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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来自两人的第一次

睡觉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也是人一生必备的事情。不过当你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处于睡前和睡后两个场所的时候,就不一定会那么轻松了。

要是有我只能说你心真大,你怎么不继续睡过去呢。

现在的雨空就是这样,当他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的是自己房间熟悉的天花板,自己所躺在的也是那熟悉的床铺,按照常理来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对于已经经历过一些非常人事情的雨空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有些疲惫的坐起身来,一边用手轻柔着额头,一边回想起最后失去意识前的事情。

“我记得最后应该是昏倒在教室里才对,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梦?如果真的是梦的话……”

一边梳理着自己的记忆,一边自嘲的说着希望变成的事实,因为从自己的衣裤并没有更换这一点来说雨空已经可以确定答案了。

从裤袋中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日期和时间,的确是已经在发生那次超自然体验的第二天早晨了。

“6点40分……也就是说从昨天的黄昏左右我就一直睡到现在吗,真是除了假日外的奢侈啊!”

发出一声感叹,无力的再度躺倒的雨空想要再休息5分钟打算的时候,突然猛地坐起,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一件比昨天经历的超自然事情更加恐怖的事情。

作业没有做!!

太恐怖了!对于一个学生狗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加恐怖的事情了!!

想到的同时雨空瞬间睡意全没,猛地从床上跳起,简单的冲洗了一下之后连早饭都没有吃便急急忙忙的出了家门。

此时的雨空已经展现出只有在运动会时期才会全心全意卖力的速度奔跑着,同时嘴边还小声的自言自语着什么。

“没关系……现在七点还没到,早自修开始则是是七点半,更别说那十分钟的早自修也是可以利用的时间,按照平常走路速度来推算,全力奔跑的话到达学校也只要五分钟左右,没关系!绝对来得及!绝对来得及、抄作业!!”

要是有路人能清楚的听到雨空的话语和计算,绝对是一副“这家伙脑袋没事吧”的眼神看向雨空。

不过虽然看似无语的计算,但归根结底最后达到学校和自己教室的时间的确和雨空想的差不多,火急火燎的冲进教室之后,那股动静还是让一些已经在教室的同学投来了异样的眼神,不过雨空可没有心情去在意和解释,毕竟时间就是金钱、不!对于现在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啊!

“哟!早上好啊!~话说你这么火急火燎是要怎么了啊?莫非是太想念这里迫不及待的回归母校的怀抱?还是说、太想念我这个挚友吗!”

没等雨空喘几口气,一个熟悉欠扁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不过这个平时雨空感觉到无奈的声音此时对于雨空来说就是救命稻草。

“呼、你小子、果然都来的很早!好了、帮我个忙先!!”

雨空嘴里的小子自然就是梁枫,按照雨空对他的了解一般梁枫都会来的比较早,按照他自己的解释就是在家里无聊还不如早点来跟别人扯淡来的轻松。

对于雨空没有调侃自己的梁枫显然显得一愣,再加上雨空进门时那个火急火燎的状态和口中的帮忙,梁枫也舍去了平常的吊儿郎当,微皱眉头,既是好奇又有些担心的走近问道。

“咋了?难不成你出什么事情了??”

“啊、的确出了点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帮忙下……”

梁枫也是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问却得到了肯定的回复,这多少让梁枫乱了手脚,如果雨空真的是出什么事情了,自己的确应该帮忙,不过如果说是什么大事情自己说实话也不是太想掺和进去……等等!难不成是家庭矛盾什么的?父母早年离异?少年年轻离家出走?!

要是对方突然来一句连爸爸都没有打过我这种诡异的伦理剧发展的话,自己该怎么帮忙!

对于此时梁枫心中的胡思乱想雨空自然是不得知要是被雨空知道,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先揍一顿,不过比起这个,雨空可是有着攸关性命的请求啊。

“拜托了、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帮我个忙!”

“哦、哦!”

雨空突然义正言辞的话语和放在自己肩膀上那不断加大力道的右手猛的让还在胡思乱想的梁枫回神过来,随后的回答也是下意识的跟着氛围走。

“昨天的作业借一下给我!”

而当梁枫闭息凝神的等待到雨空说出他拿庄重的请求之后整个人瞬间石化,一股仿佛被耍了一般的感觉瞬间游走全身,一股莫名的愤怒猛的涌起。

“我说你啊……!!”

“抱歉!真的抱歉!算是我欠你的一个人情!”

“你这家伙……哈……~”

本来还想狠狠吐槽一下雨空的梁枫看着雨空再度的恳求也是瞬间泄了气,无语的摇了摇头走回自己的座位,没一会的时间将一些课本拿到雨空面前,带着无语甚至有些疲惫的语气。

“我说你借个作业而已搞得跟生死攸关一样,拿去拿去,还人情、就这点小事至于吗……虽然对于你这个整天说着早点解决教育任务好轻松消磨时间的人居然会忘记作业的理由很好奇,不过现在你也没那个时间跟我讲吧,等你一会解决了之后再告诉我,去、去!”

无力的将课本交到雨空手中之后,梁枫便用手十分嫌弃的打发了起来,虽然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雨空还是道了声谢之后便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正当雨空要开始补救作业的时候,身旁突然冒出一个调侃的声音。

“早上好,我还在想这么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为了补救啊。”

略微逗趣的语调让原本有些空灵的声音显得更加柔和,而当传入雨空的耳中之时也是随之一愣,有些呆然的转过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张舒婕,作为自己的同桌也是这个班级的班长,黑色的长直发,眼镜,做事认真但不迂腐,并不会因为一些死规矩去行动,十分圆滑,但是对一些事情会十分执着和偏执,但是这点倒也没有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执着的一面。

听说从小到现在一直都担任班长,虽然这件事情是在进入这个班级之后一段时间才听说的,不过再听到的同时也没有让人产生任何的不适,反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给人一种就是班长的感觉,由于气质和为人在班中有着不错的人缘和地位,教师中的评价也是颇高。

就是这样的一个完美的人却是雨空的同桌这并没有让雨空有多幸福的感觉,虽然说身旁坐着是一名女性且不算丑的那种对于正常男性自然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若是对方没有那些头衔和职务的话,想必雨空会更加开心。

虽然知道张舒婕并不是那般死脑筋的人,不过还是不得的有些被这句调侃弄得一愣,或者说自己已经着急到没有注意到这位早早坐在身边位置的班长的存在了吗。

“哈、哈哈……出了点意外、或者说经历了些特别的经历让我昨天的时间几乎都被抽去了,所以班长大人你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哦?特别的经历呢、那之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好好跟我说说了,只有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下不为例。”

对于雨空的打马虎,张舒婕也没有在上面多追问什么,也是随意回复了几句。就像刚刚所说的,并没有死脑筋的在诠释班长这个职务所在。

虽然知道班长大人并不是那样迂腐的人,不过雨空还是送了一口气,而正当雨空打算一口气解决掉眼前的障碍时,又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计划。

“早、早上好……”

细如蚊声的早上招呼从雨空的课桌中传出,这个陌生的招呼却让雨空的身体一震,虽然说是印象中第一次听到的早上好,但是这个声音却是第二次听到,而且就算是仅仅的两次也已经牢牢的烙印在雨空的大脑之中!

只见雨空干笑两声,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还是将头低下向课桌的里头看去,熟悉的头颅熟悉的场景,只是从课桌上变成了课桌里,仿佛重新上演起了昨天傍晚的戏码。

不同的是,这次的雨空并没有惊讶也没有冲击,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至少让他知道,事情的确是真实发生过的,不是自己的幻想。

其实在刚刚赶到学校,向损友借作业,和班长打趣……一瞬间,雨空都忘记了昨天傍晚时发生的事情和经历的体验,也许就在这个时候,对于普通的意味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

不过接受归接受,可是这次居然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出来这就让雨空有些惊讶或者说措手不及,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预想到了各种不妙后果的雨空先是将头努力的靠近里面一点,随后尽量压低音量说道。

“你现在出现在这里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不过对于雨空的担心,少女则是没有听进去,因为雨空的突然接近和说话时产生的热气让她脸颊迅速升温,由于害羞,丝丝红色液体顿时有种要一涌而出。

而亲眼见识过少女奇异体质的雨空可是吓的不轻,要是现在从课桌里流出大量红色液体那是解释什么都没用的!

“你、等等!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流出来啊!”

一瞬间的紧张让雨空的音调上了一个高度,这个诧异的行为顿时引来了身旁班长的疑惑。

“怎么了?话说……你把脑袋伸到课桌里面去干什么啊。”

“哦、哦!没事,只是在找些课本而已,东西有点乱!”

“哦,是吗。”

并没有过多在意的张舒婕也是应了一声之后,再度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书本开始着日常的预习行为。

对此雨空也是送了一口气,再度看向课桌里的时候,只见少女此时鼓着红红的脸,一副生气的模样,但是这样弱气的生气反倒是让旁人只感觉到了可爱。

正当雨空歪头不解的时候,只见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笔和纸居然开始写起字来……没错,只有一个脑袋没有双手和双脚却开始写起字,而代替双手的居然是脸颊两侧的头发!

不得不在心中发出感叹的雨空虽然觉得作为一个非人类的生物上再发生什么也是正常的态度,但是对于这样的技能还是由衷的发出了感叹。

而少女则是利用头发代手在纸上写了些什么时候,用笔轻轻的将纸推了出来。而雨空也是好奇的将纸拿起看了起来。

「不是你!而是无!!!!」

纸上简单的几个字但是却让雨空顿时释然,明明就是自己给她取的名字,却还是用着你一类的词称呼对方。

不过看着看后缀强调的数个感叹号,雨空又是有些苦笑,将纸条放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道。

“早上好,无……”

看似简单的问候虽然也可以写在纸条之上,但是对于雨空而言,现在的这句问候比起昨天时那戛然而止的自我介绍,这才是两人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听到少年的回答,少女、或者说是无也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而看着这个微笑,雨空也是莫名的露出了微笑,不同的是,这个微笑是发自于内心没有任何虚假的。

突然间,少女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又在纸上开始写了起来。再度用笔递出,而当雨空拿起一看,原本笑容的面孔顿时石化,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的抽搐。

「话说不用继续赶作业吗??」

只见雨空缓缓的将纸条重新塞入课桌之中,深吸一口气,仿佛整个人升华了一般,前所未有的速度,前所未有的专注,为了就是打败这些眼前名为作业的怪物!

之后按照一旁观看了全部过程的张舒婕讲述,那个时候的雨空散发出了凌厉的气息和无法让人接近的气息,本该是让人产生畏惧感甚至恐惧感,但是一想到对方只是在抄作业便完全出戏。

不过在雨空的努力下,作业还是在上交之前及时的补救完成,结束。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不过!自然是要有些代价的,就比如说放学后,代替那位伸出援手的某人留下来打扫卫生!

不过抱怨归抱怨,雨空自然是接受了这个这个交易,相比较要面对老师的质问和教育,这个简直是太轻松了。

而看着发出灿烂笑声,迈着豪放步伐远去的某人,雨空的嘴角还是猛地抽动了几下!不过比起这个,更让雨空有些疑惑的是,不知道何时,无离开了课桌之中,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在自己解决完作业的时候,那个时候再度看向课桌里的时候无已经不在了。

虽然很好奇无视怎么悄然声息的离开的,不过比起被别人发现这一点来说是极好的。

而在之后的打扫中,雨空一直在心中默念着劳动是美德,劳动的人是最美丽的等一系列正能量台词想去忘记梁枫那让人欠揍的嘴脸。

教室并不大,而且业不是只有雨空一个人在打扫,所以开始和结束都十分的迅速。因为并不是一个人的场合,无并没有出现雨空并不意外。

在最后将清洁工具放好之后,象征性的对那些同为留下来进行清扫行动的伙伴告别之后雨空也走出了校门。

本来还有些担心无会不会这个时候突然杀出来,可是却让雨空有些失望了,无并没有出现,不过比起这个,雨空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有些不对。

这条自己走了十多年的道路,熟悉的道路,此时仿佛更换了行道一般,如同傍晚太阳光照射下来一样无限延长没有尽头。

雨空感觉上走了很久,但是前方依然是无尽的直线道路,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而慢慢的,从开始的疑惑也变成了肯定。

停下脚步,不管是前方还是后方都是一望无际一般的直线道路,没有任何的人,不管自己怎么走都没有变化,而当雨空拿出手机想要看下自己从走出校门到现在花费了多少时间时,又发现了另外一个让人诧异的事实。

“停……止了?”

就连说出这句话的雨空都不太想去相信这个事实,时间居然停止了,所以刚刚行走所产生的时间消耗只是自己的错觉,真正的时间早就已经停止。

虽然已经从昨天和无的体验中明白了一些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着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超自然存在,不过现在所发生的时间停止依旧让雨空惊愕。

而还没等雨空消化眼前的异变,新的情况再度发生,一个持续性的声音不断从某处传出。当雨空静下心仔细听取的时候,惊讶中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语调。

“婴儿的……啼哭声?”

而就在雨空话语落下的瞬间,周围的场景突然产生变化,以雨空为中心,如同圆盘一般开始旋转起来,随后原本周围傍晚时分朦胧的黄色背景顿时失色变成了黑色的夜晚,但是取而代之光亮的则是无数点缀的星光。

随后,以雨空为中心的地面出现数道光芒,如同红毯一般形状向四周延伸出去,只不过取而代之的是耀眼的白色光芒,八道光芒在延伸了数十米之后噶然停止,一道道不同形状和颜色的大门从光芒停止的地面缓缓浮现。

随后,八道地毯形状的光芒突然再度发出耀眼的光芒,慢慢的,光芒从开始的强烈变成了节奏性的闪烁,感觉仿佛要发生什么一般的雨空,就如同他猜测的一般,光芒突然开始突起、膨胀,瞬间仿佛有了生命的物体拼命想要挣脱出蛹壳一般。

而接下来也正如雨空的猜想一般,膨胀爆发,八道物体猛的冲出,但是以之前涌出的石门为禁锢一般的无法完全挣脱出去,只是在中心的空中接触、交织,最后形成了一个形体。

光芒散去,重新恢复视觉的雨空有些木然的看向空中,八道光柱露出了原本的姿态,表面覆盖的皮毛赫然是八条数十米长动物尾巴,而在中心,一名外貌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模样的人形正漂浮在空中,淡然的看向同时望着自己的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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