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龙阳见颜二生正站在下方的石台上,忙招呼说:
“唉?!我说驴蛋呐!刚才龙爷我在上头都叫你好几声了,你他娘的怎么也不支应一声啊?敢情,你小子是在这儿旮旯缝里欣赏风景呢!”
他看了看一侧靠在石壁旁昏睡的江笛,又是惊奇就说道:
“诶?这……这江大小姐是怎么了?怎么,这是念经打坐呢?”
颜二生见他越说越没谱,忙又回复道:
“你小子他爹的就别再废话了,赶紧下来瞧瞧这周围的情况吧!我说,这周围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龙阳跟野猫子二人就降到了石台上。
这时,那龙阳对周围看了看,就说:
“我靠!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怎么这么多棺材啊?”
就听对方这么一问,那颜二生也只是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的东西,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颜二生又跟他俩将刚才一路下来的情况都完整地说了一遍。二人这么一听,就好似也了解个大概。
紧接着,那龙阳就又说:
“敢情,是这么一回事儿啊!我还以为你们都出了什么事儿呢?当时,在上头又不怎么看得清楚,那曾老头儿听到她外孙女儿叫得那么大声,是急得差点没晕过去。”
不久之后,曾老爷子跟汪等人也顺着绳索纷纷滑了下来。见那江笛正昏睡在石壁上,汪柯跟曾老爷子是立马就赶了过去。
随着汪柯用拇指在江笛的人中穴上这么一摁,这么猛地一下,那江笛是大吸一口就醒了过来。这么一来,那曾老爷子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这时,那马二爷跟他儿子马中,就向那几樽泥像靠了过去。一时间,马二爷用放大镜对着上面就仔细观看了起来,接着又是摸了摸,闻了闻。不时地,那马中还用手中的相机对着上面拍着。
一时间,颜二生就对曾老爷子问道:
“曾老先生,您对这些棺材跟泥像怎么看?为什么在这悬崖峭壁之上,会出现这些东西呢?”
见他这么问,曾老爷子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起来,他也早就注意到了。
而紧接着,却是又听他这么说:
“从这种形式上来看,这应该是丧葬形式的一种,学术上统称为悬棺葬。说白了,就是将装有死人的棺材放在悬崖之上的一种葬礼。”
一旁的龙阳一听,不经有些好奇。
“悬……悬棺?悬崖上的棺材。唉我的爹!听起来还真他娘的挺玄乎!”
接着,曾老爷子又是说:
“虽然悬棺很特别,近些年似乎也不怎么常见了。但是,以前的武陵地区一带还是挺流行的,比如在长江中下流域一带,江西一带,以及苗域等地方。这些地方都曾有悬棺的葬俗,只不过因地方不同,而导致一些风俗细节也有不同。
但至今为止,悬棺在考古界依然是一个迷一样的问题。在外人看来,人们很难理解他们将棺材放在悬崖之上的用意,在那个还是处于比较原始的社会,就当时人们的生产力及技术水平而言,要光靠人力将棺材弄上这近四五十米的悬崖峭壁,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有人曾分析,说是古人靠修栈道来运这些棺材。具体也就是在崖壁上凿出一些石洞,然后再把木桩固定于石洞内,最后再这样一步步、一层层地循环而上,直至爬到能放置棺材的合适地。并且有些洞是天然形成的,而有些则是人工开挖的。
然而,这些分析虽是有些道理跟科学依据,但却并未得到考古界的普遍认可。
至于悬棺葬的用意,那就五花八门多得去了。有说,这是因为人们认为,悬棺葬是对死者最好的祈祷,这会更利于亡灵直接升入天堂。又有说,土葬是对死者灵魂的埋没,而悬棺才是对死者最尊重的敬仰等等。但不管是哪种,这都已经成了一种民间风俗。”
一时间,就听完曾老爷子的一番讲述,那颜二生就好似想到了什么。
接着,就听他却是又说:
“您要是这么说,我小时候好像也听老辈儿人说过相关事迹。不过当时听得模糊,也没您说得这么周全,本还以为只是大人吓唬小孩子罢了,没曾想还正有这种事儿。”
渐渐地,那一旁的江笛也差不多恢复了过来。接着,汪柯忙给她喂了两口水,就又说:
“丫头啊!今后没事还是乖乖呆在你姥爷身边,你就别再让他老人家为你担心了。看你将大伙儿给吓得,刚才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呢!”
这时,那江笛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周围的人。
“汪叔,姥爷,你……你们都在这儿呢!我……我刚才是……”
“你刚才昏了过去……”一旁的颜二生顿时接过话道。
“昏了过去?!我记得,当时我好像看见了什么。”
随即,那颜二生就朝着一边指了指道:
“喏!就是这些,几个破泥像,你就当是几个洋娃娃好了。”
……
然而,就在众人谈话间,那马家爷俩却还在研究着那些泥像跟壁画。
那泥像大致有个七八来个,这么看上去,个个高约近两米,每个的造型都各自不相同。
除此之外,泥像的五官看起来非常逼真,要是从远处看,还真就有可能将其当做是真人。
那上面的壁画一幅幅显得青面獠牙的,似乎是象征着某种鬼怪。从画风上来看,那些怪物动作非常怪异,它们挥舞着爪牙,在牲畜与人群间无尽地嗜血。除此之外,有些长着长长的头发,有些则全身被铁链所锁住。
颜二生这么不经一看,却在壁画上的某个地方发现了正画着的一只牛角。并且那样式看上去,却是像极了他在龙哮岭所挖到的那只青铜牛角。
牛角的出现,对于其他的人而言也许不太起眼,但此刻在颜二生眼里,似乎是隐藏什么秘密。虽隔在了一壁之间,但仍能让人感觉得到壁画场面之血腥,一时间,不经让人浮想联翩。
这时,马二爷转过了身,忙又对曾老爷子说道:
“老哥啊!悬棺大概是很久以前就有的,我估计跟苗域地区有些关系。但是这造像跟壁画……这就让我有些不解了。有关各地方的悬棺记载,都不曾提到过像此种情况的。实话说吧!在我看来,一般的悬棺葬都显得很凄凉,从不会有太多的陪葬品。”
接着,曾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又忙回应说道:
“是啊!苗域地区,一直以来都比较神秘。据说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这块土地就曾被瘴气所弥漫,而后来的人们为了适应这里,自身也受到了某些影响。所以,他们对自然的态度,更多的是崇敬跟畏惧。也许,例如这些现象,我估计也正是体现了古苗人的某些相关思想。”
说完这些,曾老爷子又是深深地呼了一口,随后又道:
“行了,这些都不在我们所调查的范围之内。咱们现在得赶紧收拾一下,好继续赶路。”
接着,汪柯抬手望了望远处的天边,就对众人说道:
“现在已经到了快下午4点,而眼下的情况,我想不是很乐观。你们看,那边又开始乌云密布了,如果半个小时之内还不下到崖底,对咱们的处境可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