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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永宁也看了那黄玉头面,道是:“很漂亮,多少银子。”郑文诗点头,她也觉着漂亮,可是太贵了,她不知道应不应该买下来,“足足二百两呢。”

二百两可是她整整一年的积蓄!这要是搁在平日里,她是绝不会买的,可是圣花节,姐妹们都穿戴得美美的,就她寒酸那她还有什么出头之日!虽用的是公中的钱,可是祖母克扣得太紧了,若她买了下来,保不准祖母又从什么地方扣回去。

如今她爹病倒在床,她不能再给北园添瓦上霜了,可是,这黄玉头面她又喜欢得紧。她如今还有五百两的私房银子,到底买还是不买呢?纠结啊……

“三妹妹也觉着这黄玉头面漂亮?”郑文瑶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上来,看着那黄玉头面,道:“水语郡主最喜欢这黄玉头面了,上次我去宁王府时她就嘱咐过我,说是看到合适的就给她送去,我看这个就不错,她定会喜欢的,城南眯了眯眼,言下之意,就是说这黄玉头面是水语郡主的,她郑文诗,就别肖想了。

果然,郑文诗勉强地笑了笑,眼中恼怒,可什么也没说。

城南垂下眼帘,有问题,这郑文诗是长房嫡女,郑文瑶是二房嫡女,自家姐妹。怎么这郑文瑶倒是向着一个外人?内斗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而且,威国公府是皇后的娘家不是吗?这郑文诗与永宁亲近正常,可是,这郑文瑶……却是和永宜永乐走得近些,这是不是代表了二房的立场,大皇子一派?呃……奇怪。

这边郑文瑶刚说完话,那边就有一个小姐附上来了:“是啊,莫羽一向青睐这黄玉。只是这次她在王府里养病没出来,否则,这黄玉头面如何能留到此时?”

养病?城南不由得打量了这小姐几眼,还真会说话,她明明是被皇后禁足了好不好,还养病呢……城南看着郑文诗,果然,脸色又是僵了一分,而永宁,一脸的为难,这事她也不好处。

城南笑笑站了出来,指着那黄玉头面,对着掌柜的道:“这个,给我包起来。帐记在城亲王府名下”掌柜的看着一边的郑文瑶,这……算了,谁给钱谁就是大爷,包起来。城南看着郑文诗,笑笑:“上次你在我生辰上送的礼物很别致,我很喜欢。也没什么回你的,就这个黄玉头面,你看可好?

郑文诗愣了愣,什么意思?送她?城南郡主的生辰她就送了对玉如意,哪里就别致了?

永宁公主暗中推了推郑文诗,郑文诗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帮她呢!遂连忙道谢:“郡主的生辰,文诗送礼是应该的,哪里会用得着郡主回礼?”

城南淡淡轻笑:“送你就接着,推什么?”

郑文诗听了再三的谢。一旁的郑文瑶和那小姐都呆了,黄玉头面……没了?被夜城南抢走了!都说了是水语的她怎么还抢?还是抢来送给郑文诗的!

城南就当看不见两人的表情,若无其事的继续看首饰头面完全没有抢了别人东西该有的觉悟,一点儿歉疚之色都没有。

见城南如此郑文瑶和那小姐也只能暗气,刁蛮不知礼就是刁蛮不知礼,还听说她改了,她哪里改了?如今水语被禁了足出不来,没谁能跟她抢回来,可若是水语郡主问起来,她们该怎样回答?不管了,都是夜城南的错,夜城南买下来的东西,就是公主想要也得掂量着来,更何况是她们了,到时候把这情况跟水语说上一说就是了,左右与她们无碍,想着,脸色又恢复了平静。

城南慢慢地挑,今儿她又得罪人了,不是别人,就是水语郡主。这倒没什么,反正她和水语郡主的矛盾人尽皆知的。只是,郑文瑶居然在她面前帮着水语郡主抢东西,真是让她无法理解。

更让她无法理解的,她们抢东西也太不上道,想要就付钱啊,钱也不给就在一旁指手画脚,就别怪她先下手为强了。

选着选着,城南眼睛就定了,移不开了:“掌柜的,把这个给我包起来。”好美的,这是一款纯白色的祥云纹的头面,整一套,特别是那项链,看上去好纯的。整一套都是以白玉为主,纯净的白中带着零星的一点一点红,像落花在流水,又像腊梅闹白雪,宁静中带着热闹。

“郡主,呵呵,这一款是我们的店主亲自制作雕琢的,想买,得按规矩来。”听了掌柜的话,城南疑惑,规矩?什么规矩?付钱不就是规矩吗?

那边的郑文瑶和那小姐走了过来,看着那祥云纹的头面,又想着城南刚才的话,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郑文瑶看着掌柜的,换了恭敬的语气:“这是这个月的花月之主?还真是漂亮,只不过,怕是没人能对得上配得起它的诗词。”

掌柜的呵呵笑:“公主,郡主和各位千金都是才华横溢的,定是能对得上。”

郑文瑶看着那小姐:“若彩,你有没有比较合适的诗词?”若彩,左相千金黎若彩,黎贵妃家的。黎若彩摇头,面露遗憾:“暂时还没有呢,不过,可以去问问莫羽,她该是有的。”莫羽,又是水语郡主!就她一个人有文采会作诗啊?她夜城南是不会作诗,不过,抄袭她还不会吗?那东西实在太诱人,她怀疑,她学了那么多的古诗词,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的。

合适的诗词不少呢,不过,买东西还得先作诗,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哎,这老板是不是太过无聊了?

不过,这漂亮东西她还真想要,想着,先随口吟了一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掌柜的一听,愣了,随即反应过来就立马拿出笔纸来记上。永宁等听了也是一呆,作诗?城南郡主在作诗?

城南看着掌柜的:“可以给我包起来了吧?多少钱?”

掌柜的开始算了:“郡主诗****二十字,减除二百两银子,还有五百两。”

五百两,城南瞪眼,虽然城亲王府不缺钱,但是,也太贵了点,还有,一个字十两银子?诗的价值又不是靠诗的长短来决定的,定这个规矩的人……真是的。

城南想了想,又对掌柜的说:“那我再来一个,你要数好字数啊。”说着,又开始了:“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城南背的是苏轼的词,不过只是下片而已,上片没敢背出来,怕人嚼舌根说闲话。

城南边背边数,指头伸着数得仔细。“咦!”城南惊讶:“掌柜的,刚好五十字呢!”

掌柜的还在写,写完那么一数,当真是不多不少,刚好五十!“是的,城南郡主,这月的花月之主,归您了。”

永宁站了出来,看了看掌柜的记下的词,赞道:“好一个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城南,赶快给它定个名儿吧,我瞧着叫离人泪就挺不错的。”

掌柜的听了也点头,真不错。哪知,城南却是皱着眉:“不好不好,这个不吉利。这东西,多漂亮多讨喜,怎么能叫离人泪?我看叫春花就好。”

春花!在场之人无一例外地冒冷汗,这么个雅致的东西,叫春花?郡主,您确定?难道是……大俗即大雅?

见众人眼神发直,下巴都要掉了的模样,城南着实有点心慌慌,怎么全都用那种眼神看她?没必要那么大反应吧?想着,也只能改口:“我开玩笑的呢,嗯,我想用第一首诗,取名凌寒香,如何?”

那边的掌柜的连忙拿起笔来,将凌寒香三字记录在册,生怕城南反悔,再弄一个什么歪名儿出来。看着大家都一副还好还好的模样,城南嘴角抽了,难道她起的那个名儿就如此不讨喜?

将这套宝贝弄到了手,城南看着二楼的东西都不入眼,直想上三楼瞧上一瞧,还好,永宁公主很快选定了一套紫金头面,奢华尊贵配她身份。东西也不便宜,五百两。

想想就知道了,公主嘛,五十两的东西也得五百两卖给她才配。

选好首饰头面,永宁公主拉了城南和郑文诗,上了三楼。三楼,城南刚看到就直叹气了,这儿也有点儿大了吧,明明和二楼是一体的,二楼都没觉着大,怎么一楼就好像突然变大了似的?

这里就好像二十一世纪的图书馆,一排排的书架挨着,只不过,上面放的不是书,而是一个个盒子,精巧得很。

上前打开一瞧,胭脂,看来,三楼专营化妆品。

城南又看了几圈,见了好几种上好的香挺诱人的,味儿正,对身子也有好处。上前拿起一盒安息香,问了问,还好,定了三盒。

看着永宁和郑文诗还在兴致勃勃挑东西,城南在一旁等着,眼睛盯着那凤仙花的染甲汁,不动。郑文诗看着,眨了眼,那是染甲的,城南郡主快嫁人了,是该用了。

其实,这花月坊的东西都挺上品的,外观好,质量高,拿出去有面儿,也难怪生意红火了。

不多会儿,永宁公主和郑文诗就选好了东西,城南陪着下了楼。

二楼也还有几个小姐,可郑文瑶和黎若彩已经不见了。郑文诗面色一僵,急步走到窗旁往外瞧,威国公府的马车已经不见了。

永宁公主上前看着郑文诗:“怎么了?”郑文诗脸色难看:“她们把马车驾走了。”

城南听了叹了口气,还真是的,一家子姐妹,何必在外面闹成这样,也不怕人笑话。

城南上前问掌柜的:“威国公府的二姑娘郑文瑶什么时候走的?”

掌柜的放下手中的活儿,答道:“在郡主您们上了楼,文瑶姑娘就说家里有急事先走了。”家里急事?那为何不通知一下郑文诗?

城南想着,也就问了出来,那掌柜的道:“文瑶姑娘说三姑娘在陪着公主和郡主挑东西,不好打扰。”

听了掌柜的话,城南又问:“你可听清了这威国公府发生了何等急事?”

掌柜的想了想,才缓缓道:“似乎是,威国公府的老夫人晕倒了……好像是。”

听了此话,不仅是郑文诗,连着永宁公主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了,威国公老夫人,她外祖母,她不回去,连累的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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