”
“要死了要死了。”李浩拍了拍胸口,手中的大刀还没有放下。
“什么要死了,这次告诉你,只要你够强大,别人怎敢欺到你头上来。”无言走横躺在马车的前板上,看着树叶间支离破碎的阳光,脸上一脸恬淡,对的,这话他不单是说给李浩听的,更是在提醒着自已,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这力量为尊的世界了,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自已要强大,强大到别人害怕他,而不是自已害怕别人。
“唔,对的,他们想抢我的东西,作梦吧。”李浩说的想的可不是这些呀,他只挂念着自已那些属于自已的地而已。
无言看到他的样子也不好劝,为了不让他再受欺负,转头回去还得给套功法这小子练练,要不这得罪了村长一家了,不练点什么,怎能斗得过他们,而且因为李浩自打小就做重活,身子素质比一般人要好,想必练功也是条好苗子。
送碑的工作并不好做,拉动着马车在路上赶,有时好半天还送不到。走走停停,在路上折腾了好一会儿。
当黄昏压境的时候,李浩才到了丧葬人家处,将墓碑送到了丧事家人手里,送的时候真的是哭得一副没有了爹没有了娘般痛苦。钱是不能今天收的了,都要等丧事家人过了头七才会给余下的钱的。
无言沿着来路驾车回家,漆黑的夜渗人体寒,轻哼着歌壮胆,慢悠悠前行。
无言回到店铺里时,已经到了深夜了,虽然出去一圈没有碰到什么大事,但是经过李浩的事情自已也坚定了一些心中的信念。
“雨玲,哼。”无言望着夜空出神,这女人的名字想怕一辈子也忘不掉,这女人的账还没有好好跟她算呢。
第二天的早上,无言睡到日过三杆还没有起来,而李老与李浩早早的就在院子里忙了,当吃完早饭的时候,林浩又是去送碑了。
到了傍晚,无言在搬动着巨石的时候,李老一天的工作也完成了。
“李老,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无言看到他坐在小院里时问道。
“什么人?”李老头虽然常年对着死人,但是精气神可是相当的好。
“雨玲公主你有没有听到过呢。”无言问道,这奸炸的女人虽然自已一时半会抽不出身来去对付,但是这笔账定然要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