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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旧人

冷月皇城的初秋,总是繁忙的,百姓总是会为过冬而提前准备,苏明月甩掉了侍女,一人在最为繁华的街上逛着,她其实只是想出来静一静,毕竟那一天晚上,冷湛给她的刺激有一点不轻。但是,她也是清楚明白,自己的记忆有问题,她曾经听戏本子说过,有一种药叫:千日忘。

服下这种药,下药之人便可以控制其记忆,甚至为其凭空捏造一段记忆也是可以的,只是,据说,这种手段极高,需要施术者不低的武功要求。

苏明月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心中却又隐隐的不安。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一座及其庄严肃穆的府宅前,她本以为是什么王侯之府,抬头看那牌匾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在天下赫赫有名的暗夜家门前。

苏明月却站在这里,停住了脚步,仿佛细细思索什么。风吹着苏明月的发丝只是这风中隐约带着一丝奇异的香味...苏明月边想着街边走去,却感觉头越来越沉。最后的意识便是苏明月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中了迷药之类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睛,苏明月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布置十分华丽的房间里...没有人。

苏明月蹑手蹑脚的推开了房门,外面似乎很闹,一出去苏明月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地方——青楼?自己不会被卖了吧,苏明月发现自己的经历越发的荒谬起来。正当明月在左思右想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一回头,苏明月便对上一双深如潭水的双眼,只是这眼中隐隐透着一种忧伤。撇开眼睛不看,竟有一种颠倒众生的感觉,似乎比女子更妖娆三分,比其他男子更温柔三分。想到这里苏明月也有一点混了,为什么同一个人的身上,却可以反应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而且,还隐隐有一些——熟悉?

“我见过你?”苏明月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问道,可是问出后又发现了自己的处境。

“见过?呵呵,男子有些自嘲的笑笑。”岂止是见过,他刚想吐出这几个字,又发现了有些不妥。

“看来你真是忘掉了所有的事情。”边说边把苏明月往房里推。

“你,你不要乱来,我,可是当朝宰相的女儿....”苏明月有些发窘了。这时,男子有一点意外的笑笑,不过又好像是明白什么的。

看着他的笑,苏明月才发现方才自己有些口不择言了,又暗暗怪自己的口不择言,..男子见她这样,不禁觉得好笑便想逗逗她,故意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果然,如他所见,苏明月更窘了。

苏明月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索性把话说明了:“阁下,找我有何事?想必不是只想戏弄我吧。”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那男子并不回答她的话自顾自的又说起来:“以前的你也是这样的性格,只是要狠绝几分罢。难道你的潜意识里,真的是想要过一个新的人生?说以才想忘掉一切?”

“小暗。”

苏明月心中一惊,怎么这几天就是不顺,先是个冷湛,现在又冒出一个某人。这个人好像也知道她的身份,还是很熟的样子,莫非自己的记忆还远远的失去了更多的?

“你认识我?”苏明月努力压制下来心中的惊讶,又指了指自己。

“岂止是认识而已。”那男子略是苦笑:“你当你就这么想忘掉我,小暗。”男子的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伤痛。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说罢,一步上前,原本就是,挨的很近的两人,此时几乎贴在了一起,男子捏住她的下巴道:“记住了,我是谁,我是凝若。”

凝若。

在哪里听过。

头好痛,好痛...苏明月才想起今日是月圆之日,旧疾又犯了.....察觉到了苏明月的不对劲。凝若连忙抱住她,又在心中怪自己太过于不理智。

突然他又明白了什么,飞快低语道:“你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旧疾,而是因为记忆的不断泄出,才使得头痛欲裂....”

“什么?你说什么?才说一遍!”苏明月忍着极大地痛苦道。

他又飞快的重复了一遍。眼神有一点怜惜一点更浓烈的忧伤。

“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女子无助的喊着,黑发凌乱散开。

他多想现在就告诉她所有啊,可是见苏明月这样,实在是不忍,而苏明月发现这一次的头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剧烈。想要炸开一般。一股巨大的能量突然释放出来。苏明月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凝若毫无防备则被弹开数米远,他心中暗道,这就是血瞳觉醒的力量吗?

良久。

苏明月醒来,赫然睁开的双眼,让守在一旁的凝若意料中的,却还是一惊。

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血瞳。暗夜月暗,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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