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律主也并不着急,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四人领悟一下四律合一的恐怖之处,其实在真正的强者领域,他们四个人每个单独拎出来都显得有些上不了台面,但是如果四个人能够做到各司其职,相互配合无间,再加上四律的功法特殊性,才能真正地展现四律合一的恐怖之处。至于他们后劲不足的问题,这种事情也急不来,毕竟有些东西,还是得需要靠岁月来积累,并不是单纯的人力就可以达到的。
随后他们在一起又跟律主打了几场试战,可以见得,虽然他们之间的配合还不够默契,但是也已经隐隐之间有了可以压制律主的趋势了。不过究竟能不能做到,其实也不好说,毕竟这不是实战,他们并没有尽全力,而律主也并没有展现自己的全部实力。
直到中午时分,耀辉高照,律主看了看几人大的方向并没有出现过什么纰漏,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剩下的东西,需要你们自己慢慢体悟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了。”虽然说还有一些小细节他们做的不够好,但是这种东西,只有互相之间熟悉了,才能做的更上一层楼,所以也是急不来的。
听到律主这么说,朝歌似乎开心地举起了双手,随后又收了回来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本来今天似乎就没有她什么事,仿佛都是余一杉和郝君雅以及燕上锋在配合,而余一杉和郝君雅的清字律,引字律,虽然不是专攻,但是最起码还有一些攻击的手段,唯有朝歌的凤字律,是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攻击手段,所以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无聊地坐在地上,独自运转着律魂完,就这么过了一上午,众人都精神奕奕了起来,而她却反而更加发困了。
“困了吗?困了的话就回去睡一会儿吧。”律主看着朝歌揉眼的模样,微微一笑,其实他今天对于朝歌的表现还是十分满意的,想不到仅仅过了一年的时间,朝歌就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模样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仅运转律魂的速度丝毫不差,而且还能独自施展凤字律,这在律主的眼里已经实属不易了。
而一旁的余一杉见状则调侃道,“一上午就你最闲了,你还困。”
听到余一杉的调侃,朝歌连忙竖起了耳朵,鼓着嘴反驳道,“哪有,我也是很努力的好嘛!”
“哦?是在哪个方面?”余一杉装作一副很惊诧地模样,不过随后就转成了一片了然,“嗯,在睡好觉这个方面你是很努力了。”
这个时候,一旁的燕上锋突然接了一句,“人家睡一天,学得也比你快!”
咋问此语,朝歌连忙快速地点着头,随后就在一旁嘿嘿地笑着,而余一杉缓缓地转过头,却再次看到了燕上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模样,只留给了他一对大大的鼻孔。
律主挥了挥手,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互相调侃,随后笑道,“好了,别闹了,走吧,我们先下山再说。”说完之后,他就双手负背,迈步走了出去,随后众人也连忙跟上。
等到他们刚刚从后山返回的时候,律主的双目突然微微一凝,不过很快地就缓和了下来,随后笑道,“有人来访了。”
“有人来访律阁?”余一杉微微一愣,随后说道,“律主,律阁不是不准任何人进入吗?就连池掌门也不能随便入内吧?谁会来造访?”
听到余一杉的疑惑,律主摇了摇头苦笑道,“他要来,我想拦也拦不住呀。”说完之后,他就看了看身后的四人,然后说道,“走,我们一起去见见他。”
律主的这番回答显得有些奇怪,不过余一杉很快就知道了律主所言何意,因为就在他们刚刚踏入朱台的时候,余一杉就看到了两个身影途自坐于客座,而其中一个人虽然只是侧着脸对着他们的,但是余一杉还是立刻就认了出来,正是许久未见的剑玄泣前辈。而此时剑玄泣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一身长袍遮身,同时也遮去了他的侧脸,不过余一杉虽然并不认识他,但是他却隐隐之间感觉到,这个人同样来历不凡。且不说他能够跟剑玄泣坐在一起,而他如此静坐的时候,就如同一个雕像一般,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连带着身上的长袍一起,化成了一座石像。就连微风吹过他的衣角,都无法带起一丝的涟漪。
随着律主的进入,剑玄泣微微一笑,然后起身告罪道,“律主,对不起了,我们又不请自来了,实在是抱歉。不过我们此行也是极为隐秘,所以不想惊动任何人,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律主海涵。”
“无需客气。你我都是为上界而劳碌奔命,同道之人何过之有?”律主微微一笑,然后起身迎了上去,余一杉几人也连忙跟了上去。
看到律主身后的几人,剑玄泣也微笑地跟他们打了一个招呼,而律主却似乎对他此行带来的这个人有些感兴趣,于是便问道,“请问这位是?”
随着律主的一声疑问,静坐在地上的人突然抬起了头,随后露出了他那异于常人的眼瞳,轻声回答道,“我叫天濡,很高兴见到你。”
虽然只有寥寥地一句话,但是律主闻言却似乎惊诧了一下,“原来你就是天濡!久仰,久仰!”随后律主似乎打量了起来天濡的那对异瞳,然后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但是你却也似乎一直都没有在众人面前露过面,所以也是一直无缘得见。”
听到律主这么说,身后的余一杉好奇地小声问了一句在一旁的严肃地静站着的郝君雅,“君雅大哥,天濡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你没听说过?”郝君雅闻言之后似乎有些诧异,站在另外一边的燕上锋也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也没有听说过。”
郝君雅随即就反应了过来,随后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也同样轻声道,“我都忘了,从实际年龄上来说,我们差太多了。天濡在我小的时候,还是很有名的,不过近些年的时候,才销声匿迹的。众人不是常说秋色三分嘛,天濡就是其中之一。”
“哦!”余一杉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剑玄泣的师弟。随后他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天濡,然后在心里暗想到,不知道他是谁的徒弟呢?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已经不太重要了,因为现在的无情无欲天,随着慈悲王将大门关上,也算是划上了一个句号。
天濡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好像在打量着余一杉四人,好像刚才他们的一番交头接耳,已经落入了他的耳中。一旁的剑玄泣帮忙解释道,“师弟他前段时间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养伤,直到几年前,才算彻底恢复。”
“受伤?”律主似乎有些诧异地看着天濡,然后问道,“是谁伤了你?恐怕不是上界之人吧,我相信在这上界之内,能把你重伤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了。”
天濡再次点了点头,轻声笑道,“你猜的不错,不过你也不必忧心,虽然我是重伤了,但是那群人也全军覆灭了,一个都没留。”
律主闻言沉思了起来,随后他又说道,“据我从稚心姑娘那里得来的消息,她们这一批人来到上界之后,便是孤身而入,想来在是在她们之前,也有过一批人前来,现在看来,那批人就是被你解决了,所以下界才不得已再次派出了一批人对吗?”
“哎!”天濡闻言之后,反而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是又如何,下界之人何其之多,就算你今日能杀掉一批,明日就会又冒出来一批,而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每次都能打赢,所以这么下去,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律主听完之后,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随后笑道,“虽然说,我们的路不是一条路,但是道,却是一条道,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以提出来。”随后他似乎很傲娇地看了一眼余一杉四人,然后说道,“现在四个孩子我已经聚齐了,相信只需要假以时日,等到他们成长起来之后,就算是那个所谓的凌王再次降临,我们也有再次将他打回老家的实力!”
一旁的剑玄泣闻言之后,似乎也好奇地看了一眼余一杉四个人,瞬间就把每个人的情况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于是就好奇道,“其实对于四律,我也只是久仰大名,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真正体会一下,当初四律先祖们,可以凭借四律之法,将凌王真身击退,迫使他不得不全线撤军,这样的功法,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
剑玄泣说完之后,一旁的天濡也似乎来了兴趣,随后他也瞧了瞧余一杉四人,不过却随后就把目光锁定到了余一杉的身上,“咦?”
见到天濡紧紧地盯着自己,并且发出了一句惊叹,余一杉显得有些拘谨地问道,“天濡前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