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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明纪事

车到吴桥车站,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看着窗外那些熟悉的建筑物,我忽然有一种到家了的感觉,尽管我离开这里已经快20年了。

堂哥在站台边上张望,我喊了他一声,他在人群中找了半天,直到看见父亲和我的面孔,才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路上还好吧?堂哥一边接过父亲的背包,一边问道。和上一次见面相比,堂哥略显得老了些,尽管他有明显修饰的样子,但在两鬓依然能够看到那星星点点的白发。他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老大,明年就五十岁了。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面布满了灰尘。堂哥说,单位上的,快报废了。

堂哥原来在福建的一个部队当兵,后来转业回到家乡,现在镇上的派出所工作。

车驶出站台,熟悉的县城扑面而来。每一次到县城,我的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从小到大,县城一直都是我向往的地方。在县城的北边,有一座很大的校园。初中时代,那个校园一直是我奋斗的目标,虽然后来半途而废,可那里依旧是我无法放下的一个情结。现在我的侄子也在那里读书了。如果不是这样赶路,如果不是夜幕四合,我真想一个人在县城的大街上走走,哪怕闻闻四处飘过来的烟火气息,也会让我的内心得到巨大的满足。

都准备好了吗?父亲问。

差不多了。堂哥说,都是小叔一手办的,我们没有插手。

哦。父亲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失落。他没有跟你们商量一下吗?

商量了,没有那么复杂。

四月初,父亲就一直跟他的弟兄们商量,要在清明节给祖父母立一块墓碑。话还是一年前叔叔们提出来的,说别人家的坟地上都立了墓碑,他们兄弟是不是也给父母立一块。答案是肯定的,父亲说你们出力,我出资金,事情就这样在电话里定了下来。

现在,田野里已经有一层毛毛绿了,我贪婪地看着窗外那广阔的平原,夜幕正在一点点密集起来。

先去三叔家?还是小叔家?堂哥的疑问犹如我的疑问,这是个很敏感的话题。

奶奶活着的时候,我们每次回家,都是住在三叔家。那时候奶奶跟着三叔过,我们自然是别无选择,别人也不会有什么闲话出来。后来奶奶去世,我们依旧是先去三叔家,因为习惯了,况且那里有奶奶的老屋。体味过去或者怀旧是我回老家的一个主题,即便别人有看法,我们也不在乎。而去年,自从三婶车祸去世,情况就有些复杂起来。其实这本不是个什么问题,但在农村,这些人情世故,处理不好,往往就会弄出矛盾来。

父亲说,你三婶不在了,还是去你小叔那边吧。

嗯,堂哥应着,表情却有些凝重起来。其实我想让你们住在县城我家的,可是想想又不合适。

你想得周到,父亲说。

我常常想,一个家庭就是一棵大树,爷爷奶奶就是那棵树的根,如今树根不在,我们这根树杈再回来,依旧是树杈的感觉。

晚饭很丰盛,显然小婶做了精心的准备。

堂哥把我们送进小叔的院落,就往县城赶了,他说要值夜班,明早再赶回来。

小叔把三叔也喊了过来,还有大娘等等,大家坐在一起,原来空旷的房间忽然就有些拥挤了。但我喜欢这种气氛,如果不是我们回来,他们是很难这样坐在一起的。

三叔有些憔悴,自从去年三婶遭遇车祸,三叔的精神头儿就一直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他前几年从县电力局退休,现在每月有将近两千块钱的退休金,这样的优势是小叔和大娘所不具备的。

小叔拿出了一瓶酒,一边摇晃着一边说,还是去年春节你大哥送我的,一直没舍得喝。小叔所说的大哥就是堂哥,在堂哥的下面,依次是二哥、三哥,我排在第四,下面还有三个堂弟。最小的弟弟就是小叔的儿子,这几年受外出打工的影响,一直在北京郊区闯荡,已经在那边安家了。

酒并不怎么好,可是因了家乡的味道,却也醇香入口。

小婶的手艺显然不错,几个菜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因为都是家乡自产的新鲜的蔬菜,略加烹炒,便是一道美味。

看着叔叔他们,我忽然有一种迷离的感觉,这样的场景多年前就在我的眼前出现过,只不过那时候的几个老人是爷爷和叔爷爷们。现在时过境迁,父亲他们这一代,也已经走到爷爷那时的年纪了。

父亲他们这一辈,一共有四男两女。大伯早年因为白血病无钱医治,38岁就一个人走了。他是我们家族中第一个去世的,也是唯一没有过上好日子的人。

我一直认为,活着是多么艰难的事情。我曾经看过作家余华的小说《活着》,人的命运尽管有很多的坎坷,可是能够一直活到老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父亲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你们这一代算是赶上好时候了。有时我翻看历史书,每每会把爷爷那一辈想象成那些到处寻找温饱的人群中的一员,饥肠辘辘、饥不择食、到处流浪。奶奶活着的时候有一次曾对我说,真不想死。那时我刚刚二十岁,还并不真懂她话里的含义。现在想来,“不想死”包含着多么复杂的愿望啊。

也许,今天的场面就是奶奶“不想死”里所包含的内容,丰衣足食,儿女绕膝,其乐融融。这样的日子真让人流连忘返。

时光如流水,一坐,已是子夜了,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我却没有一点点的疲惫。或许对于故乡,任何的游子都是这样的,新奇、亢奋、沉醉。而在我将近40年的岁月中,这样的新奇、亢奋和沉醉好像已经愈来愈远了。

父亲睡在小叔那边了,我跟着三叔走出来,去奶奶的老屋。

说是老屋,其实已经不是老屋了。几年前,老屋被三叔翻盖了。知道消息的时候,我一个人着实忧伤了一段时间。一座老屋的倒掉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它曾经代表了一个家族的一段历史,代表了一代人曾有过的痕迹。即便人不在了,只要房子在,也能唤起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情感。但房子没了,整个记忆的链接也就断了。

翻盖之后的老屋显得现代化多了,红砖、水泥替代了土坯、碎瓦,而大面积的瓷砖和铝合金已经让我找不到老屋的任何痕迹了。但翻盖的新居并没有给三叔带来多少好运,刚住上新房子不久,三婶就突遭车祸,那以后就什么都变了。

三叔不苟言笑,在我的印象里,他的脸一年四季都是阴着的,当然并不是他心情不好,而是他天生就那样的一副表情,加上肤色黑一些,总给人一拒千里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三叔的话忽然间就多起来。也许,是一个人的寂寞,改变了他的性格。

他有两个儿子,也就是排在我后面的老五、老六。老五初中毕业那年没考上县城的重点高中,本来老五还抱了复读的心思,可三叔一句“种地的命”就给老五的人生划定了范围。而老六初中毕业的时候,也没有考上重点高中。那时三叔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听听我的意见,就打电话给我。虽然我也没有上过高中,甚至初中也没能毕业,但我知道,一个农村的孩子,改变命运最直接的办法便是上大学了。三叔听从了我的建议,后来他跑动了几回,大约是花了一些钱,老六就上了高中。两个儿子,完全因为他的一念之差,命运就走上了两条迥然不同的道路。老五种地了,老六却一路绿灯,上大学,自己找工作,最后落脚石家庄,月薪几千元。两个儿子人生的天地之差,让三叔后悔死了,他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是他耽误了老五的前程,让我给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弥补呢?

人生是可以弥补的吗?命运是可以弥补的吗?如果都能弥补,那世界该是个什么样子?

现在,我站在老屋空旷的院落里,在黑暗中去寻找从前的记忆。爷爷是在这个院落里走的,奶奶也是,直到去年,三婶也是。再加上早逝的大伯,老屋已经送走了4个老人。我记得,有一年春节,三叔拿出他保存的家谱,轻轻地擦去上面的灰尘,然后郑重地加上爷爷的名字。我一直害怕看那一串串的名字,因为上面有一个空是留给我的。

三叔帮我拿了被子和枕头,又帮我铺好。崭新的被褥很容易让我想起三婶,她曾是这个家族的骄傲,奶奶能够安度晚年和她有着很大的关系。我曾经想她是这个家族中最应该长寿的一个人,可是老天偏心,不给她一天享受的机会。在她车祸的前几天,老六刚刚在石家庄买了房子,说秋后就接他们一起去石家庄居住。可是房子还没装修完,她却一个人静悄悄地走了。

三叔抽了一会儿烟,我说还是把烟戒了吧。

他摇摇头,不抽烟,那干点什么呢?这么大个屋子,每天一闭上眼睛,我就想你三婶。

我不想勾起他的伤心事,赶紧把目光转移到别处。

夜又深的时候,三叔终于疲倦地离去,屋子里弥散着烟的味道,在那样的味道里我却睡不着了。我睁大眼睛望着黑漆漆的空间,感觉好像有一些声音正在从四面八方轻轻地包围过来,可是想抓住它们的时候,它们又都跑远了。

西屋里传来三叔轻微的咳嗽声,在这样偌大的空间里,仿佛就是夜的叹息。

睁开眼睛,我以为天一定大亮了,可是看看表,才刚刚五点半。我惊诧于自己的睡眠,想起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放在以往,本来是不够睡的,可是现在醒得这样早,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人就是这么奇怪,有时连自己都无法解释这种现象。看来故乡,并不是那么轻易地进入。

窗外,已经是满院的天光了,那样的天光给我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没有声音,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我不知道那些鸡都跑到哪里去了,还有那些狗。昨天小婶告诉我,村里的人都不养鸡了,一怕鸡瘟,二是不够麻烦的。也许买鸡蛋远远要比养鸡容易一些。

没有鸡叫的乡村总是让人遗憾的,躺在床上,我真希望能有那么一两声鸡叫,就像小时候,鸡一打鸣,就要去上学了。

一个人悄悄地走出来,本想去看一看属于自己的那座老宅,不想却看见了正在胡同里擦洗电动三轮车的小叔。他冲我笑笑,不睡了?我点点头。这些年,小叔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原来他的后背一直是很挺拔的,现在却微驼了,从后面看,就像爷爷晚年的背影。

我检查一下车辆,别在拉石碑的路上坏了。小叔直起身,他的脸上还挂着昨夜的疲惫。

三轮车是新买的,小叔原来有一辆拖拉机,后来因为不实用就鸟枪换炮了。这些年,小叔一直没少折腾,开始是跟人家干,后来是自己干,但每次似乎都晚了一步。种果树卖不出去,养蘑菇都烂了根,昨天我在他的院子里还看到了他养的几十只兔子。那些可爱的小动物好看却不好养,已经死了十来只了,小叔说,照这个速度死下去,又是赔本的买卖。

我从他的声音里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焦虑,一个总想成功却又事事不能成功的男人,他的内心世界肯定是灰暗的。而这种灰暗,别人又是无法帮他驱除的,除非他有毅力,能够承受失败的巨大压力。

有一次他曾有些忧伤地问我,你说我干点什么好呢?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无以回答,除了种地,我实在想不出他还能干些什么。没有文化,也没有资金,况且随着年纪的增加,病魔又缠上了他的身体。

我说,还是种一点地吧,少种一点,全当作消遣了。

没想到他却反驳说,你说得容易,消遣?农村人谁消遣得起?不像你们可以挣工资。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其实我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消遣那两个字是不适合农村这种环境的。

我说,那你就去北京,看看能帮儿子做点什么。

他依旧是一副不屑的神情,他那个破地方,住的地方像个鸽子窝,我可不想遭那个罪。

我不知道再说什么了,我记得早些年他就是这样的一副态度,如今,依旧是老本色。

买了三轮车以后,小叔的境况好了一些。他说冬天可以帮别人拉拉货,多少会有一些收入。也许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一个不喜欢种地的人,又依赖于土地生存,他的境况要么特别美好,要么就特别一般。

许是刚刚下过一场雨的缘故,田野里的空气还有一些湿润。春雨贵如油,尤其在清明节,更容易让人想起杜牧的那首《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但是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人们都被地里的农活吸引去了,像我们这样成群结队去上坟的人家还真不多见。

爷爷奶奶的坟地在村庄的南面,站在村头,老远就可以看见他们的坟头。当年那里是一片盐碱地,周围有一大片水湾,还有一些茂密的芦苇。现在水湾不见了,芦苇也都没了踪影。盐碱地被改造了,那些郁郁葱葱的庄稼已经对坟地形成了合围之势。偶尔会有一些水从更南边的河沟里流过来,形成一些浅浅的水洼。开始那些水是臭的,后来经过几场雨之后,却也能淡了味道。我一直对那里怀有敬畏的感觉,每次去那里,我都觉得是一种远行。

墓碑是很重的。早晨,我和小叔、堂哥,老五一起到墓碑厂把它拉回来。青色质地的石头,刻上字,就有了不同凡响的含义。“先考妣刘立贤、刘雷氏之墓”,坚硬的岩石,柔软的文字,已经有了神圣的意味。

在爷爷奶奶的坟头周围,我看到很多坟墓上的确都立了墓碑,走过去,看那上面的名字,才恍然想起记忆深处他们曾经的音容笑貌。当年,我离开老家的时候他们还都健在,偶尔见上一面都亲热得像一家人。没想到,20年以后,我却是以这样的方式与他们见面。如果不是那些墓碑,我怎么能知道那就是他们最后的安居地呢?!

地下的爷爷奶奶如果有知,会不会埋怨我们,墓碑立得迟了呢?

我拿起铁锨,给爷爷奶奶的坟头加土。黄色的泥土,已经有春天的气息了,而泥土中的那些茅草,也已经开始了春天的旅程。在这样的盐碱地上,真是难为了它们还能够保持着这样顽强的生命力。如果爷爷奶奶有知,一定会感谢它们默默陪伴了他们这么多年,在这一点上,它们似乎比我们更懂得亲情和孝道。

远处,有阵阵的鞭炮声传过来,一群和我们一样的人们也在给他们的先人立碑,同样的情景,同样的感受,在这样的节日里,即便是没有忧伤,也会从心底里产生出一种对先人的怀念。

父亲在偷偷地抹眼泪,他一定是想起了爷爷奶奶活着时候的那些岁月。爷爷是七十三岁没的,奶奶是九十岁走的,如今他也快七十岁了,面对着一堆黄土,不管是谁,都会想到一代人的离去和一代人的到来。父亲的伤心在脸上,而我的伤心是在心里。

坚硬的岩石,柔软的文字,在五月的春风里,我的心好像被什么轻轻地撞击了一下。一块墓碑能说明什么呢,是晚辈对长辈的思念,还是要对外人表达一种什么含义?那上面的文字,似乎比往日有了更重的分量,从看到它们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已经无法逃离那些文字对我心灵上的呼唤了。

走远,再回头时,阳光下的墓碑一下子晃疼了我的眼睛。

告别,总是让人伤心的,但我没有再流泪。我坐了堂哥的面包车,一路向县城的方向驶去。

堂哥显得心事重重,我知道一定是上午立碑的事情勾起了他对已逝父亲的思念。说是给爷爷奶奶立碑,其实谁也无法忽视依偎在爷爷奶奶身边的那一个坟头。不用说堂哥伤心,即便是我,也会没有来由地想起已经在那里长眠了三十多年的大伯。

但我并不记得他的样子,对他的轮廓也只是靠母亲的三言两语堆积起来的,说他怎样为一家老小操劳,最后有病了还坚持为一家人的生计东跑西颠。由大伯,我想起了三婶,他们是同一样的人,为这个家,为我们后代做出了榜样。

堂哥的家在县城的边缘地带,是一处平房,独门独院。因为离县城的中心很远,没有那么多的车辆和噪声,倒也落得一个安静。当年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正是他最困难的时期,为了让他能有个安身之所,一大家人都伸出了援助之手,直到现在,他还常常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要不是你们当初的帮助……

在我们兄弟当中,他一直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当年他去当兵,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出色,而是因为家里贫穷。那几年他付出了艰苦的努力,事事冲在前头,真正做到了不怕苦不怕累。三年之后,当一起参军的那些战友都复员回家的时候,只有他被军队上留了下来,并且一直做到了连长。

转业后他从最底层干起,和那些小青年们一起摸爬滚打,像当年在部队上一样不惜出汗出力。前几年因为工作出色,做了当地派出所的所长,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工作。他说遇上案件如果是不熟悉的人也就罢了,他最怕的就是那些乡里乡亲,今天这个找,明天那个托人,怠慢了哪一个都不行。轻的挨两句骂,重的就是往家里扔砖头,人情厚,脸皮薄,都有些支撑不住了。

我能听懂他的内心世界,既想把工作做好,又想让各方面都满意,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去年因为与交通部门了结三婶车祸的赔偿问题,一直都是他跑前跑后的。三叔说,他真像你们当年的大伯,事事都能够独当一面。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要去参加同学们的聚会。堂哥说送我去,并推出了自行车。其实同学们聚会的饭店离他这里并不是很远,我自己也认得路,但他执意要送我去。

他骑车的技术还好,我坐在他身后,听着自行车发出的吱呀的声响,眼泪差一点流下来。他说,以后要常回来,就住在大哥家。

我知道他的所指,我们这一代兄弟七人,要想聚在一起已经很难了。有一年过年,他们都回去了,就我没回去,堂哥在电话里好一通埋怨。我也觉得有些遗憾,想想以后这样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不禁有些赧然。我常常想,等我们聚齐的那一天,也许是在爷爷奶奶的墓碑旁,也许是在三叔的那本家谱里。

堂哥已经五十岁了,昨天我还看见,他的鬓角都已经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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