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沉睡中的余一衫幽幽转醒,脑中一片混沌,他连忙用手按住了额头,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吗的表情。过了一会,记忆才慢慢的浮出水面,他才突然惊觉到,今天是自己跟冉倾城亲礼的日子,结果自己喝了好多酒,后面就不记得了。
他连忙起身,发现自己躺在新床上,身上还盖着崭新的红被子,而冉倾城却没有在这。他连忙大声喊了几句,“倾城!倾城!”
屏风的对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在这呢,别鬼叫啦,醒了就过来吃点东西吧。”
余一衫这才放下心,掀开被子下了床,穿过屏风,看到桌子上不仅摆满了饭菜,还有几个小盘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干果。冉倾城正坐在椅子上剥着那些干果吃。
余一衫拉了一个椅子坐到了她的旁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冉倾城白了他一眼,“你可真能睡,一口气直接睡到戌时。我还以为你要直接睡到明天早上呢!”说完,她就装作余一衫的口吻,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哼!区区几杯酒,能奈我何?”
余一衫尴尬道,“大意了!我以为只要一桌敬一杯就行了,没想到居然是一个人敬一杯,他们轮流而上,我只能节节败退……”
冉倾城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刚才娘送过来的,你快吃点吧。今天你除了喝酒什么东西都没吃吧?”
余一衫点了点头,这才感觉到肚子里早已经咕咕作响。冉倾城起身走到窗前,把卷帘都给放了下来,还一边叹气道,“本来今天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现在好了,不用说了,直接让你睡到晚上了。”
正在吃东西的余一衫听到这话抬起头嘿嘿笑了一下,“还是可以说的嘛。我们可以不睡觉呀!”
冉倾城转过身,笑眯眯道,“好的,如你所愿。你不睡,我睡。你就瞪着眼瞪一晚上,要是中途让我发现你睡着了,有你好看的。”
余一衫支吾道,“我刚才说的是,我们,不睡。而不是我,不睡。所以何来如我所愿一说?明明是你要仗势欺人。”
冉倾城嘿了一下,然后拉过椅子坐在了他旁边,说道,“那行,可以给你个机会满足你的愿望。”
余一衫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听到这话的他连忙惊喜地转过身来,“你没骗我?说话可要算话哦!”
冉倾城闪烁着双眼,说道,“但是你得跟我玩一个小游戏,如果你赢了,你就可以想干嘛干嘛。如果你输了,今晚就要听我的,一切我说了算!”
“这都小问题!怕了你不成?”余一衫气盖豪云地说道,“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
冉倾城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只要猜对我两只手里哪个手里有珠子,就算你赢了。反之如果你猜不出来或者猜错了,就是我赢了!”说完,她就起身从妆台上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盒子,那里面装的是自己随身带来的东西,早在昨天就被全部转移到了新房里。
她打开盒子,取出了一个只有半个拇指般大小的白色的瑰石,来到了余一衫的面前。余一衫略一运起律魂,就感受到了这么丁点大的白色石头里居然蕴含着一股强大的能量,好奇道,“倾城,这是什么东西?”
冉倾城笑道,“比幽魂云母更加珍惜的白露珠,也是布置高阶阵法的材料之一。”
余一衫乍了乍舌,“你哪来这么多高阶阵法的材料?”
冉倾城反问道,“你忘了我娘就是专修阵术的吗?你不知道我爹多宠我娘,就这种东西,在青竹屋的后院,一抓一大把。真正寥寥无几的材料我是不可能拿出来卖的。”
她坐好之后,托起左手,说道,“好了,你可看清楚了,这个白露珠,一会我会随机放到其中一只手上,然后你来猜!”
余一衫嘿嘿一笑,冉倾城居然忽略了他对任何能量形式都有一种独特的感受,但是很明显,余一衫也没有提醒她的打算。这次你输定了!他心中暗想道。
冉倾城也嫣然一笑,不再多言,双手捧在了一起,把白露珠捧在了中间,然后说道,“你闭上眼,我数三二一,你才能睁开。”
余一衫听话的闭上了双眼,同时暗中运起律魂,感受着她手中跳动的能量。冉倾城轻轻说道,“三!二!一!好了!”她双手突然分开,然后紧紧地握住了。“来,猜吧!”
余一衫却愣住了,因为就在冉倾城数到一的时候,他清晰地感觉到她手中的一股能量向后飞了出去,似乎被她丢到了屏风的后面。竟然玩这招?
余一衫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冉倾城,而冉倾城也嘿嘿一笑,催促道,“快猜快猜,在哪只手上!”眼神之中满是得意之色,似乎在说你肯定输了!
余一衫轻轻一笑,如果是一般人,不管是猜左猜右,结果都是输。但是她却忽略了自己对能量的感悟,于是余一衫笃定道,“你两只手里都没有!”
冉倾城呀了一声,似乎十分惊讶,并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吗?”
这种动作在余一衫看来无疑是垂死前的挣扎,他呵呵一笑,然后伸出两只手,分别握向了冉倾城的双手,“我十分确定!”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他先掰开了冉倾城的左手,果然里面什么都没有,然后又掰开了冉倾城的右手。
就在他刚掰开右手的时候,瞬间眼珠子都瞪了下来,原来白露珠竟然在她的右手之中。“这!这!这!怎么会这样?”他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然而事实是残酷的,那颗白露珠确确实实在冉倾城的右手之中。
余一衫再次运起了律魂,却没有感受到任何能量的波动,而屏风后面实实在在的有一股能量躺在地上。他惊诧地抬起头,看到冉倾城都快笑弯了腰,“你是不是想说,我刚才把白露珠扔到屏风后面了?”
见到余一衫那一脸错愕的表情,她又笑了一会,才解释道,“自从我掌握了海角天涯之后,就能略微掌握了一点我娘传给我的阵法。刚才我在取珠子的时候,就悄悄地在右手中设置了一个微型阵法,可以屏蔽一切探识,然后左手右手各拿了一颗白露珠,来到你面前之后,我把左手打开,给你看了看左手上的白露珠,然后双手合在一起,等你闭上双眼之后,我就把右手中的白露珠丢了出去,同时也把左手中的白露珠放到了右手的阵法之中。”
随着解释,她轻轻地往右手上一吹,果然一片波澜泛起,右手上白露珠的能量也显现了出来。冉倾城得意道,“其实这也不是没有破绽的,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我走过来的时候一直刻意用身体挡着右手,如果你观察的再仔细一点,就会发现我的右手一直都在握着。可惜呀,你还是这么的笨。”
余一衫瞪着一双铜铃一般大的眼睛,愣愣道,“所以你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利用我能够感受到能量波动这一特点,给我下了一个套?”
冉倾城继续捂着嘴笑了起来,“是呀!瞧你刚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现在傻眼了吧?哈哈!”
看着冉倾城满脸得意的笑容,余一衫只觉得心头一股无名之火熊熊燃起,他猛然起身,一个前扑将冉倾城拦腰抱起。原本正在嘲笑他的冉倾城毫无防备,瞬间吓了一跳,嗔怒道,“你干嘛呀!”
余一衫不语,直接抱着她穿过了屏风,然后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冉倾城眨了眨眼说道,“你刚才输了,按照赌约,今晚我说了算,你还想耍赖不成?”
余一衫凑到她脸前,目光灼灼地回答道,“我不耍赖,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霸王硬上弓?”
冉倾城恶狠狠道,“你敢!”余一衫直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敢不敢。冉倾城睁大了双眼,嘴里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然后扭着身子挣扎了几下,却被余一衫死死地固定住了。几次尝试无果之后,冉倾城也不反抗了,任由余一衫肆虐着。
渐渐地,余一衫开始不满足于现状,他腾出一只手,往冉倾城身上抚去,随着他的探索,冉倾城感觉身上似乎激起了一丝触电的感觉,轻轻喘了几声。余一衫微微睁开双眼,看到她双目轻起,眼神迷离,原本微红的脸颊此时已经红的快要滴出水来。
这一幕太具震撼力,余一衫只觉得一股热血蹿上了脑头,他开始胡乱地扒起冉倾城的喜服,但是几乎摸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系结之类的东西。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又摸了一遍,仍然是一无所获。我擦,这喜服冉倾城不会是直接套上去的吧?
似乎知道他要干嘛的冉倾城弯了一下眉毛,然后侧过头分开了两人吻在一起的唇,轻声笑了起来,“就你这样还霸王硬上弓,说出去不怕笑死别人?”
此时已经心血上涌的余一衫说道,“你再调侃我,你信不信我直接把它撕开!”
冉倾城转回头说道,“你敢!”然后她看到急的搔头抓耳的余一衫,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身体往前顶了顶,说道,“好了怕了你了,你让我坐起来一下。”
余一衫偏过了身,看到冉倾城坐了起来之后,把背后深长的秀发往两边拨开,然后背着手掀开了喜服后面的披散的褶布。掀开之后,余一衫才发现,原来系结是藏在背后,上面还盖得严严实实的。这喜服是谁发明的?摆明了坑新官不是?
冉倾城解开了几个系结之后,整个喜服似乎被分成了两半,缓缓地滑落,露出了背后一大片白嫩如霜的冰肌玉肤。她随后又拨了一下两边的肩膀,整个喜服也终于正式告破,落到了床上。
余一衫躺在旁边,已经看呆了,冉倾城微微转过头,对上了他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连忙双手环在了胸前,同时也低下了头不再与他相视。眼见佳人如此,余一衫再也忍不住心中喷涌而出的浴火,伸出手将她拉了下来,再次翻身压了上去,正式拉响了第二次进攻的号角。
夜色已深,月上俏头,正是一片好花好景好时光。而宁静的夜色下,新房中却传来了一阵阵细微的娇喘声,听到这股声音的月牙,连忙躲在了浮云背后,不再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