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当即这么一惊讶:
“有……有这么邪门儿吗?那要按你这么说,指不定哪天,咱就得……”
他话才说到一半,便用手做了一个隔喉的手势。
颜二生倒是抿了抿嘴。
“嘶……也不能这么说!虽然像这路人的心思,往往难以揣摩,但行道自有行道上的规矩,一般营生都建立在一定规矩之上,只要没有绝对利益上的碰撞,那咱还是能跟他们和平相处的。所以也不用太过于提防,但也不是说什么事对他人敞开心扉。”
龙阳这么一听,貌似恍悟,不由道:
“哦~?……听你这么一说,那我就明白了。这不,有句老话说得好嘛!都是道上混饭吃的,不得已时,都属于一根儿绳上的蚂蚱呢!你说是不……”
正当两人这么说着说着的时候。
也是这么突然间,就听“嘭”的一声,船内所有人只觉脚下猛然这么一抖。
看上去,整个穿船貌似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龙阳当即是“哎哟”了一声,接着他整个人就从木凳上滑了下来,并且一屁股就狠摔在了地面上。
“我靠!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情况?不会是谁背着河神爷骂他老爹吧?这怎么说晃就晃,至少,也得等爷坐稳了再撞!”
只见,龙阳是立马无奈骂了几句。
紧接着,船上的其他人也是一阵儿疑惑,纷纷询问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但奇怪的是,船就这么响了一下之后,就又莫名地平静了下来。
趁着这时候,颜二生不经拉开了一旁的木窗,就想看看那船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令他所没想到的是,木窗一经打开,外面的风正裹着鹅毛大雪吹着呢!并且顿时就直往船体里面灌,愣是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好在,窗口拉开得不是太大,他用肘部这么一档,这才勉强透过肘部与窗的狭角,这么望了过去。
但此时,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除了能大体看清远山的大体轮廓以外,其余的就跟白纸上涂了一层墨水似的,什么也看不着。
紧接着,他又试着看了看贴着水面的船底,以及周围。虽然此刻的角度不太好,但透过船内透出的微光,还是能隐约瞟见那昏黄的水面。
渐渐地,船里的另外一些人纷纷也试着往外探去。想必,也想想弄清楚那外面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喂!我说驴蛋,你小子到底瞧见什么没有?这船,是不是真撞上什么了?”
见龙阳这么一问,颜二生这才又回复道:
“……这一时半会儿的,我还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因为这外面乌漆巴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这船……”
“船?!船怎么了?”
“嘶……我看这船,好像是停住了,没再往前走了。”
“停……停了?!”龙阳一嘴惊讶!
而正当两人说着。这时,只听那外面的甲板上,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拿着手电的人,便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众人一看,发现原来是那船老板。按理说,此时应该是由他儿子在替他夜班的,显然也是因刚才的那猛烈一抖,这才似乎又让他警觉到了什么。
不仅如此,那船老板的表情似乎还有些不对,或者说,更像是有些焦虑。
只见他径直忙靠近了曾老爷子等人,喘了一口气,就连忙道:
“几……几位老板!无论如何,我看今晚咱们恐怕得在这鸭脚湾一带歇一晚了。最早,那也得等到明儿早才能走了。”
众人这一听,不由一阵儿疑惑!
即时,曾老爷子又问:
“这么说,真是刚才那一下震动,导致这船出了什么问题,从而不能继续行驶了吗?”
船老板听他这么一问,奇怪的是,也没见他再继续解释,反正只是一口咬准了,不管怎么样,今晚就是不能在继续前行了。要是再继续问他,对方也只是摇着头。
也是这时,只见那曾老爷子雇的几人中,一个剃着光头的高大个儿,用一口外乡语忙说道:
“子(这)个老板,你是不是觉得票子有点少嘛?要是少地话你就直接港(说)嘛?你就是要好多钱,子个曾先生都开得起,尽管开船就是了嘛!”
那光头的高个儿这一说完后,曾老爷子却是微微笑了笑,又对那船老板补充道:
“……你看,我们这是真赶时间,必须得连夜行驶,因为那边儿还约了人正等着汇合呢!要是耽误了,我们这功夫可真就白费了。……要真是钱的问题话,你放心,这咱们都可以再商量。所以,你看……”
见曾老爷子一行人正谈得如火如荼。一时间,这边儿的龙阳倒是压底了声儿,就冲着颜二生的耳朵道:
“喂!要依我看,这撑船的要是没将价钱抬高到满意度,我敢打包票,这船指定是不会开的。所以说,奸商一词就是这么来的,说得一点儿也不过分。”
龙阳这一说完,颜二生倒是不由摸了摸下巴:
“话是没错!不过,你可别忘了,这两边儿可都是做买卖的主,所以谁道行更高,那还说不定呢?我看这曾老爷子干古董一行这么多年了,人家这生意经肯定也是倒背如流的。”
龙阳微微点了点头,又道:
“理儿倒是这么个理儿,但我看目前这形式,总感觉……这老爷子好像是处于劣势。”
颜二生不由冷哼了一声。
“你小子懂什么,人家这叫低调。要不,就是这曾老爷子是的挺在乎这时间。不过,他好像比我们还赶!”
“得!咱也甭管谁道行更高,反正这次又不是咱出钱,爱咋滴咋滴!不过,这接下来兴许会有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