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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理赔堪忧

回到办公室,启亮见契约部的刘君怡已经在等他了,神色颇有些焦虑,看到启亮出现,谦恭立时堆上脸来,道:“邵医生,我今天手续就算全办完了,现在只等你了。”

公司里有限几个熟络人头才称启亮为医生,刘君怡显然不在其列,眼下这是有求于他才避免直呼他的职位。而她口中的“手续”,实际上是离职手续。她有12万元入了那个由启亮统一调度的股票帐户。上个月启亮照例公布了《投资损益表》,利润率是0.6%,总帐累计盈亏比例为7%。这实际上已是被摊薄了的比例,先前被甄伍抽走的资金虽侥幸躲过了大股灾,但在反弹阶段,也同样因加不了仓而收益不多。

启亮应了一声,坐回办公桌前装模作样去翻那损益表,心里其实在盘算该如何应对。“你也是晓得的,现在股市真是萧条,能有7%的收益是件烧高香的事,最近仓位一直比较低,你这时候退出,我是不用特意为你交割的,帐户里就有钱,等今天盘后就可以跟你结算。”启亮举重若轻的语气换来了刘君怡的安心,感激得频频点头。

紧接着启亮猛一个激灵,头也不抬去摸桌上的电话,嘴里自言自语:“要死,忙昏了头,要不提这事,我都想不起股票——”

电话似乎接通了……

“喂——吴总啊,股东大会决议出来没有啊?”压低声线,卧底状。

“哦?真的啊?那可真是天大的利好啊!”握拳,欢欣鼓舞状。

“那当然,绝对保密!又不是第一次了,懂的啦……”神秘状加深谙规则态。

“哈里路亚——全仰仗你,幸亏这个节骨眼上打过去问问……”好象在跟上帝通电话。

挂上电话的启亮兴奋难抑,低头自顾自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久久难以自拔。一边的刘君怡干咳了两声以示提醒,他这才忽然间如梦方醒,“哦,不好意思,失态,失态——小刘啊,还有事么?”

“邵医生,我看要么我先回去了,股票的事回头再讲吧,反正我也不急等钱用——大家同事一场,就算不在同一家公司做,总是跟股票投资不搭界的对吧——只是这样一来——又要辛苦邵医生了,呵呵。”刘君怡好一番忸怩作态,总算浇灭了先前那强烈的兑现欲望。

“哪里话,小刘客气了,辛苦倒不会,多12万不多,少12万不少,你信得过我,我就对你负责到底咯,有钱赚,那是大家的福——对了,忘记祝你前途似锦了,一帆风顺啊!将来无论到哪里,随时可以联络我,不过最好不要赶上我满仓,特意套现很郁闷的,帐也不好算,你懂的。”

“懂的,懂的,谢谢了,谢谢了。”刘君怡感恩戴德,倒退出门,就差没谢主隆恩后跪安了。

等门被小刘反手带上后,启亮收拢笑肌,扶额叹息,一脸窘态。抬眼望那电话机上的液晶屏,上面清晰显示着刚才拨出的那组号码,只有他妈短命的七位数字,自己还真是个废物,但凡细心点的人,也就当场揭穿他了。但他口中那个“吴总”,倒还真不是虚构出来的,真有这么个人,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是袁静的远房舅舅。这两年,从那人嘴里也算是露出过两三次口风,都是精准无误的内幕消息。无奈半年前从他那得到的最后一个消息,却是那只股票即将长期停牌,启亮全部撤出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进了。

启亮现在的处境其实很狼狈,不光是甄伍那60万迟迟还不上,还赶上袁静吵闹着要换房。那是一套离启亮公司不远的三居室房子,面积比现在这套整整大出40平米,单价也整整高出1万元。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根本不考虑是否供得起。启亮粗粗算过,假如能够顺利置换,他们需要新增债务200多万,比老房子的总价还要高,当然,还是只能走他们银行贷款这条路。可问题是,置换也并非一蹴即就,也要看当下是个什么年景,即便有人立即接手,那老房子也套不出钱来,因为跌得评估价都已接近贷款额了。换句话说,当初的二成首付几乎已经亏光,再往下,这套房产即将濒临负资产的边缘……

而且最可气的是,就在两人相持不下之际,袁静居然自作主张,10万定金先拱手交给了房产商,把家里那点积蓄提了个干干净净。这下启亮真是骑虎难下了,若真如了她的意,眼下也只能靠股票帐户里那点钱来临时周转……

按说两人都在金融单位里就职,一个保险,一个银行,可在理财观念上那真是南辕北辙,关键问题上总是相反的。归根结底在于一点,启亮主张“经营未来、管理未来”,而袁静则更倾向于“索取未来、套现未来”。所以袁静不仅在买房、换房的大问题上表现得如狼似虎,平日消费也是无止尽地伸手去掏空未来钱,无论买什么,都首先想着要刷信用卡,人家实在没有刷卡机时才肯付现金,带着信用卡去小菜场那也是常有的事。为了攒点积分,不惜支付那不靠谱的利息,美其名曰“钱是靠赚出来的,而不是靠省出来的”,却全然不知她赚钱的速度远赶不上花销的速度,正以可怕的速度蚕食着未来的资源。

启亮比谁都清楚,他们家理论上已经破产了,只不过家里还没有美鹃那样的病人,否则垮塌也只在顷刻间……

想着想着,启亮的脑袋都快炸了。他想起要给甄伍去个电话,关于这个瘪三究竟算“人口失踪”还是“意外死亡”的罗圈问题跟他交换下意见。

“格格刚来过我这,你打过来的时候,她正好在,问起你。”

“哦,你没讲吧?”

“废话!当然没讲,不过——看得出她起了疑心。”

“她爱疑不疑——昨晚跟你讲的话,今早得到验证了,这个贱女人真的跟赵鸣搞在了一起。”

“唉——你现在不人不鬼的,就先不要管那些破事了——我来电话主要想告诉你,就算美鹃顺利寻到了保单,也还是有麻烦,民法通则第23条规定,普通人口失踪,下落不明满4年,或意外事故导致下落不明满2年,才能判定为死亡,这样一来,理赔上存在很大问题。”

“册那!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跟我普及《民法》?”

“不是啊,计划是肯定没问题的,我又不是没遇到过,只要是明确了无生还希望的意外事故,有目击者,而且不止一个的情况下,不需要找到尸体也可以马上做死亡定性,可啥人想到——唉——主要还是上海警方这边的麻烦——我索性讲得再透彻点,即使青岛警方跟上海警方的结论不一致,我这边你也是不用担心的,我会帮你走通融赔付的程序,但问题是,出了我这幢小楼,另外三家我就左右不了了,假使他们非要按上海警方的定性来做案卷,美鹃很可能拿不到钱。”

“不都是保险公司么?不都遵循《保险法》的么?那既然你这边能走‘通融赔付’,他们为啥不能?”

“这么幼稚的话你就不要讲了吧,你当保险公司是慈善机构啊?不都商业性质么?能不赔则不赔,能少赔绝不愿多赔,抓住点免赔的理由,放大都还来不及,还给你‘通融’?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个邵启亮呢?哦不,也有例外,除非你的个人声望足以保证这笔‘通融赔付’能为公司带来更大的商誉,你有么?”

“那你讲现在该怎么办吧?我死也就只能死这一回,不见得讲,死得还不够精彩,再死一遍,又不是拍电影对吧。”

启亮被这绝望中的黑色幽默给逗乐了,“呵呵,去你的——”扶了扶架梁,若有所思道:“现在只有等等看事情会不会有转机,格格讲警方找了她好几趟了,是不是最终结论现在不好讲,我这边就等美鹃的电话了,她只要找到我,我自然会去见她,跟她讲挨下来该怎么做——对了,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回金山的公车上打给你的呀,现在已经到了,怎么了?”

“稳妥起见,你这两天最好还是住在市区里,万一美鹃那边再搞不定呢?”

“昏过去——好吧,你是老板……”

……

美鹃回到家时已是中午。离学校放假也没几天了,恰逢丈夫出事,暑假前她也没打算再回学校,好在她教的是地理。美鹃是个生性懦弱懂得知足的女人,天生一张素净娇好的脸蛋,身材与装束高度匹配,一眼给人留下深刻的传统美感,纤骨轻灵,淡香幽艳,没有夸张的曲线,只有含蓄的雅致,与她的职业特性颇为相符。她对丈夫与好友裴思格之间的那点暧昧其实并非一无察觉,可她总是天真地以为,那都是认识她之前的事,仿佛如今的偶发小恙均为难以去根的后遗症。她愿意包容他的一切,而不愿去深究。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事业型男人需要这种有容量的爱。她只要甄伍能经常和颜悦色地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安安分分坐在她的对面吃她煮的饭,完了只要有个逻辑上还过得去的籍口,便放了他去。

她明白自己的病并非无可救药,只在于骨髓移植的费用和匹配概率。丈夫一分钱也没为他留下,只有这所小房子和一辆她玩不转的车子,可在医学和法律上确认他死亡之前,她无法擅自变现。可她的病显然又等不起——骨髓移植也不是随到随做,那是要备好钱排队候着的。

刚过去的一周,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死亡的恐惧和失去丈夫的悲痛交织在一起,无情地撕扯着她的心,使她整个人显得愈加憔悴。最后,生存的欲念终于战胜了一切。前天,她放下身段主动去找了初中同学常丽芳,但只跟她说需要钱,而没说因为何事需要钱。常丽芳爽快地答应帮她介绍“客户”,并默许她不用坐台,有“生意”直接电话通知她,是去店里或上门服务则要依据“客户”的消费习惯与喜好。

这种“生意”自然是十分赚钱的,否则美鹃断然不会出此下策。昨晚一见面,常丽芳就为她详细介绍了一番,“培训就免了,你条件好,专业技巧逊一点不会有人计较,但记得千万不要给人家客人脸色看,有能力来我们这里消费的,都不是一般人,姐姐我也得罪不起,要顺从,一切按客人的指示做,这样人家下次还会记得你,经常回头照顾你生意——在店里做,不管是单独还是跟姐妹一起,一切严格按流程办事,做几次你自然而然什么都会了——上门的,有专人专车接送,我们是不允许客人从店里自家带人走的,主要考虑安全问题——你回头网上发两张照片过来,VIP会员有网上登陆口,可以预订服务,你就暂时归在‘大学生’一类,这个现在比较热门,‘老师’倒不是不好,也会有客人喜欢,只不过怕大多数客人误会年龄,被选中的机会就会少一些——价格方面,店里最低消费是3000,你可以定在5000一档,仅仅是服务费,不含酒水和其它,开房过夜另算,服务费6000,你可以定在10000一档,也仅仅是服务费,不含房费和其它,需要上门的,都是过夜,不过夜也按过夜算,根据不同的客人,价格不定,不过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会事先谈好价,嫌少你可以不去——最后就是拆帐,别的姐妹是五五,我跟你是同学,算借你个平台,我抽你3成……”

当美鹃听到“同学”二字,从打扮得象只火鸡样的常丽芳那烟气逼人的嘴巴里吐出来时,心立刻被浸泡在莫大的耻辱感中。遇巧当晚就有一单“外送服务”。立起身时,常丽芳鼓励道:“加油!”屁股被她从后面轻佻地拍了一下,好象顺便测试她的弹性,美鹃顿感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昨晚那客人很年轻,精力旺得分分钟都能喷出鼻血似的……

美鹃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到了床上,一点胃口也没有。

下午收盘后,启亮打开股票帐户,总资产一栏显示为152万,他盘算着是否能动一动。

傍晚时分,赵鸣打电话给裴思格,告诉她今晚不去她那了。也许是昨晚那个电话令他有些不安。裴思格问都没问,只“哦”了一声。赵鸣顺便又提醒她一遍,盯紧美鹃。

夜幕降临,浴场周围灯红酒绿,甄伍也开始躁动不安,他想去常丽芳开的那家会所探个究竟,美鹃究竟都在干些什么,尽管他意识到那样对自己也许是极残忍的。他甚至省略了从家的附近开始跟踪美鹃,直接赶往了那家会所。

裴思格给美鹃家里去了个电话。5分钟前,美鹃是被常丽芳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方知已是晚上。

裴思格的关心热切中带着谨慎:“我怕你一个人在家闷出毛病来,出来么?我陪你聊聊天?”

“哦——不了,我今晚有事呢——改天吧。”美鹃正一边对镜梳理头发。

“哦?要出门么?”裴思格浅浅的试探。

“嗯——不确定呢——总之是有点小事啦……”

裴思格明白追问太深反起疑,关照她要保重身体。放下电话后,她意识到是时候跑一趟了。

晚上8点,裴思格的车停在了美鹃家小区大门口的斜对过。20分钟后,美鹃单薄的身影出现在灯火通明的小区门口,她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裴思格借着夜幕的掩护,尾随那辆出租车而去。

今晚仍旧是一单“外卖”,客人是在会所的电脑里点中美鹃的,特别喜欢,现人在店中焦急等候,所以常丽芳催得自然紧些,临出门时还在短信问她方位。美鹃身上还是昨晚那套行头,整个下午和衣而眠,换都还未及换。

裴思格开着车一路跟到了宛平南路,见美鹃下车后一路碎步进了一家富丽堂皇的会所。会所门口立有四根二人合抱粗细的罗马柱,门面十分敞阔,通体发光,抬头是霓虹闪耀的“罗马假日休闲会所”几个大字,大堂内流光溢彩、金碧辉煌。裴思格心里纳闷,这没可能是甄伍的藏身之处。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继续守候之际,无意间看到路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在晃动,一个男人正穿过马路向她这边奔来,裴思格心头一惊。健硕的运动员身形轮廓,尤其跑步时端起小臂前后摆动的姿势,太象甄伍了……

那人跑近后目不斜视地闪过车头,往会所最右边的一根罗马柱旁跑去,瞬间消融在一团黑暗之中。也就那么半秒,男人经过车头时强光照脸,裴思格看得真切,那是一张与甄伍有三分相似的脸,未必是他,可又不敢断言绝对不是。她半猫在车里向外张望,决定等下去,今夜必定有事发生。

黑暗中的甄伍在焦急与矛盾中等待,忽明忽暗的烟头悄无声息地向不远处的裴思格暗喻着他的存在。

约摸一刻钟后,美鹃以极不自然的步态从大门口走出来,立了几秒,似乎在犹豫中等了等尾随其后的那个大腹便便的老头。甄伍一眼认出了那老头,赵鸣的老爸——赵宽佑。此时一辆黑色奔驰卡准了节拍似的开到门前,美鹃顾不得招呼那老头,逃命似的上了车。而老头则招手示意司机等一等,然后上前吃力地跟司机比划了一阵,好象是在描述行车路线,然后回身去开自己的车。

怒火在黑暗中熊熊燃烧,沉默的甄伍终于爆发了,从远端的罗马柱后闪出身来,歇斯底里般直扑赵宽佑那辆奥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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