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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改变方向

终于,我们来到一块熟悉的地方。当时我们是第一次与我表妹王曼久别重逢,当时我们希望逃脱野人的魔爪,然后王曼带着我们来到了这个可以称作为港口的地方,当时这里停了一叶扁舟,当时王曼带着我们乘坐着这一叶扁舟向下游驶去,当时我们怀着深深地恐惧,不像现在无所畏惧。

看到熟悉的场景,这些往事历历在目。说是往事,其实发生的时间也并不是太长。物是人非,竟也让人格外伤怀。

“怎么?你这是在感古伤今了吗?”张强推了一推正在出神的我,略为夸张地说道。

我叹息道:“唉,有了一种又回到了原点的感觉。”

“呵,我们的原点可不是在这里。只能说,回到了曾经来过的地方。”张强立刻反驳道。

是呀,我们的原点可不是在这里,因为我们的原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多么想回到我们真正的原点,我们真正的故国。

“走吧,咱们到处走走看看吧,兴许会遇到一些野人呢。”出神归出神,我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进入这丛林之中。

丛林还是原来的丛林,并没有任何的变化。曾经我们身处这片丛林当中,生怕遇见野人,而现在我们希望能够逢着哪怕一个野人,能够逢着一群野人那自然是更好。时间不同了,心境,居然会变化如此之快,今非昔比啊。

皇天不负有心人,距离我们离岸还不是太远,就真的出现了一群野人在我们的面前。他们的声势还是那么浩大,但是并没有引起我的惊恐,因为我在心里底已经把野人看成了自己的同类,因此能看见野人们的时候,我的心情就像看见自己的同类一样愉快,就像遇到了久别重逢的故人一样兴奋。

可是当我想去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却从我的身边一闪而过,丝毫不给我与他们接触的机会。我与张强两人出现在野人们的面前,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当我们不存在似的。也许在他们看来我与张强本来就是不存在的。看来他们真的是没有看见我们,看来他们真的是看不见鬼魂的,看来张强的说法是真的。我们就是一种鬼魂,在活生生的野人们看来也是一种虚无的存在。

“你看吧,找到他们也没有用。”张强很是得意地说道。

“谁说没有用的?我就是想验证一把对于鬼魂到底是不是可见的。现在我知道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我想了又想,又继续小心翼翼的问了张强一个问题:“你恨野人吗?”

我突然想到了张强是怎么死的,他与野人的恩恩怨怨全部浮现在我的眼前,可是我居然带着他来寻找想到野人,我有一丝丝的后悔和惭愧。

没想到张强非常淡定和从容地回复我道:“我现在哪里还有恨呀?都过去了。何况我也看到了你们与野人们相互交融共同生活的情形,我对他们早就没有恨意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也就放心了。

“哦,现在呢?你是想去继续寻找野人部落还是印了其他的目的地?”张强迅速转移了话题。

“这样吧,咱们确定一个方向,然后一直走一直走,我想总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咱们应该朝着哪个方向走呢?”

“要不就一直逆流而上吧。”

“呵呵,你是疯了吧。那还不如顺流而下呢,逆流而上,得多得费多大的力气,你又不是没有体验过。”

“我的意思是沿着河的上游在岸边走,你看现在这里的地势状况,可是好多了。”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我还是建议我们顺流而下好些,现在这安顺的路是好走,但是以后的可就说不定了。我们就架着这一只船,顺流而下,也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你说是不是呢?到了咱们的根据地之后,咱们换上那艘大一些的船。”

“那我们从根据地到这来的这段路程,岂不是白走了?”

“谁说白走了呢?你自己不也说你的目的达到了吗?你已经看到野人了,而野人们没有看到你,你已经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虚无的鬼魂。”

“好吧,那咱们就顺流而下,可是那艘大船操作可复杂些,确定咱们两个人就可以操作吗?”

“哎呀,需要什么操作,咱们可是顺流而下,哪怕完全不知道怎么操作,只要能够浮得起来就行。”

“得得得,都依你吧。就乘坐大船,顺流而下,去试探一番这条河流的终点。”

我与张强的这个新想法又让我想起了,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与王曼、周晓彤三人也是沿着一条河流顺流而下,最终掉进了地下河。我不知道当初的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是不是同一个世界。现在已经没空去思考这些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了,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行动,而不是穷思竭虑。

由于是顺流而下,很快我们又重新来到了我们的根据地,换上了那艘可以容纳我们吃饭睡觉、自由活动的大船。我们甚至将房屋中的一些简要的生活用品,搬到了船上,我们这是做好了长时间的长途跋涉的准备,感觉像是要西天取经,只是我们没有东土大唐作为我们的坚强后盾。

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能够回到这里。此去一行,也许我不会这样故乡,我会在天涯海角的各个地方流浪。

望着渐行渐远的这块四面环山的根据地,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游子般的焦虑。在这块土地上,我们度过了共同相处的绝大部分日子,对这款土地我已经产生了深深的眷恋,对这块土地我已经有了故乡情怀。

我心在远方,但是故土不会忘。我真正的故土,在最远的远方,远得我都不知道方向在哪里,远的即使我知道方向也不知道如何回去。

在那故土中的人啊,我已经在外流浪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是否已经当做我已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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