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风拿着菜单,娇滴滴地问:“刑复哥哥要吃什么?”
“你爱吃的我就喜欢。”张刑复把手杖挂在桌边,脱下西服外套,风度翩翩地坐在陆婉风对面。
陆婉风嘻嘻一笑,点了好几样爱吃的,就在这个时候,川菜店外来了一帮人,一个反戴鸭舌帽,脖子上挂着嘻哈风格项链的男同学指着门面问:“是这儿吗?”
身后的跟班们点头哈腰说是。
嘻哈男点点头,开门进店,目光四面一扫,很快找到了陆婉风那桌,于是带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去。
“哟,小婉,这位是谁?”嘻哈男打了声招呼,直接在张刑复对面坐下,左手边就是陆婉风。
“我是她保镖张刑复。”张刑复不等姑娘说话,就开始了自我介绍。“你是?”
“你别管我是谁。”嘻哈男伸手去拿张刑复的黑金手杖,结果拽了两下硬是不动,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保镖?!你哪来的自信可以保护婉风?”
“有危险的时候我会挺身而出,这就够了。”张刑复随手拿起黑金手杖,搁在脚边笑道。
嘻哈男倒吸一口气:“操,这手杖我怎么拿不动?”
陆婉风扶额苦笑,指着嘻哈男,转开话题:“我大学同学,王阳卫。平时和朱达常一块儿玩的……嗯,就是这样。”
张刑复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是大肠同志的朋友啊,幸会幸会。”
王阳卫刷得一下原地跳起,咬着牙说:“姓张的,你这么吊容易出事知道不?”
张刑复淡定摇头:“不知道。”
王阳卫吃惊地退了半步:“靠,见过狂的人,没见过你这么狂的!”话音一落,身后的跟班们一拥而上就要动手。
陆婉风急忙说:“王阳卫,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打架的。请你离开好吗?”
王阳卫面色铁青地反问:“我要是不走呢?”
“那我们走!”陆婉风二话不说抓起张刑复的手,张刑复却坐着不动。
王阳卫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骂:陆婉风啊陆婉风,老子追了你一年连指甲都没碰过,你这么容易就便宜了别人!
“陆婉风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走!”王阳卫说完一招手,身后的跟班们嚣张地指了指张刑复,转身离去。
“人美是非多,没了我还真不行。”张刑复笑道。
陆婉风道:“这些纨绔子弟,好勇斗狠挥金如土是好手,要论起责任与担当,没有一个像话的。”
且说王阳卫一行出了川菜店,身后的跟班立即给他点上了一支雪茄。
“保镖是吧!”王阳卫抽了两口就狠狠扔在脚下,然后摸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十几秒后接通。
“喂?哪位?”然后是噢噢噢的喘气声。
王阳卫登时笑道:“李老大,忙着呢?”
“学生妹带劲,怎么?有事吗?”李老大嗨皮接活两不误。
“这边有个**毛惹到我了,想让李老大教训一下。”王阳卫轻描淡写地说道“打断手脚就行了,别弄死他。”
“没问题。”李老大很快就缴了械,喘了两口气才接着说“人在哪儿?照片你发我?”
“在大学城这边的美食街,照片的话就不发了,陆婉风你知道吧,我的妞,她今天开了一辆蓝色的宝马超跑,您派人过来守着车就行,等这男的过来就给我狠狠打。”
“原来是情敌。”李老大倒也聪明“我明白了,断手断脚太残忍了,把他能硬起来的第三条腿打断,才能解老弟的心头之恨,我懂。哈哈。”
王阳卫也笑:“那就谢谢李老大了。辛苦费二十万我马上打您账上。”
两边挂了电话,王阳卫在停车场旁边的饭店二楼开了两个包间,点了十几个菜犒劳小弟们,自己要了爆炒牛鞭,坐在窗边正好可以看到陆婉风的超跑。
张刑复和陆婉风吃完了热火朝天的麻辣烫,张刑复想用冥币结账,陆婉风笑道:“这还跟我客气?”当下付了钱,两人并肩往回走。
“刑复哥哥,你昨天晚上出现在凤凰山公墓,不是看望战友吧?”陆婉风笑问。
“没错。”张刑复道“我是来收魂魄的,最近隆泰市这边会出一件大事,单是恶人就得死十几个,这样的魂魄一定会害人,所以必须捉回十八层地狱。”
“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陆婉风双手交握在胸前,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我这两天给你做保镖,等过些日子那些恶人的时辰到了,就去收魂。”
“你走了,那个色魔唐来害我怎么办?”陆婉风不无担忧。
“要不我二十四小时陪你吧。”张刑复坏笑起来。“洗澡和睡觉也要一起哦。”
陆婉风吃吃一笑:“刑复哥哥不要这么急嘛,感情总得一步步来的……”顿了顿,姑娘家转开话题“对了刑复哥哥,你能看到我妈妈不?我好想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我妈妈见一面,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妈妈变得像刑复哥哥你一样,可以在阳间生活的话,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张刑复心说:以身相许也愿意吗?不过这么严肃的氛围还是不开玩笑了,当下严肃道:
“要看你妈是寿终正寝还是意外死亡。举个例子,如果你妈的阳寿原本有一百岁,但是在三十岁那年出了车祸,那么剩下的七十年寿元,就得在阴间过完。”张刑复道“而烈火地狱一到十七层都是模拟阳间的城市,只有第十八层是用来惩罚妖魔鬼怪和恶鬼的。回头把你妈妈名字和生辰给我,我回去后给你查一下档案。”
陆婉风点点头:“谢谢刑复哥哥。”然后朝十几米外的跑车按了下钥匙解锁。
下一秒,停在宝马后的面包车缓缓摇下了窗户,车内靠窗的两条汉子眼神阴鸷地盯着张刑复。
陆婉风不知道情况,以为面包车是临时停放的,于是上前,彬彬有礼地对司机道:“您好先生,麻烦挪一下车好吗?”
面包车司机瞥了眼陆婉风:“老子要不是不挪呢?”
“那你食屎吧。”张刑复抬起一脚踹在司机脸上,踹得他鼻梁凹陷,牙齿全碎,趴在方向盘上当时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