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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厚脸皮的男人

段南歌颇有些委屈地向秦渊告状道:“你儿子比你还能闹腾,我成天到晚惦记着他,哪有空理你?”

“闹了?”秦渊将手覆在段南歌的肚子上,眉宇间尽是忧色,“之前不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开始闹了?”

“水土不服吧。”段南歌信口胡说,这一听就不靠谱的回答叫秦渊哭笑不得。

“爷跟你说正经的,公孙月有没有给你诊脉?她说了什么没有?”

“这么担心做什么?”段南歌好笑地看着秦渊,“你先前不还说他闹一闹才是正常的吗?现在他总算是开始闹了,你紧张什么?”

“他是正常了,可你不是难受了吗?”秦渊又是担心又是心疼,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紧张,儿心里可忙得很。

段南歌浅浅一笑,道:“段子萱说做娘的都是这样过来的,想着其他人都是这样难受,甚至可能比我还难受,我就不那么难受了。”

“胡说八道,”秦渊白了段南歌一眼,“哪有这样就不难受了的?那这世上还要医者做什么?”

“可有些事情便是医者也莫可奈何,”靠在秦渊身前,段南歌柔声细语道,“没关系的,只是比之前闹了些。”

抱着段南歌,秦渊一时无话,半晌之后才低声问段南歌道:“有没有后悔嫁给爷?”

“从来没有。”段南歌不假思索道。

“真的连一瞬间的后悔都没有?”秦渊不信,“你跟着爷可从来都没有过过好日子,就真的从没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感到后悔?”

段南歌仰头,蹙着眉看着秦渊:“怎么总是问这样的问题?我究竟是哪里让你觉得不安了?”

“不是不安,”秦渊叹息一声,“爷只是越来越没有自信了,别说是保护你、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爷现在反倒处处都要依靠你,你一不在爷身边,爷就连个主意都拿不定……爷是不是越来越没用了?”

秦渊很认真地在烦恼,段南歌听后却只是想笑,并且真的笑出来了。

“你说你成天到晚都忙成这样了,怎么还有空闲胡思乱想?”

“你笑什么?”秦渊不满又略带哀怨地看着段南歌,“爷认真的。”

段南歌摇头失笑:“就因为你现在比以前认真了,所以才会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秦渊抿着嘴看着段南歌,半晌之后才蹦出一句话来:“你就哄爷吧。”

段南歌被秦渊这副模样逗笑:“以前你只管廖氏的盈亏,要做决定当然容易,可现在你要管的是百姓的生死,是天下的太平,不瞻前顾后、不深思熟虑如何能做出决定?做生意的时候你可以放开胆子去拼、去闯、去赌,失败了就是亏点儿钱的事儿,可现在你怎么拼?怎么闯?怎么赌?棋差一招说不定就是人命关天的事儿,这决定岂是那么容易做的?你又怎么能因为你的谨慎而否定自己的能力?若是连你都没有这个自信了,你让其他人怎么办?相信你自己,相信你的判断,也相信你身边的人,相信他们能帮你收拾残局。”

沉思半晌,秦渊喟叹一声,靠在了段南歌身上:“还是在你身边爷最安心。”

段南歌低眉浅笑道:“可你们兄弟之间的这点儿事儿,便是我在也没什么用,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们,也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你自己的心意。”

“爷知道了,”在段南歌的脸颊上亲了亲,秦渊柔声道,“在南楚好好待着,等爷去接你。”

“好,我等你。”

段南歌以为说完这些话,秦渊就该急着赶回京城去,谁成想秦渊竟死皮赖脸地留下了,架不住秦渊耍赖,段南歌就让他在客栈里睡下,想着一觉睡醒他总该走了,谁知道睁开眼睛的时候秦渊还在。

“你不回去?”

秦渊痞笑道:“爷要回去还不快吗?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么急着赶爷走做什么?”

星夜兼程地赶回去也不过就三四天的功夫,路上省下的时间刚好能陪陪南歌,而且除了宋杰,他此行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眼神微闪,段南歌什么都没再问。

秦渊笑笑,帮段南歌换好衣裳之后就戴上一张段南歌从没见过的人皮面具,搀扶着段南歌走出房间。

“五……嫂?”秦绍踏出房门时刚好看见身形臃肿的段南歌,才张口要跟段南歌打招呼就见一个陌生的男人跟在段南歌身后踏出段南歌的房间,秦绍大惊,差点儿就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咽了口口水,秦绍赶忙跑过去将段南歌从秦渊身边拉开:“五、五嫂,这人谁啊?”

横在秦渊和段南歌之间,秦绍瞪着眼睛戒备地看着秦渊。

五皇嫂的男人缘一向很好,平日里又不太顾忌男女有别这件事情,五皇兄不在,他可得把五皇嫂给看紧了。

秦渊愣了愣,而后哭笑不得地看着秦绍:“老六懂事了啊,不错不错。”

这轻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欠揍,又有些耳熟,尤其是那一声老六喊得亲切,秦绍眨眨眼,突地把眼睛瞪得更大了。

“五、五、五皇不是,五哥?”秦绍看看秦渊,再看看段南歌,又看看秦渊,又看看段南歌,“五哥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

前几天还飞鸽传书催着他快点儿来接五皇嫂的人,怎么转眼间他自己就跑来岭南了?五皇兄既然要来岭南送五皇嫂,干吗还催命一样催着他?知不知道他是放下多少事过来的!

秦渊温声道:“来办点事,办完就走。你吃过早饭没有?还没的话就一起下去吧。”

“成啊,”秦绍笑道,“既然遇上了五哥,我刚好有些事想问五哥。”

“嗯,下去说。”绕过秦绍,秦渊扶着段南歌缓缓向前。

秦绍跟在一旁,为了配合段南歌的步速几乎是走两步停一步,走了半天也没走下楼去,秦绍心中有些不耐,可见秦渊淡定地扶着段南歌缓步向前,偶尔还偏头温柔地对段南歌说些什么,秦绍就按捺住心里的不耐,继续陪在旁边慢慢走。

见状,秦渊扬起嘴角,痞痞一笑:“老六比以前稳重多了,可是在南楚吃了不少苦头?”

老六是天宋的六皇子,在南楚不会受人欺负,但他要娶的是南楚的圣女,事关南楚政局,一定会有很多人给老六使绊子,南楚的那几个长老之中就有人极不好相与,老六怕是没少被他们刁难。

果然,秦绍撇撇嘴,向秦渊抱怨道:“可不是嘛!那些个顽固不化的老头子烦人得很,无法劝服圣女改主意,又不甘心让圣女外嫁,就成天变着法儿地刁难我,明明什么都改变不了,偏还要垂死挣扎,更烦的是一不小心就要被他们算计进去,反倒要给圣女惹麻烦,只能处处小心、时时提防,搞得我真是身心俱疲。”

“这么辛苦?”秦渊故意调侃道,“既然这么辛苦,那就回来吧,反正也不是非要你娶到南楚的圣女不可。”

“那可不行!”秦绍冷哼一声,道,“害我吃了那么多苦头,怎么可能遂了他们的心愿?那圣女我是一定要娶!”

眉梢微挑,秦渊稍稍严肃了一些:“可别意气用事,你若对圣女没有那个意思就别去扰乱人家的国政。”

“呃……”秦绍别开头,似乎有些害羞,“也……也不是完全没有那个意思,那个圣女吧……还挺有意思的。”

“挺有意思?”想起圣女那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秦渊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哪里有意思了?”

“哎呀!五哥你不懂!”

秦渊愣了愣,顿时哭笑不得:“这小子!”

段南歌在一旁窃笑,秦绍缩缩脖子,一溜烟儿地跑到大堂里去了,狗腿地用衣袖擦干净凳子,然后摆出一副请秦渊和段南歌入座的模样。

秦渊摇头失笑:“虽说是沉稳了,但却也比以前开朗了,等去南楚借你的时候,爷可得好好问问他们都对爷的弟弟做了些什么。”

段南歌浅浅一笑,道:“总觉得只要离开京城那地方,人都会变得开朗。”

“倒也是,”秦渊扶着段南歌坐下,“虽说不是有意为之,但咱们的儿子不在那样的地方出生也好。”

“我也这样觉得,”段南歌摸着肚子,柔声细语道,“不如等事情了结,咱们就先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等儿子长大了再回去。”

“这样也好,”秦渊立刻表示赞同,“那等事情了结,爷就先选好地方,然后再去接你们。”

“嗯,好。”

秦绍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五哥和五嫂就这样决定了?可事情了结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你们……就隐居了?会不会太草率?”

给段南歌倒一杯温水,秦渊有感而发道:“爷现在算是发现了,事情这种东西,总是一件接着一件,就没有个能做完的时候,一直说等、一直说等,可等着等着就等过了,想做的事情一件也没做成,留下的只有遗憾罢了。”

秦绍愕然:“五哥明明是去封地当了藩王理过政的人,可怎么……这心境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从政之后五皇兄怎么反倒舍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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