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倾世初并不意外。
若是被调查出她是清白的,又怎会还在这牢房里?
挪了挪身体,挑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躺下,倾世初却暗暗咬紧了牙:“那么你呢?你是选择相信我咯?”
“我若是不相信你,也不会给你送药了。”
林一急声开口,却在目光落至倾世初身上时,眉眼间多了少许惆怅:“平日,就算发生这等事,王爷也不会如此冲动,也不知这是怎么了,他居然直接把你关起来?”
对此,倾世初也只好伸手甩了甩,将吃完的鸡骨头扔了。
地面瞬息发出了清脆的哐当声。
“只能说,他不信任我,不过我要谢谢你相信我。”
这也是她唯一能够得出的结论。
“但我看得出来,王爷是真心担心你,这两日,他也一直在暗中调查。”
林一急着辩解。
可她不傻,别人对她好不好又怎可能感受不到?
一扬唇瓣,倾世初冷声一吱:“他不过是想要调查更多确凿的机会,来证明给他下毒之人就是我。”
她承认,自己冲动偏激了,戴着有色眼镜看那男人。
可那男人的所作所为,也成功的让倾世初失望。
不待林一出声,倾世初继续说着:“若是关心我,现在我就不是趴在床上,而是在地上走!
如今,更是让人给我饿三天,这三日,不让人给我送吃的,若不是你跑过来给我送药,他估计连个药都不给我送!”
“这……”
话语冷不丁的从倾世初口中吐出,好比她眼中的情愫,冰冷却又夹杂着怒火,一时之间,林一无言以对。
“他如此积极调查,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答案,名正言顺把我关在这的答案!而不是给我清白。”
倾世初再度冷笑。
屁股疼的她睡眠质量严重下降,关在这种地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思索。
倾世初头一次如此后悔,为何会来到这种鬼地方!
就算是穿越,让谁穿不行?
“可若不是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素般她们几个根本就没办法给你送吃的!”
林一调了调话语,伸手指向了早早被老鼠叼走的骨头:“不然你哪里吃的到肉?”
一番话,却让倾世初暗暗翻了翻白眼。
这鸡肉是她先前放在医学系统里的,还在还有个医学系统,东西放在里面也不会烂。
只是,林一说的也没有错,若是真严管,素般又怎会有机会暗中买通侍卫悄悄进来给她每日送吃的?
“但我挨了五十大板躺在这就是最佳的事实,他如果担心我,我现在会躺在这?若是平时,牢门打开,我早就冲出去了,还赖在床上一动不动?”
闷声一吱,倾世初紧攥双拳,眸中所萦绕的却是滔滔怒火!
亏她先前还傻乎乎的等翰晟云的信任,再帮忙解毒,虽然最后,她选择用积分消除了任务。
林一珉唇不语,显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了想也只好出声做了个告别:“王妃,我就先退下了,我会好好的调查,一定会给你一个清白!”
倾世初甚至觉得,丫鬟们,还有林一,都比翰晟云可靠!
*
倾顾若满脸喜悦的上了马车,双手环在胸口,在看到倾诗漫的那一刻,更是忍受不住,张口一个劲的叫着。
“三妹,你可知倾世初被关在什么地方?
那个牢房到处都散发着恶臭,难以忍受,看的出,倾世初在那种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有好生活。
虽然我并没有看到倾世初,但是我想想就能够想出来,那种地方太过肮脏,和我的身份格格不入。”
倾顾若的脸上充满蔑视,巧妙的掩饰事实是因为她被老鼠吓着,不敢进入。
“既然如此,那最好不过。”
倾诗漫低声浅笑,双眸一闭,脑子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出现那个男人的身影。
“三妹,刚刚你去哪里了?本来我还想和你一起去瞧瞧,看看倾世初那副狼狈的模样,我听下人们说,倾世初足足被打了五十大板!王爷就在一旁盯着!”
倾顾若越说越激动,似已经瞧见倾世初被打的画面。
然而,倾诗漫仍旧浅笑,甚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倾顾若越说越起劲,直接忘却了从口中吐出的话语。
气温骤降,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没有月亮与繁星的夜晚,天好似更黑了。
“这雪下得倒是大。”
翰晨曦手中提着两瓶上好的女儿红,双眸静静地凝视着夜空,心沉了沉。
“是啊,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找晟王了。”
秦跃之步履一抬,直径前行。
关上了房门,翰晨曦紧挨着秦跃之的步履,下意识的出声:“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今夜只许成功,只是,你是怎么认识倾世初的?”
“就这样认识的,只能说,这世界的缘分实在是巧妙。”
秦跃之却叹了叹气,这世界,巧妙至分明看透天机的他也无法逆行,所有的一切,都循着轨道行走。
但是这一次,他必须得为未来做足准备!
*
“晟王,我去看过王妃了……”
林一沉了沉声,站在翰晟云身后。
“然后呢?”
翰晟云低声一嚷,并未表示出多大的兴趣。
“王妃过得一点也不好,黑牢这样的地方根本就不合适她,而且,除了毒药是在鞭子里找出的以外,也没有其它什么证据能够说明这件事情就是王妃做的。”
抬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林一可谓是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一番话,却让翰晟云不动声色的拧起眉头,眸光一转,直接往向了林一:“这证据还不够?”
林一瞬息扁了扁嘴,的确,毒药是从鞭子里找到的,这的确是一个有力的证据。
当下,他深呼吸,又迅速出声:“王爷,可再怎么想,王妃都没有任何药对你下毒的动机,她又能获得什么样的好处呢?”
端起手中的茶,修长的手中微微转动着茶杯,翰晟云低声一嚷:“林一啊,你不觉得这女人,从一开始就很可疑吗?”
周围静谧,响彻在屋中的只有翰晟云的话。
“她莫名其妙会武功、会医术,画画舞剑样样都会,这些东西可不是说学就能够学的,还是说,那女人,一开始就抱着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