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冬正生着气,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谁知道她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女人。”
这妇人是名寡妇,名叫赵金环,还有个儿子叫孟小虎,赵金环的男人上个月刚没了,因为是给官府做工的时候没的,所以还得了一笔安葬费,这笔安葬费对于赵金环来说也算是天文数字了,整整二十两。
家里没了男人,赵金环也没什么挣钱的能力,在镇上住着的花费又太高,所以就打算带着儿子来村里定居。
赵金环本身就就是了性格泼辣不肯吃亏的人,自从当了寡妇之后就更是如此,现在听刘晓成这样说她,当即大骂道,“你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说谁呢,我看你才是疯女人,我好声好气的跟这位小哥儿说句话问个路,怎么就碍着你了。”
“问路用得着抛媚眼吗,你儿子还在旁边看着呢,你就敢这么不守妇道,要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还不知道是怎么样呢,你还要不要脸了?”刘晓春怎么能不生气,一个刘晓冬还没解决掉,这又来了一个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赵金环被人戳穿心思,心里是又羞又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守妇道了,我问个路就是不守妇道了?那你光天化日之下还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就是守妇道了?哼,别让我替你恶心了。”赵金环好歹也是嫁过人的,一看刘晓春看李陵韫的眼神儿就知道刘晓春肯定是喜欢李陵韫。
“你……你别胡说,我跟李大哥就是朋友,你少污蔑我们,小心我去告你。”刘晓春的语气明显弱了下来。
赵金环也不是吃素的,“告我?你去告啊,正好我还要跟县老爷说说你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被你一句话就能吓到?”
“你……你……无耻。”刘晓春还没遇上过这么无耻的人。
王丽在这儿听了半天也听明白了,看到这个妇人的嘴脸她就不喜欢,于是帮腔道,“你一个寡妇不好好的在家守寡,不但带着一个孩子到处乱跑,还冲别的男人挤眉弄眼的给谁看,你也别吓唬我们,真要到了官府也要让县太爷看看到底是我们欺负人还是你不守妇道。”
李陵韫最烦听女人们吵架,但是也不好直接转身离开,所以就站在一旁皱着眉头一直没说话的看着她们。
刘晓春见王丽站在自己这边,又帮自己说话,心里也有了底气,“就是,真该让县太爷看看你一个寡妇是怎么勾引男人的,最好判你去浸猪笼,沉塘!”
孟小虎之前挺她们吵架吵得这么凶就一直怯生生的躲在赵金环的身后,这会儿听了刘晓春说要让赵金环去浸猪笼,沉塘,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松开赵金环,一头撞在刘晓春的肚子上。
刘晓春一时不妨竟被孟小虎撞到在地上,肚子对于女人来说可是个很重要的地方,孟小虎又用了十成十的力,刘晓春一时还没能立刻站起来,李陵韫和王丽见状忙把刘晓春扶了起来,刘晓春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赵金环也没想到儿子还有这么一招,也愣住了,孟小虎还在恶狠狠的瞪着刘晓春。
刘晓春被一个毛头小子打了,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一把拉着孟小虎,往他身上狠狠的打了好几下,“让你撞我,让你撞我,既然你娘不好好教你,我就替你娘好好管教管教你!”
孟小虎也不可能就这样老老实实的被刘晓春抓着,一边痛叫这一边扭来扭去的想挣脱刘晓春的束缚。
赵金环听到儿子的叫声才回过神儿来,走到刘晓春的身前到她的胳膊上使劲的掐了一把,刘晓春当即痛的松了手,“啊,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疯女人敢掐我?”
刚说完,刘晓春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哼,我不但敢拧你,我还敢打你呢,谁让你打我儿子的,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动手!呸,你算个什么东西!”赵金环还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刘晓春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挨过打,这下被赵金环打了一巴掌瞬间就扑在了赵金环的身上,赵金环没想到刘晓春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一时不察就被刘晓春压在了地上,刘晓春拽着赵金环的头发,在赵金环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两巴掌,“从小到大,我爹和我娘都没动过我一个手指头,你竟然敢打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李陵韫和王丽都看呆了,这还是平日里那个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刘晓春吗,她现在的样子简直就跟泼妇没什么两样啊。
李陵韫和王丽赶紧把刘晓春从赵金环的身上拉开了,赵金环恢复了行动自由立马冲上去在刘晓春的脸上补了几巴掌,刘晓春也不甘示弱, 在赵金环的身上踹了好几下。
孟小虎也跑过来在刘晓春的身上又踢又咬的,一个女人在气急的时候的力量是常人不能想象的,刘晓春挣脱了李陵韫和王丽,在孟小虎的脸上也扇了一耳光,赵金环和刘晓春又扭打在了一起。
王丽看她们大的这么凶,像是要了对方的命才肯罢休的样子也不敢再上前了,李陵韫再次上前拉开了刘晓春和赵金环。
赵金环不肯罢休,还想再好好教训刘晓春一番,李陵韫已经把身上的剑抽出来指着她了,“你……你做什么?难不成光天化日的你还敢杀人不成?”一看到剑,赵金环才真的有点被吓到了。
“别动,王丽,你看看晓春有没有事?”李陵韫怒视着赵金环和身后的王丽说道。
王丽也被吓呆了,没想到李陵韫居然都动剑了,“哦,晓春姐,你怎么样?没事吧?”
刘晓春的衣服在刚才和赵金环扭打的过程中都被扯坏了,脸颊也高高的肿起来了,头发也被赵金环扯得乱七八糟的,刘晓春捂着肚子说道,“没事,那个疯女人比我伤的严重多了。”
赵金环的脸肿的比刘晓春的还要高,头发都被刘晓春扯掉了一撮,孟小虎的左脸上也清清楚楚的浮现着一只手掌印,这母女二人可比她狼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