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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找到凶手为她献祭

贺烟离的死,很快就被人知道了。当她的尸体被太监发现,已略有浮肿,从湖里漂了上来。

才刚封为公主没几天,突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一时间在宫里引起议论纷纷。按理说,像贺烟离这样的女子,过了那么多苦日子,受了不少欺负,如今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且从昔日的低贱卖唱女摇身一变而为尊贵的公主,这令多少人望尘莫及啊,她该好好享受才是。

可为什么,好端端的,贺烟离会突然投湖呢?

暄梐很震怒,命三日之内必须破案,否则,近日与之有过接触的一律获罪。圣旨一下,满朝慌神,紧张的气氛迅速弥漫宫廷。经御医验尸,贺烟离曾被扼喉,不知她的死是否与之有关。

一查,贺烟离失踪那晚,曾与赵缭一起去过逍遥宫。之后,她没有回到自己住处,伺候她的宫人们却都以为她思念此前常住的地方,在逍遥宫住下了。可是,过了两日贺烟离仍未归,宫人们才着了慌。然而,未及禀报主管太监就传来她投湖自杀的消息。

有了这个依据,最有嫌疑的自然是赵缭和暄昙二人。他们分别被叫去问话,问最后看到贺烟离是什么时候,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有没有可疑之处。

赵缭以为刑部怀疑他杀了贺烟离,急得连忙辩白说,他自从见过这位公主就一直对其念念不忘,起了爱慕之心。因而,他对贺烟离表白,想要娶她,皇上也答应了。但贺烟离说,此前是七殿下救了她,又照顾她那么久,这事要七殿下做主。只要七殿下同意,她便嫁。

于是,赵缭便与贺烟离一起去逍遥宫见暄昙,将此事说明。暄昙说这事可以由贺烟离自己做主,她愿意就能嫁。谁知贺烟离说自己心里有人,不愿意,之后含泪离开。赵缭讨了个没趣,原本兴冲冲去求婚却遭到如此打击,只得悻悻离宫。没想到,过了几日便听说贺烟离投湖,这事不能怪他,他并没有逼迫贺烟离一定要嫁给他。

而暄昙,得知贺烟离死后一直很愧疚,觉得是自己间接害死了她。可是,他并不喜欢她,当初救她,接她来,照顾她都是为了让她扮演许卿柔。他也不知道贺烟离是怎么爱上他的,只知道,他爱的是天香,就算收姬妾也不会选这个卖唱女。或许,正因为如此伤了贺烟离的心,使得她心灰意冷,从而寻死。

但,她喉间的扼痕又是怎么回事?莫非真是赵缭,爱不能得,进而生恨?

暄沪听完暄昙的叙说,分析道:“有可能,贺烟离的拒绝让赵缭恼羞成怒,她前脚离开逍遥宫,赵缭后脚就跟去逼迫。贺烟离再次拒绝,赵缭一怒,起了杀心;又或只是扼住她的喉咙威胁,却不小心下了重手,愤怒使他收不住劲。发现贺烟离死后,赵缭害怕,就把她推入湖中。”

刑部官员和暄昙都赞同暄沪的分析,但还得看证据。暄沪命人去将那夜当值的禁卫队长找来,问贺烟离离开逍遥宫时可有人见到过她与赵缭在一起。而暄昙则去询问给贺烟离验尸的刑验官,获知贺烟离的具体死亡时间,然后再亲自去探查线索。

经过查验,禁卫看到赵缭离开逍遥宫后便直接回住处,次日一早离宫,此间并未与贺烟离在一起。而贺烟离死于当夜后半夜,曾有人看到她去福安阁方向,之后便再无人见过。暄沪与暄昙同往福安阁调查,那里并没有什么明显痕迹,只在台阶下发现被石刺勾下的衣物残丝。

对比之后,证实这残丝就是贺烟离裙摆上留下的,但不能说明她是自杀还是他杀。暄沪觉得事情棘手,以贺烟离的性格,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冥冥中他总觉得她的死另有真相,宫里会有谁与之有仇呢?又或,贺烟离无意中发现了什么,被人灭口?

暄沪将这想法与暄昙一说,他也觉得有这可能。那么,只要查明那夜还有谁来过福安阁或是御书房,事情就明朗了。可当夜暄梐在御书房直到丑时才回宫安歇,没有发生什么事,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禁卫一直在巡视,也说没看到有人从附近经过。

至于福安阁就更难说了,那里本就没有什么贵重东西,也不住人,寻常是不会安排巡查的。如今贺烟离去过那里,谁能保证不是她与人约好在那见面,之后被杀或是自杀?

暄沪有了主意,让刑部官员暂且对外宣称贺烟离是自杀,而他则暗地里调查当夜宫里有谁离开过住处。暄昙心里很是愧疚,总觉得贺烟离是为他而死,情绪十分低落。暄沪看出他的心思,安慰他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贺烟离,那就努力找出真相。倘若她确是被他人所杀,那就抓住凶手,用来献祭。

可查了几日都查不出结果,宫里当夜出来的都有不在场证明。他们又怎会知道,珊瑚武功高超,假装睡下后去见黑蜘蛛没人发现得了。而且,他们耽搁的时间不长,处理尸体的又是黑蜘蛛,只要没人看见他本人,那就没人知道。珊瑚回去后,宫人们也都没有察觉,还以为她一直睡着。

尽管如此,暄沪还是怀疑上了她。因为中秋宴那晚,秦良澍曾说珊瑚是要刺杀皇上,天香也试图制止。但最后却是“虚惊一场”,珊瑚表演的不过是在水果上刺字,也得到了皇上的信任和喜爱。贺烟离与之没有什么仇怨,如果真是珊瑚所为,定是被贺烟离看到了什么,这才被灭口。

为不打草惊蛇,暄沪与暄昙说定,以后暗中监视珊瑚,如有什么不轨,立即拿下。而贺烟离,因其公主的身份,皇上命将其以公主之礼厚葬,也算是安慰了。

此事告一段落,暄昙越发思念天香,不知她与秦良澍是否已到达目的地。他知道他们是要保护东谷微扬去祭奠裕和,也一直在为他们保守秘密。可他担心,怕天香与秦良澍一起南下,天长日久两情相悦。这也正是暄绮所担心的,总催促暄沪叫秦良澍回来与之成亲。但,快马疾书已经发过,毕竟路途遥远,秦良澍不可能即时回京。

他们的作为,珊瑚也有所察觉,决定近期不再活动。好在最近也没有什么值得窃取的情报,他们的王也仍安全,至于那个轩辕少主天香,对北蛮入主中原有无威胁还未可知,只能继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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