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听龙阳这么一说,众人是赶忙靠了过去。
而到了地方一看,就见那眼前,原来那刚才的河流竟然是改了道。
也就是说,河水是从右方的石道而流出的,而一行人脚下的路,却是朝着那左方的石道延伸而去;而这两处石道的中间,却是由一块巨大的石壁相分隔开的。
又因为左边的石道略比右边高,所以,那河水就不至于倒灌进左方的石道。虽说左道难走了点,但好在都是干的。
而等众人都走进左边的石道时,却又发现,里面却是有了不少变化。除了洞道变窄之外,周围的石头在灯光的反射下变得金光闪闪,石头是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钟乳石,但显然这里面之前是被灌满水的,但又不知什么原因,干得只能看见零星儿的小水塘了。
那水塘里的水倒是很清澈,能看见石灰岩在水底形成的纹路,即使是在三十多度的大热天,但洞里的水摸起来还特别地冰冷。
走着走着,身后的河水流动声也渐渐变得小了,而到最后,干脆就没了。
不觉间,众人的身上能感觉到温度开始在变化,洞里洞外的温差拉开得极大,那江笛不由就打了一个寒颤。就好比一下子从滚烫的热炉里,就跳到了接满冰疙瘩的冷冰箱里。不一会儿,手臂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周围显得很安静,顶多能听见零星的滴水声。地上全是碎的石头,几乎没什么平的地儿,而有些石头又光滑得要命,如果不小心谨慎,就很可能会扑它个狗吃屎。
众人一字排开,一个接着一个,期间几乎谁都没怎么说话,那灯光就在那周围的石壁上不停地乱窜。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也是在这时,那颜二生就发现在前方的不远处,竟然就出现了像是一层一层很规整的台阶,看上去,倒像是人工开凿痕迹。
这时,那一旁的龙阳满是疑惑:
“唉我说,敢情这地方还真有人光顾过呢!你们看,就这台面修得,那可要比我家门前的那破道规整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像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在这儿修路呢?如果硬要说是为陵墓而修的,我看呐!这更像是电影儿里演的秘密基地。”
一旁的颜二生一看,不由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地下。
“嗯!看上去,这样的台阶,不像是砌上去的,倒更像是……更像是在原有的石头上,给整块儿凿出来的。你们看,有些地方,还有着类似于文字的刻印呢?”
颜二生这么一说完,那旁边的几人纷纷都凑近了眼。
一旁的曾老爷子没说什么,他只是看着眼前的场景托了托下巴,像是在深思着什么。
????不过没做多想,一行人脚踏着石阶,才又继续走了上去。颜二生走在最前方,龙阳则留在最后断后。
走的过程中,众人很小心,脑子里除了谨慎就是好奇。
走着走着,那颜二生就发现,眼前这石阶是越走越往上,就似在爬楼房上的楼梯一样,而且还是盘旋着往上。要是打个比方,石阶就好似盘龙绕着石柱而上的那样式。
周围显得很冷清,每层石阶上都满覆着一层尘土,连一丝风吹都感觉不到,走过后能看见所留下的一串儿清晰的脚印。
两侧的石壁显得凹凸不平,有些角落里掉落着碎石块。不时地,还能发现石壁之上有一个小坑洞。等凑近一看,却发现里面还放着一个盖满灰尘的破陶碗。
因为之前有过下土经历,所以颜二生很清楚,那坑洞里的陶碗是古时墓葬里用作照明的器具。仔细看就不难发现,在那碗里还能看到已被蜡化的半截灯芯,而那灯油也早已凝结成了。
台阶还是继续延伸而上,脚下的每一次的踩踏,在这种空间中,像是那脚下的声儿都比平时放大了好几倍。
好在不一会儿,颜二生就看到了石阶延伸的末端,或者说是出口。
不久后,一行人便出了那盘旋状的石阶口。
这时,颜二生就不由像四周照了照。但眼前除了岩石地表以外,四周几乎就没发现什么了。没有岩壁,也没有任何河流。
头顶上是黑漆漆地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光线在照向上面时,就已经被黑暗所吞噬了,看上去像是高得出奇。
这时,他又转过了头,才发现身后刚出来的那石阶的那道出口。确切地说,就更像是平地上的一道井口。
如若要用个比方来形容,那么刚才一行人的行经,就如从一个葫芦的底部,再通过中间狭窄的通道,一下子就爬到了上面的那个空间。而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的那个空间,显然要比下面的那个大了不知多少。
也是这时,一旁的龙阳忍不住说道:
“这……这他娘的,到底又是什么鬼地方啊?这四周空空如也,又黑不溜秋地,他娘的刚才还夸它道路修得气派呢!谁知道等咱走上来这么一看,他奶奶的,竟然连半粒耗子屎都没见着!
唉我说,你们倒是也说说看,就这里面,他真能是那埋大墓的地方吗?要我看呐!这顶多,也就是个破山洞而已啊是!”
这时,一旁的木娃子看了看,也是不由道:
“难道,难道说,我们走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进入到墓室?……不过,这又怎么可能呢?”
木娃子说完,也犯起了嘀咕。
但龙阳却又接着问了起来:
“唉我说!话说你木娃子,不是一向都熟知这下斗摸东西的事儿吗?刚才在外边儿,你还是说得一套一套地呢!怎么,这会儿又突然卡壳了?”
就见,龙阳虽说是这么一番调侃,但那木娃子却是并没太在意,他却仍依自顾自想着什么。
也是这时,倒是那曾老爷子突然开了口道:
“嘶?!不对!我看,我们已经是进入了整个墓室。只不过,只不过这墓,却是有些特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