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子好像很厌恶大叔的样子,但是大叔确是不在乎,然而大叔这样似乎已经习惯了,可寒的事情,还是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现在的宫里已然不再是以前那样,明日又要去金国,韩诺诺故作淡定的看了王宇一眼。王宇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可想林大师的话,只好低了头。
林大师去帮着林起子和林灵子准备房间了。
此时只剩他们四个。
韩诺诺不言,林起子看了韩诺诺一眼,随即道:“之前不是这样,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闻言,韩诺诺下意识的抬起头,正要说话,王宇道:“之前的事情已然成了过去,若是没事的话,我们走了。”
“等等。”看王宇如此匆忙,再是林起子的话,到底是何等意思,什么是之前,之前见过起子吗?只是听说罢,难道听她所说是之前小时候,如此想,亦能想通,那时的事情听大叔讲起来,这个孩子是受苦了。
韩诺诺想完,笑道:“每个人都会变,若是之前因为我的事情,你不开心的话,我向你道歉,你也当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韩诺诺不该这样,那时明明那般,可现在。。可现在却又是这样,若说是不原谅的话好似不对,而且,她也应了寒的事情,若是现在继续蛮不讲理的话似乎不好,于是,林起子点头,“既是这样,那也和公主和王爷说的这般,过去的过去了,早些休息吧。”
“好。”
韩诺诺还想说话,王宇顺势揽住她的胳膊,把她强行带走了。
回到屋里,韩诺诺下意识的看了王宇一眼,这人想来亦是奇怪,她又不是什么坏人,就算是说话不好听,可也知道个对错,主次。现在在大叔家。。起子和灵子又是大叔的孩子,自然为主,她自是不能猖狂胡言。
不对,何来的猖狂,她一直很是尊重大叔来着,为何要这样想。
真真被人扰了脑子。
韩诺诺气急败坏,从着桌边拿了茶杯喝了一口水,才去看铺榻的王宇,“你是在害怕什么?为何这样?难道之前你见过林起子,中间起了什么误会,因为大夫人?”
随即又道:“可是说来我和你大夫人又不像,你为何这样,倒是我。。好像又说错了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王宇铺好榻,忽然想到司静的事情,想来在饭桌上她那反应,若是不说些什么似乎不好。他想了想,道:“司静的事情。”
不等王宇说完,韩诺诺打断道:“那人好像一直喜欢自由来着,看雨墨那样,我才是担心,那家伙像是受了许多委屈,现在看是好了,就怕。。我想了,其实司静离开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的决定,并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我还是比较在乎雨墨和凌墨的事情。”
“为何这般说?”王宇问。
韩诺诺倒是无谓他的问题,只想凌墨和王宇的关系,若是不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似乎不好,于是,便一一讲了出来。
“雨墨是凌墨的师傅,感情不一般,只想那日雨墨半死不活只能被强行喂药的样子,若不是以前有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似乎今日的他也不能这样。”
王宇点头不语。。只是想到那日司静口中诺诺的事情,那日许诺会对此作出决定,保护她。可现在,算什么?本以为那些人贩子消停了,但却都是假象,想来那壮汉们的话,又该怎么想?欺负诺诺的人死了,难道就要善罢甘休吗?
韩诺诺看王宇不说话,亦能理解,毕竟是不出事是的王爷,不比她这个总是倒霉的公主。
母后总说男尊女卑,亦许,这就是最好的体现吧。王宇只是维护她而已,却不会知晓其中的事情和痛苦。
她摇摇头,制止自己想下去,随即又道:“其实和你说这些也没有意思,我和师傅说了,决定从金国回来之后要去宫里。。不管怎样,都不能无动于衷,舅舅和寒我都要救出来。”
看她这样,王宇心想,她还是以前的韩诺诺,根本没有变过。
“若是这样决定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阻止的,到了那时,我和你一起。”王宇道。
和她一起,说他们的关系是那样没错,可。。皇宫的地方不是好地方,他亦是冰国的王爷,若是以前可能会答应,但现在。。这件事情明显是她和魏儿的事情,他跟着多少都不好,韩诺诺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没有这个必要,我看着什么都不行,但是我什么都会,就我和魏儿就可以了,你跟着。。只会牵连你。”
“那倒不怕,只想你是我夫人,不能出闪失,再来你若是出事了,冰国又该如何?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冰国,她。。这样的牵连,确实没有想过,只是觉得以前一直一个人来着,安逸的不行,虽然总是幻想会和一个男人一起,可幻想出的只是个书生而已,并没有想着是个王爷。。而且,本就没有感情,还要这样。
是倾国欠他在先,可她。。似乎都是父皇和母后的决定,这样一想,倒是亏了。
韩诺诺摇摇头,紧着又点点头,“其实和冰国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死了。。我不想死来着,可是,若是非死不可,也没有办法,毕竟我是个倒霉的公主,总说幸运来着,可依旧这样,柯卿宇,你没必要这样想,倾国识大体,父皇母后若知道是我,定然不会大张旗鼓说是冰国的责任。。父皇母后总说,一人做事一人当。”
一人做事一人当。可这样的说辞和那有什么关系,这个丫头看着还是这样,说是什么都清楚,事实呢?还是稀里糊涂。
王宇无奈,可又不知说什么?
韩诺诺又道:“你的大夫人,就是倾国替过去的那个丫头,是怎么死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可想来自己的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若是有天真的死了,连那丫头是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似乎无情。
嘴上心里总说总想是对不起冰国的王爷,可最可怜的应当是那个丫头,什么都不知道,还要代替她去做哪种牺牲。
韩诺诺越想愈觉得自己不对,她埋下头,顺势放下手边的茶杯。
王宇却依旧是无动于衷,面无表情。
韩诺诺抿了抿嘴,故作牵强的笑了一下,“你好像很不愿意说的样子,若是这样那就不说了,我不强求你,毕竟这件事情对你而言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诺诺。”王宇道。
韩诺诺默然。
他继续道:“其实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以后不要提了。”
韩诺诺‘嗯’了声,没说话。
似乎亦是无言以对。
本该想到王宇会这样说话,大夫人。。王宇的大夫人像是荆棘,一提起来就会戳痛他的心吧。
韩诺诺看了眼那边铺好的榻,“我睡地,你睡榻。”
闻言,王宇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看着被王宇带上的门,韩诺诺又是无言,可想自己的话,好似真的言重了,总是把死挂在嘴边,怎能这样?
可王府的事情之后,真的无助了。
在不经意之间,她不再是公主,现在这样,看似轻松,可想那宫中的父皇母后,心情岂能好受。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一件多么可悲多么滑稽的事情。父皇德高望重,现在却因为一个她毁了颜面。
韩诺诺爬上榻,吹了榻边放着的蜡烛,这才想到当初父皇总说的那句话,‘诺诺不能总是把死挂在嘴边,若是有天你死了,爹娘就算是毁了整个国都也会将你救回来,所以,诺诺不要害怕,有我们在你身边。’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父皇喜欢那样说话来着,可现在。。韩诺诺不敢再想下去,抱着被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门外,王宇来到林大师身后。
林大师笑,“没想到杏子的事情还没说完那两个孩子就回来了。”
王宇不知说什么?只想林起子肚子里的孩子,亦是心酸。
但林大师还在笑,“起子是个可怜的孩子,现在成了这样,能说什么?以前对不起她,现在不能再对不起她,无所谓她对我的态度,只希望她能够平安。。和你说这些亦许你不喜欢听,可杏子。”
王宇道:“亦许真的和先生说的这般,杏子的事情,终究不能坐视不管,可。。亦许也得等到时候,现在莽撞的话,似乎不好。”
王宇依然不能忘记司静的话,若不是诺诺提起或许已经忘了,但现在记起来了,就不能当作不知。
林大师听王宇这话,亦是放心了。
只是寒的事情,总说是无所谓,可想那孩子总是叫着师父的样子,还是会觉得心酸,孩子是好孩子可命已至此能说什么?诺诺那般说。。可知道的也该知道,那玉玺就连池风都找不到,靠着小丫头岂能找到。
或者说,池风是皇后的弟弟,就连皇后都不知该如何去拯救自己的弟弟,她个小公主又能如何?虽说墨皇上疼爱自家的闺女,可正事岂能和芝麻小事相提并论。
“好了,去休息吧。”林大师看了王宇一眼,“现在那丫头既然愿意认你了,也该开心,不要总是愁眉苦脸。”
“可似乎习惯了。”
“习惯可以改。”
王宇点了下头,然后离开了。
。。
倾国皇宫。
池皇后怒,“岂能和你这般说话,池风就算再不好,也不能死。”
“岂能容你说话。”墨皇上无奈。
池皇后又怒,“我是皇后,池风是相爷,现在你宁可将那些孩子放出来,也要刁难我那弟弟,我那弟弟是总是和你做对,可人。。也应了你的话,说是玉玺的事情,也付了努力,你竟是不看在眼里还要那样。。还有寒,那孩子是陆琴的侍从,你说你如此糊涂,到底如何是好。”
寒。。墨皇上一怔,随即想到之前答应好司徒轩找玉玺的事情,若是现在就此罢休似乎不好,于是道:“慕青生病,哪里和你说的那般,我没有偏袒任何一方,若是玉玺找不到照常要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