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周围就这么又陷入了一片漆黑。颜二生内心不由这么一纠,脑子里突然也一片空白了。
疑惑之余,他这才又打开了头上的矿灯。刚才的那片黑暗来得甚是突然,几乎就似要窒息般,随着灯光的再次照亮,那周围的轮廓才又一次渐渐呈现了出来。
这么看去,周围还跟刚才一样。颜二生此刻静静站了一会儿,发现四周没什么动静,他这便又挪着脚步试探着走了过去。
一时间,周围只剩了自己的脚步声。他很好奇那灯笼为什么又突然熄灭了,于是迫切想靠过去得到答案。
当再次走进那挂着的帆布之内,却是发现,刚才还显得非常亮堂的灯笼,这时早已是暗淡。更奇怪的是,亮着的时候显然是一盏新的,但现在又跟周围一样破财,那灯笼的上方盖了一层灰尘,并且还附着有几丝蛛网。
渐渐地,他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又无从解释。
他接着就又向前迈了一步,又看了看那书台上的东西。果然,跟他的料想的一样,上面的东西也发生了变化,之前那上面连墨迹还未干透的字儿,这时在矿灯的照射下,已经是发起了霉。因年代风化得非常厉害,根本不像是不久前才刚写的,倒更像是写了有数十年,甚至是百年。
灯灭的这一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在这么短短的一瞬间,更像是时间已快速跳跃了几圈。如此,颜二生顿时正沉倾在一连串的问号之中。
他似乎是越想越乱,越想越觉得荒谬。而灯笼到底代表着什么,为什么会在这儿挂着一张帆布,帆布内有桌椅,上面的纸张还写着字儿,要不是周围没床,他甚至都觉得是有人刻意在这儿住。而这帆布,倒更像是天桥底下乞讨者临时拉扯的遮挡帐篷。
然而正想着。也是这么突然间,他就觉得,就在自己那身后的帆布外面,居然又响起了跟龙阳刚进这船舱时所听到的那奇怪声音。
而他依稀记得,龙阳之前也说过,那声音很像脚步声。
这时他又试着听了听,那“哒?哒?哒”的节奏,还真有点儿像。
但这么听着听着,他又觉得不对。因为这声儿,好像是越来越大。不!不对,应该说,是在越靠越近。他就这么僵直站着,不由得竟觉得背脊有些发凉了。
最后,颜二生他再也忍不住了,就猛然这么一转头,立马用头灯向帆布外这么照去。
但说来也怪了,等他这么一看时,却又什么也没发现。但是那声音却依然在响着,而且还是那种“哒?哒?哒”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再走路一样。
他接着又从帆布内走到了室内最中央,他循着这声音就四处察找了起来。最后他渐渐发现,那声音好像并不是从这周围船舱所发出来的,而更像是从下面那层所发出来的,也就是跟龙阳刚进来时的那层。
想着想着,他又立马趴地上用耳朵贴着地板听了起来。这么一听,他就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没错,声音正是又下面那层船舱传来的。
但这时他又才猛然意识到,用于下到下面那层舱房的木梯,从刚才起就已经不见了。但无论如何,他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下面,肯定有大大的猫腻儿。
接下来的时间,他又试着在室内周围尝试转了几圈儿,就想看看到底有没有其他下去的路。或者说,只是被隐藏了起来。
但是找了这么一圈儿之后,情况还是一样,并没有什么发现。没办法,他只得又回到了原点。
眼前这样的情况,加上联想到龙阳在刚才又无缘无故不见了,这让他觉得情况在不断复杂,而且是只有坏的,没有好的。
而正当他边想边左右来回地看时,头灯的光不经意这么一扫,一处地方,不由地让他心神猛一定。不知是晃到了什么,他随即又顺着刚才那方向,又将灯光反方向缓慢移了回来,接着再一看。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在那本来应该有木梯而现在变成了一堆摆放着木头的地方,竟然隐约看到在那木头下面,竟然有一条黑线。他又急忙靠近了一看,用手摸了摸,却发现那并不是黑线,而是一道显得很突出的缝隙。
看到这儿,他又忙将周围杂物往一边理了理,竟发现那缝隙还在往那堆木头里面延伸。
接着他挽了挽衣袖,又将那木头一块块挪到了一旁。在吹开了刚才的灰尘之后,就发现,缝隙在这角落里规整的形成了一个正方形。用一个比喻来形容,那就好比是谁故意用锯子在地板上锯了个正方形。
看到这,颜二生不经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眼前这呈正方形的缝隙,似乎是有着某种用意,瞬间,在他脑海里却是莫名地浮现了一个可能性。
他没再多想,立即便抽出了腰间的那把短刀,顺着那缝隙,这便试着往上翘了起来。
没曾想,这么稍微翘了两下,那呈方形的木板还真就微微动了一下。一看到这,他便更加肯定自己的预感,那便是这地板儿底下绝对藏有什么猫腻儿。
随着他最后这么一用力,只听“嘎”地一声,那正方形的地板还真被翘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