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亲出院后,她再努力赚钱,帮他们在市区买一套房子,那么她就可以慢慢闲下来了。
到时候,她会和徐谦在一起,带着他们的孩子,来看看他们。
这么想着,她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似乎已经看到了苦尽甘来的未来。
然而她没有意识到,她的未来里已经把徐谦规划了进去,甚至已经想到了他们的孩子。
这时候的许素素不知道的是,她将会有更大的危机出现,并被卷入一个又一个的阴谋之中。
就这样静静地陪着母亲坐了一会儿,许素素突然发现父亲的手指动了动。
而同时,她的母亲也迅速坐了过去,握着她父亲的手,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期待。
看着母亲的样子,许素素心里有些感叹,父母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在这个时代,还能这样携手到老不离不弃的人已经不多了。
她也坐到床边,看着父亲的脸,期待着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许素素的父亲也不负所望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许素素的母亲终于再也忍不住,眼里溢出激动的泪水,一直焦急等待的一天里,她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地确定自己的丈夫没事了,一直紧绷着的心也直到这个时候才放松下来。
“老头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了吗?”许素素的母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询问着床上的病人。
“妈,爸爸他刚醒过来,你让他休息一下,待会儿再问这些吧。”许素素拍拍母亲的背,提醒着她。
母亲地爱情令她感动不已,她的余生会不会也有这么一个人,无论她生老病死,无论她贫穷富贵,都不离不弃地守着她呢?
许素素的脑海里闪过徐谦的影子,他能做到这样吗?
甩甩头,将这些念头从脑海中除去,许素素起身整理着桌子上的粥,还有一些医院里特制的流食,准备待会儿让母亲喂给父亲吃。
她整理好后转过头,就看到父母两人默默对视的样子,他们的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发上已经染上了白色,而眼里的深情,却也像一杯老酒一样,不浓烈,却醇厚无比。
两人仿佛融为一体,其他人再也无法插入进去。
许素素笑笑,走出了房门,这个时候,她并不想影响父母培养感情。
她看着旁边的房门,愣了一下,终是走了进去,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他好点了没。
许素素走入病房,就看到徐谦已经起来了,他穿着医院的条纹病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上去倒是像个居家的好男人。
与平常一袭平整的西装相比,这个时候穿着病服的他显得柔和了许多,看上去没有了平常那么重的压迫性。
“素素,你回来了。”看到许素素走了进来,徐谦站起来和她打着招呼。
“嗯,你不是头晕吗?怎么不好好躺着?万一下床晕倒伤到哪儿怎么办?”许素素的语气有些责怪,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安分,失去了那么多血,就不能好好休息吗?
“素素,你那么快就跑了,还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我担心你生气了……”徐谦的声音有些虚弱,却拖长了尾音。
或许是许素素的错觉,她竟然觉得徐谦的语气里有些委屈。
这样一个无所不能不可一世的男人,也会有委屈那样的情绪吗?许素素想仔细看清楚,却发现徐谦已经换上了另一副样子。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回来就好了。”徐谦脸上有了几分温柔的笑意,宠溺地看着许素素。
许素素一怔,或许是虚弱的人都会变得比平常更加脆弱,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他这么久的,她突然有些自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放心吧,今晚你好好休息,我会在一旁守着你。”
由于许素素想给父母最好的,所以她父母平常的住院处条件不错,除了病床之外,旁边还有一张小一点的床可以让家属休息。
而徐谦听了许素素的话,心里有些兴奋,这么说来,今晚她和他要在同一间房里一起睡觉吗?
看到徐谦遐想的脸色,许素素也明白过来自己的话可能容易让人误会,她急忙接着解释道,“你睡病床,我睡旁边这张小床,你什么都不允许做,不然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看着许素素为了显示自己的话语的可信度,还鼓起了腮帮子,徐谦不由得莞尔一笑,这样像一只小仓鼠一样的小女人真的是他儿子的母亲吗?
她的身上,保养得极好,竟是看不出丝毫生过孩子的痕迹。
徐谦伸出手抚着她的脸颊,“放心吧,只要你不愿意,我是不会逼迫你的,我会等到你愿意完全接受我的那天。”
许素素这才放松下来,这个男人说的话大多还是可信的。
夜色沉沉,城市里的霓虹灯也明明灭灭地闪烁起来,困了的许素素走到了旁边的床上,缓缓睡去。
由于会做噩梦的原因,她始终还是保持着开灯睡觉的习惯。
半夜时分,她又梦到了那个可怕的噩梦,在那个冰冷惨白的房间里,她被束缚在一张床上,手上不停地被射入各种液体,这些液体有的头痛不已,有的让她身体忽冷忽热,然而无论她怎么哭喊,那些人却不为所动,依然不停地在她身上做着实验……
她甚至想过死亡来摆脱那些痛苦,可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努力地提醒着她,让她不能放弃要坚持下来。
火光、试剂、霸道而让她感到屈辱的男人……不停地在许素素脑海里闪动着,让正在睡觉的她皱起了眉头,嘴里还不停地求救着。
徐谦白天睡多了,这个时候的他本就没有睡熟,听到许素素的嘤咛声,他爬了起来。
结果却看到了那张小脸上恐惧痛苦的脸色,她脸上冒着冷汗,神色有些扭曲,身体僵硬地躺着,却一动不动,嘴里似乎正在求救……
徐谦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他急忙下床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