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听颜二生说有办法,顿时也是一整好奇,于是就纷纷问。
一时间,颜二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就说:
“刚才,我在那崖壁旁观察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只有用绳子才能行得通。”
听他这么一说,马二爷却是立即回复说:
“这方法,我们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但以我们现在的装备,要应付一些较矮的石壁小坡还行,但硬是挑战这近一两百米高的悬崖,我觉得还是有点勉强。
一来,在我们大多数人中,都没有攀岩或是绳降的实际经验。二来,在途中,我们又没什么更好保护措施。一旦有个不测,那可就不妙了!”
就听马二爷这么一说,那众人也是纷纷这么赞同。
然而,颜二生却又是说:
“话是没错,但是通过我刚才一番观察,我觉得情况也并非我们想得那样绝。
首先,我们只看到那崖壁陡峭光滑的一面,却没有留意到一些岩壁之上还生长杂草。而这些杂草,在下去的途中可以为我们提供抓握点,以次来稳定我们的行经路线。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说着,颜二生就将众人引到峭壁边上,于是就又是继续解释道:
“大伙儿往我左手这边儿瞧,只要我们顺着绳子往这儿滑下去,再往下顶多四五十米的样子。就会发现,那儿正有一处类似于石台的地方,而它也正好处在这整座悬崖中间的位置。
就那地方而言,空间也比较开阔,我估摸着站两头牛都没问题。我的意思是,将那处石台当成我们绳降的中转站,也就是将整条路径分为了两个过程。等到了那处石台后,我们再进行第二次放绳。
这样一来,即不用担心绳子的长度不够,也可以降低其中的风险度。”
就听他这么说完,众人是不由想了想,觉得还是勉强可行。于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按照计划,众人打算放两条绳子下去,一条绳子一次下去一人,也就是每组两人,并且在两人之腰间还连上一根绳子。这样一来,一旦一人不幸掉落,另一人还能即时牵住他。
很快,分组就出来了。马二爷跟他的儿子马中一组;木娃子跟二程一组;汪柯跟曾老爷子一组,龙阳则野猫子一组;最后就是颜二生跟那江笛一组了。
颜二生本来不想跟江笛一组,大概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家,麻烦加啰嗦。但那江笛因为上一次颜二生救了她,因此她觉得跟颜二生一组比较安全。
将汪柯与曾老爷子分一组,那是因为老爷子的年纪比较大,在这群人当中,汪柯的身手又是最好的,据说他以前是跆拳道黑带拥有者。这样一来,一旦老爷子有什么情况,他也能够即时地做出反应。
龙阳跟野猫子搭档,也是考虑到二人的体重对比,龙阳的体重最重,而野猫子的则是最轻。一旦有一人脱绳,那么对绳子的拉力就要考虑到最轻。
至于其他人的搭档分组,那就不用说了。因为他们大多都没什么限制因素,而且也比较了解彼此,搭配起来也就更默契些。
很快,两条绳子都做好了锚固点。颜二生表示想第一组下去,也算是给众人开路。不过这时,那江笛却是显得有些犹豫,或者说,她却是有些恐高。
颜二生看她一脸的胆战心惊,这时就走过去对又道:
“我说江大小姐,你要是实在不行,咱可以换换人。要不这样吧!你和野猫子体重都差不多,你就跟那龙大胖子一组吧!”
他这么一说,江笛就不由侧过眼看了一旁的龙阳,又看了看那崖壁,接着就又说:
“我~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是觉得跟你一组比较好。我其实……其实一点都不害怕的,你就放心吧!”
说完,她勉强着笑了笑。
不过,颜二生还是看出了她的心虚,也知道她说的那些都很勉强。可对方硬是要跟他一组,所以颜二生也就没再去劝她了。
之后,又各自检查了一下绳子的两头。待确定都无误后,两人这才开始下降。
下的过程中,也可谓是步步艰难。除了要留意崖壁上的蛇虫跟带刺荆棘之外,还得防止因绳子摩擦而致石头从上面掉落。
一开始,那江笛还有些害怕,总是闭着眼睛,又抱着绳索上丝毫不敢滑动。不过很快,在众人的鼓励下她才又一点一点往下。
而也是在这时,那江笛突然就说:
“嗨!颜……颜二生,你是叫颜二生吧?”
那颜二生突然一愣,就说:
“嗯?!你是在叫我吗?”
“废话,现在这个位置,除了你能听见我说话,还能有谁啊?”
“哦!有……有什么事吗?”他边说边踩过岩壁上的荆棘。
“你之前有学过怎么攀岩吗?看你……好像挺熟练的样子。”
一时间,颜二生绕着上面的障碍物,也就没去理她。
可不料,那江笛又是自顾说了起来:
“在大学期间,我也曾参加过类似攀岩的活动。在英国留学期间还攀登过冰川,但在目前为止,我还是克服不了恐高,因此多数我都是半途而废。你呢?你难道就不恐高吗?”
叫她这么问道,颜二生又不厌其烦地解释了起来:
“呃……这攀岩,我倒是没怎么搞过,这也是第一次绳降。但要是论爬树翻墙荡藤,在我们那帮人里可谓个个是高手。这些乡里的孩子从小就会,估计这胆儿,也就是这么练来的。”
“哦~是这样啊!那么,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江笛又说道。
“问题?什么问题?”
“看上去,像你这样的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吧!这么年纪轻轻的,应该是在读书,或者是该去踏实地找一份工作才对啊!可……可为什么,你会跟着我姥爷他们来这种地方呢?难道……难道你的父母都不管你了吗?”
那颜二生听她这么一说,也是一时间差点没吐血啊!他心说它爹的哪是一个问题,简直就是那电影里的情报调查没什么区别。这儿女情长的话题是他所最不喜欢参合的。
但他想了想,还是就跟她说了起来:
“嘶……你要硬是这么问,那我就跟你说说我那点儿破历史吧!一直以来,我跟我老爹老妈都不怎么合得来,说白一点就是叛逆。那县城里的高二,我读到一半就卷铺盖走人了。没啥原因,就是看不惯学校那管犯人般的管理制度。
后来,又是跟我老爹老妈又吵了一架,好在差点没干上。没折,我只得返回古铜寨老家,没事儿就跟好哥们儿通点来往,我那老爹也是难得理我。偶尔他做生意从城里回来一趟,那时我还得躲着他,誓死不让他们找着我。”
就听颜二生这么一说,那江笛是不免哈哈大笑了起来。
接着,却又说:
“你这性子啊!倒是跟我以前的一同学很像,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