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鸾怔怔的看着他的动作。
他深情款款的道,“小鸾儿,你认为我们才相识几天罢了,不会有什么感情,那好,我们便重新相识,相知,直至相守,你接受我一次,可好。”
长而曲的睫毛轻轻颤动,明亮的眸子看向他。“你可知。”越青鸾声线有些颤抖,她也不知为什么要怕说出来,努力镇定自己,“你可知昨晚我本是要当着晚宴上所有人的面退婚的,虽然昨晚临时有事,此事便被推迟,但你可知道,我已经想好,今日再去找太后。”
“你下了决心要和我退婚?”司徒风铭淡然的问。
“是。”越青鸾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不信这些日子你没有对我动心。”
越青鸾心中一颤,脸上一丝慌乱闪过,虽然很快掩饰过去,但还是被司徒风铭捕捉到了。
“你对我有感觉,那为何不试试接受我。”看她不说话,司徒风铭紧接着说,语气有些蛮横,“我无论你愿不愿,这婚你退不了,这亲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我不管下辈子你会和谁在一起,但至少此生此世,你只会属于我一个人。”话音一落,越青鸾就好像石化了一般,愣着。
司徒风铭一手抓着她的手放在胸膛,另一只手从后搂住越青鸾的脖子,将她搂近自己。
炙热的唇瓣触碰到冰凉的双唇,软软的,就像薄荷一样冰凉。
越青鸾瞪大了双眼,和司徒风铭双眼对视,用力挣脱掉他。
“啪”的一声,司徒风铭白净的脸上出现一个红印。
院内,荼灵又给寸步倒了杯茶,“这凉茶很解暑的,多喝点。”
“多谢……”寸步一个“谢”字还没有落音,房内传来一声怒吼。
“滚!”
茶杯到了嘴边,寸步急忙放下,起身,看向房间。
司徒风铭沉着脸出来,荼灵看过去。被郡主赶出来了?哈哈。得意挑了下眉头,行礼,“司徒公子。”
司徒风铭看都没看她一眼,阴沉着脸抬脚离开,寸步跟上去。
荼灵看他们出去,提起裙摆小跑进去,“郡主。”
房内,越青鸾同样摆着不好看的面色,荼灵走到她身后,替她捏捏肩膀,“郡主不用生这种人的气。”
“谁说本郡主生气了。”越青鸾冷下眼眸。
荼灵忙做行礼的姿势,“奴婢该死。”
她起身,走向妆台,看着桂盈瓶上插着的桃花枝,荼灵跟在身边,看眼她的脸色,又将视线转移到桃花上,瘪瘪嘴。这桃花到底有什么奥妙,为什么郡主每天都要看上几回。
“荼灵。”
“在。”
“今天不要让任何人再来打扰……”
荼灵怔愣的抬头,“郡主,可是要休息?”
越青鸾的眼神代表了默认,荼灵迟疑的说,“郡主不是已经安排了马车去皇宫吗?”
闻言,她边去屏风后边道:“改日再去。”
“遵。”荼灵福身,眉间染上一丝担忧。郡主到底在犹豫什么,只要把这婚退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枫林院。
看司徒风铭沉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寸步也不敢多言,一直站在旁边。突然眉头一皱,腹部传来些许不适。遭了,那凉茶有问题。寸步暗暗皱紧了眉头。那丫头果然不可信。
“今夜我们出去一趟。”
“公子是要去哪。”忍着不适,寸步询问。
“勾栏院。”司徒风铭抬眼,表情显得很平静。
“勾栏院?”寸步心中一惊,那可是上阳最出名的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嗯。”司徒风铭淡淡的喝了茶,“你先出去。”
“遵。”寸步强忍不适出去,还好公子让自己出来了,脚步匆匆的朝一个地方走去。
荼灵端着个果盘,看见前面的身影,兴奋的唤道,“十七!”
十七回过头,持剑过来,“荼灵姐姐。”
荼灵笑笑,“你小子,好久没看见你了,去哪执行任务了。”又往四周看了看,“十三没和你一起吗?”
十七憨笑着挠挠后脑勺,“十三哥被郡主派出府了,我这几天也被郡主派出去,今天才得空回来。”
荼灵明白的点点头,“你们去做什么了。”
十七“呃”了声,有些为难的表情,“荼灵姐,这规矩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
“好吧好吧,就不为难你了。”荼灵无所谓的耸肩,“不过十三要是回来了,你记得让他来找我。”
“哎,知道了。”十七刚想走,又转回来,“对了荼灵姐,不在府里这些天都发生什么了?”
“你不知道吧。”荼灵瘪嘴,“老爷和皇上给郡主许了个父君,不过郡主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人。”
“啊?”
“你放心,我迟早会为郡主赶走那两个人。”荼灵神气的说,“那个司徒风铭身边的侍卫可傻了,我给他喝了十几杯凉茶,这家伙话都没说就直接喝了,估计这会已经拉肚子拉了好几趟了,哈哈。”
寸步刚好捂着不舒服的肚子经过,听见这话,寸步怒气冲天的走过去,“荼灵。”
荼灵看过去,见是他,心中惊讶了一番。
十七指指寸步,“这是。”
寸步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向荼灵,“真没想到你心肠如此歹毒。”
一听这话,荼灵毫不示弱的冲他道,“我怎么歹毒了,哼。”
“你!”
“哎!”十七拦到他们两个中间,“有话好好说,你就是司徒公子身边的侍卫吧?我叫十七。”
“寸步。”他压制住怒气。
“寸步兄。”十七抱拳,“荼灵姐只是跟你闹着玩,还请寸步兄消气。”
“十七!”荼灵不满的拉拉他的衣袖。
寸步冷冷的目光扫视他们两个,“哼”了声甩袖离开。
“你干嘛对他这么恭敬。”
“荼灵姐。”十七无奈的一笑,“他好歹也是司徒家的人,要让老爷知道你害他,你的小命郡主都保不了。”
“好吧好吧。”荼灵不满的努嘴,“我不管了,我走了。”
十七轻点头,看着她离开。
夜幕降临,司徒风铭和寸步出了越府,直奔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