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山后。
那一座雄山都没有遮挡住宫殿!
张严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什么我觉得我们是在作死,我觉得眼前这个宫殿就很危险,你们觉得呢?”
寿叔望着白骨宫殿,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现在也有些踌躇。
“虽然不知道宫殿里面是谁,但是总是觉得路子有些野啊!“
虞雨燕望着这白骨宫殿,也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这,这简直……”
不可思议。
是啊,这座宫殿反射这月光和星光,白骨如玉,折射在旁边。
胡老望着这座白骨宫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沉默了下来。
张严往后面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后面的,被不知名之物附体的那个甲士,或许还会追上来。
“我们还是往前吧,反正往后的路都断了。”
张严叹了一口气,“这古燮人都是什么想法啊,魔头,密林,还有这宫殿。”
“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张严就是吐槽,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旁边的胡老忽然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们恐怕是要铸造轮回,做轮回之主!”
“野心这么大的嘛?”
前辈子自己倒是听说过这种故事,说是后土铸造了黄泉轮回。
可是没有想到,古燮人们竟然也在做这种事情,而且看上去……
“他们成功了吗?”
“不知道他们成功了没有。”
胡老断然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张严,再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寿叔他们。
“轮回是被以为不能说的存在在不能说的时间里面造出的。”
张严听到了之后立刻就明白了。
之所以不能说,说穿了还不是害怕被雷劈。
“天帝么?”
张严也不敢说,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雷从外面到里面。
要是来了,那自己就成了烤乳猪了。
或许连烤乳猪都做不成,挫骨扬灰倒是有希望。
“那这是?”
“轮回的雏形,我们进去吧,我感觉到有人追来了。”
不管是谁,都绝对不是朋友,几个人商议完毕,立刻往前狂奔。
而在他们走后不到几盏热茶的功夫,从路上就来了一个和尚!
这和尚已经分外的外形可怖了,他的脸好像是蜡像融化,连五官都几乎没有了。
而他的手上,则是抓着一根腿骨!
看起来竟然是前面白骨菩萨的腿骨!
他一边走一边嚼,只不过片刻功夫,他甚至已经将腿骨啃碎吃下!
“菩提萨埵?觉有情?度众生。”
“可笑可笑。”
只见他好像是从虚空之中狠狠一拽,竟然凭空拽出来一个头骨!
然后他张大了嘴,以一种人类不能达到的二百多度张开,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獠牙。
好像是粉碎机一样,将那菩萨头骨搅得干干净净,连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来一点。
“前面的佛子,明王,不知道他们的味道,是不是有佛性呢?好不好吃呢?”
只不过在这路上,他也只能相识普通人一样走动,不敢露出真正的神通。
这条路的修建者太过于可怕,哪怕是已经走了不知道多少年。
他的禁忌,还是这里所有人的禁忌。
刚才的战斗已经伤害到了这具分身,甚至连自己的本体,都受到了影响。
也真是因为如此,其余的老家伙们都已经潜伏了下去。
不敢再出头。
不过望着眼前的这座白骨宫殿,他忽然诡异的开口说道:“轮回,轮回?”
“你就算是参透了轮回又如何?还不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轮回神帝?呵呵,轮回神帝,古燮人祭司?到底哪一层皮底下,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呢?”
张严他们已经到了神殿的门口。
“好一条护城河。”
张严看着这滔滔大河,再次望了望对面开着的门。
“怎么过去?”
胡老走到河边,往下面看了一眼。
“这是冥河,也叫黄泉,飞不过去的。”
他断然说道。
好像是害怕张严他们不相信一样,忽然伸手摄来一块石头,往前一抛。
“下来!”
“下来来陪我们。”
“我们好冷啊,好饿啊!”
“快来吧,快来吧!”
底下无数好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无数恶鬼从那漆黑如墨的河底出来,将这石头抢夺,捏碎。
甚至还有恶鬼看到了岸边的几人,还想要上前来。
只是可惜,他们好像是只能在这河水上面。
还有一个急先锋一样冲到了岸上,然后就直接化作了飞灰。
消失不见了。
“那怎么办?”
戏言有些着急,他又拿出了自己的罗盘。
不过显然,在这种地方,戏言这点微末的本事,什么都做不了。
算不出来。
“有船?”
虞雨燕忽然指着河上,说道。
一只鬼船一样的独木舟在上面随风飘荡,上面好像是有一只大狗和船夫。
张严深吸了一口气。
“船家,我们要过河。”
一句话毕,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独木舟竟然立刻就披荆斩浪,河字还没说完,话音还没落下。
那船就已经出现在了张严的面前。
船家是一个看起来很是英武不凡的男子,他坐在船上,对着张严问道:“你们要坐船?”
“是啊,坐船到对岸,不知道船资是?”
在这种地方,最好什么都要问清楚。
青牛楼收的是寿命,不知道这里收什么。
船家笑了,摸了摸自己的狗。
那狗摇了摇尾巴,跳上了岸。
“船资?船资?本来我的价格一直都是恒定的,要过去,至少需要一条命。”
“一条命?”
“对,一条命,一条神的命,或者一条仙的命!”
“我们过不去了。”
这就是张严的第一个想法。
至于用强?张严压根就没有想过。
这还不如直接抹脖子来的爽快。
只不过船夫说话,永远是大喘气,不会一次性说完。
“不过你不一样,我可以带着你们都过去?”
明明应该是一件很欣喜的事情,但是张严却完全感觉不到应该有的欣喜若狂。
他可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
那船夫微笑着对张严说道:“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欠了你一个人情,现在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