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陈招财在警备队副队长的位置上已经干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了。在这期间,陈招财总算熟悉了自己分管的事务,处理起问题来也不需要潘水柔从旁协助了。
闲暇时,陈招财会去流泉峰找陈锋喝酒聊天,谈一谈宗门内发生的趣事。
同时,陈招财也会到训练场去和第十小队的成员进行团体训练,毕竟他也身兼第十小队队长的身份,需要熟悉警备队的作战方式。
范海等人会定期向陈招财汇报孙成豹等人的行踪,虽然孙成豹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没什么异动,但陈招财仍然下令,让范海等人继续监视孙成豹。
有时候,陈招财还是有些怀念当初在火炉峰上的生活,虽然很苦很累,但至少很快活。所以陈招财会定期回到火炉峰,打扫一下房间,拔一拔杂草,有时候一时兴起,陈招财还会空手砍一棵紫桦木,来回味当初的日子。
而就在陈招财如此悠闲的生活时,吴雄却只感到整天度日如年。
自从吴雄被陈招财当众击败之后,他在青松峰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再加上高层方面传来峰主对吴雄在宗门大比上的行为极其不满的消息后,那些平日里依附在吴雄身边的弟子随即弃他而去。
而他曾经得罪过那些人,也纷纷明里暗里地打压他,毕竟峰主都不认可你了,你还有什么可猖狂的。
今天,吴雄和往常一样,从教习阁回到属于自己的一处小院内,这处小院是以前有人讨好他而赠送的。
走进房门,吴雄一屁股坐着椅子上,他的侍妾陈招兰赶忙走过来,给他捶腿揉肩,陈招富也从院子外跑进了,手上的托盘还放着一碗茶水。不过细看之下,那陈招兰的脸上分明带着一块的淤青。
那块淤青的来历很简单,是吴雄前几天醉酒之后,为了发泄心中怨气,而对陈招兰大打出手,顺便将一旁劝和的陈招富也揍了一顿。
到如今,吴雄身边也就陈招富和陈招兰以及几个死党追随他。但说实话,倒不是陈招富忠心,而陈招富以前仗着吴雄庇护,将青松峰上下都招惹遍了。
等吴雄丢了势力后,陈招富就是想转投别人,也没人会收留他,因此陈招富只能继续跟随吴雄,好在吴雄的实力还是不错的,至少能保陈招富不明着挨揍。
吴雄拿过茶水,抿了一口之后,猛地将茶水泼向陈招富,顿时,滚烫的茶水泼了陈招富一身。
陈招富轻嘶了一口凉气,但还是强忍着疼痛给吴雄陪着笑脸。
吴雄暴躁地嚷道:“弄这么烫的茶水,你想烫死我吗!”
“雄哥,我错了,我这就给您换!”陈招富陪着笑脸说道。
“笑,你笑个屁啊!”吴雄随即站起身,一脚将陈招富踢到在地,紧接着,便对陈招富一阵拳打脚踢。
“妈的,一群白眼狼,一群叛徒,看见老子不行了,就全他妈跑了!”
“都是你那个兄弟,都是他,若不是他,我岂能沦落到这步田地!”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那些叛徒,我要杀光他们!”吴雄一脸狰狞地嘶吼道。
一旁的陈招兰见哥哥被打地满地打滚,鲜血直流,便赶忙跪在吴雄脚边,抱着吴雄的大腿哭诉道:“雄哥,我求求您,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啪!”
吴雄随即甩了陈招兰一巴掌,然后厉声喝骂道:“都给我滚,都他妈给老子滚!”
说着,一脚挣脱开陈招兰,吴雄便大步走出房间,离开了小院。
陈招兰见吴雄走后,便赶忙将陈招富搀扶到椅子上,见陈招富满脸鲜血,陈招兰顿时嚎哭道:“哥,咱们该怎么办啊,再这么下去,咱俩非得被吴雄打死不可啊!”
“咳咳咳!”陈招富咳出一滩血痰,然后喘着粗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咱俩只有一个出路了!”
离开了小院的吴雄不知道该去哪里,恍恍惚惚中吴雄来到了食堂,走进去,找了个僻静的位置,要了几瓶烈酒,吴雄便独自借酒消愁。
身边偶儿会经过几名弟子,见吴雄这幅德行,顿时都嗤之以鼻,心里偷偷暗骂活该,报应。
“都他妈该死!”吴雄喝下一杯酒后嘟囔道。
这时,吴雄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成豹,你怎么来了?”吴雄放下酒杯,颇有些惊喜地说道。
来者正是被陈招财派人整日监视的孙成豹,只见他笑着说道:“今天警备队集体休息,我来食堂吃点儿东西,没想到遇上雄哥你了。”
“好啊,好啊,还是成豹你有良心,你看看那些叛徒,见了我都绕道走,连招呼也不打,也就你还能坐下来跟哥哥我聊聊!”吴雄断断续续地说道。
“行啦,别提那些人了,来,兄弟我陪你喝一杯!”说着,孙成豹和吴雄碰了下酒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而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顾凯、彭场两个人正死死地盯着孙成豹,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成豹啊,你在警备队干的咋样啊?”吴雄问道。
“还可以吧,每天就是训练,除了累点儿,也没啥了!”孙成豹抿了口酒说道。
“我听说陈招财那个混账是你的直属上司,你告诉我,他有没有给你穿小鞋,要是有,哥哥我替你找他算账去!”吴雄涨红了脸说道。
孙成豹赶忙劝说道:“没有没有,陈招财没给过我小鞋穿,他甚至都没理过我!”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孙成豹说道。
说着,两人便又对饮上了,但没喝几杯,孙成豹便一脸歉意地说道:“雄哥,对不住了,我今天得早点儿回去休息了,明天还得接着训练呢!”
吴雄顿时有些恼火,只见他抬高了嗓门儿说道:“什么,要走,这才喝了几杯啊!”
“没办法雄哥,我明天凌晨就得起身训练,实在是不能陪你喝下去了!”孙成豹陪着笑脸说道。
“不行,今天你必须跟我喝酒,我不说话,天塌下来你也不能走!”说着,吴雄伸手就拽住孙成豹的袖子,拦着他不让走。
孙成豹赶忙用力抽袖子,一边继续陪笑着说道:“雄哥,真不行,警备队的纪律很严的,改日吧,改日兄弟我请你好好喝一顿!”
“去你妈的,什么他妈改日,我就让你今天陪我喝!”
“雄哥,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了势力,你们就敢出言拒绝我了,行啊,走吧,快走吧,孙成豹,你跟那帮叛徒没什么两样!滚,给老子滚!”吴雄猛地一推,将孙成豹连推了几个踉跄。
此时食堂里的人早被他们的争执所吸引,一个个的全抬头望着孙成豹和吴雄两人。
孙成豹见四周众人那嘲笑、挖苦的目光,再瞧了瞧借酒耍风的吴雄,心里一横,便对吴雄说道:“雄哥,兄弟我先走了,改日再陪你喝酒!”
说着,孙成豹便转身离开了食堂,随后,顾凯两人也跟着他离开了食堂。
见孙成豹真的走了,吴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他猛地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厉声喝骂道:“都他妈给我滚吧,一群叛徒!”
说着,便一脸酒气的离开了食堂,在食堂工作的弟子们也不敢拦他,只能一边咒骂着吴雄,一边收拾吴雄留下了一地狼藉。
此时的吴雄心中满是恨意,他恨陈招财夺走了自己的一切;他恨身边的人都背他而去;他恨韩祥林给自己一个虚职;他恨啊,他恨一切跟他有关的人,他恨青松峰,他恨金虎门!
第二天,吴雄从睡梦中醒来,见时间不早了,便草草洗漱了一番,便快步前往教习阁。
刚一进教习阁的大门,迎面便撞见了教习阁的副阁主李江,只见李江冷冷地对吴雄说道:“吴雄,刚才坊市阁派人传话,说最近宗门运兽出行的比较频繁,护卫有些不够使,想让咱们教习阁派人帮衬一下,你现在就去坊市阁吧!”
说着,也没等吴雄回话,李江便转身回去了。吴雄狠狠地瞪了李江一眼,便转身向坊市阁走去。
到了坊市阁,早有人在那里等候,一见是吴雄,那名接待的弟子也没什么好脸色,在告诉他一些注意事项后,一只鬼面翼蛇便缓缓降落在广场上,上面装满了要送往坊市的货物。
吴雄跟着几名护卫走上鬼面翼蛇后,鬼面翼蛇便腾空而起,朝着坊市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和吴雄同行的那几名护卫将他排斥在外,几个人聊得火热,只剩下吴雄在一旁坐冷板凳。
这时,吴雄听到一名护卫说道:“以前厉害有什么用,现在不还跟条狗一样,躺在大街上都没有人搭理!”
其实这护卫没有半点儿暗讽吴雄的意思,但此时的吴雄早已敏感无比,一听这话,吴雄顿时拍案而起,只见他一脚将那名护卫踹倒在地,然后厉声骂道:“你他妈说谁像条狗!”
那名护卫站起身,一脸恼怒地嚷道:“敢踢我,你找死啊!”
其他护卫自然不能看着自己人挨欺负,只见他们将吴雄围住,一名护卫嘲讽道:“说你怎么了,你能把我们怎么着啊!”
吴雄此时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胸中淤积的怒气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我他妈宰了你们!”话音未落,只见寒光一闪,一把短刀随即出现在吴雄手中,一名护卫猝不及防之下,被吴雄一刀捅向胸膛,当时就把他的心脏穿了个通透。
拔出短刀,一股暗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看着鲜血喷出,吴雄顿时感到心里一阵舒畅。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好舒服啊!”吴雄心中暗道。
这时,一旁护卫顿时大惊失色,一名护卫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竟然击杀同门弟子!”
“老子就杀了,你能怎么样!”说罢,吴雄手持短刀,攻向剩下的几名护卫,吴雄虽说地位一落千丈,但实力还是有的。
几名护卫不是吴雄的对手,很快便被吴雄悉数屠杀,随后,因为听到打斗声而赶来的几名弟子也被吴雄击杀。
吴雄伸出舌头,****了一下刀刃上的鲜血,咸咸的味道让吴雄顿感一阵快活。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自己也杀了人了,何不将运兽上的人都杀了算了!
只见吴雄走进驾驭运兽的弟子所在的房间,伸手将短刀架在那名弟子的脖子上,胁迫他将运兽降落在地面上。
被胁迫的弟子没有办法,只好将鬼面翼蛇降落在地面,就在鬼面翼蛇停稳的那一刻,吴雄短刀一划,随即将那名弟子的喉咙划破,鲜血顿时止不住地向外流淌。
就在这时,吴雄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他心里顿时一惊,自己明明将运兽上的人杀光了,怎么还会有人来啊。
心惊之余,吴雄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自己身处的房间,他赶忙贴在墙上,静候来者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