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云马上就明白了程老爷子的苦衷。
其实就连赵灵云现在都不相信程老爷子会把九转七还药酒的秘法给亲手销毁掉了。
可是军方的人真的会因为药酒秘法对程老爷子做出过分的事情吗？
这一点儿，赵灵云自己也不得而知。
况且除了军方的人之外，贺老爷子和高老先生都知道此事。
或许贺老爷子应该不会做些什么，但是高老先生这个就不好说了。
赵灵云怀疑高老先生就是之前盗走《神应经》下册经书的那个贾道一，所以赵灵云认为他什么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
当天晚上赵灵云就跟贺老爷子详细聊了一些关于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想不到贺老爷子居然是一个心思如此缜密的人。
考虑问题，尤其是一些细节的问题，令到赵灵云叹服不已。
晚上十一点多，程洛瑶被接回来了程家中医馆。
贺老爷子就对程洛瑶说道：“赵灵云明天回上城，你就跟他一起回去吧。”
“难道我不用去中医学院读书了吗？”
“你也差不多了，以后跟着赵灵云学习也是一样的。”
“爷爷，你明知道赵灵云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呢？”
“我这是为了你的将来打算。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这件事儿事关重大。”
“好吧，既然爷爷都这么决定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程洛瑶去厢房住下。
赵灵云就对程老爷子说道：“这次带程洛瑶去上城，老爷子有什么特别交代的吗？”
“很简单，你别让她出事儿就行了。”
“我也不可能24小时都跟着她啊？”
“没有人知道程洛瑶跟你走了，这事儿是一个秘密。所以你不用担心。”
“程老爷子，那你担心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很快你就知道了。赵灵云，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都不可能想象得到。估计一个月之内，我们程家就会遭遇一场浩劫。”
“既然程老爷子你已经知道会有一场浩劫，为什么不及时躲避，或者想办法解决呢？”
“我在明，敌在暗，怎么躲避得了？况且我还不知道我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敌人。如果是军方的人，或者还有一条活路，如果是那些窥探我们程家药酒秘法的人，我想他们应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军方那边儿不会有事儿，我认识一个朋友，我相信你也认识。黄鹤，黄司机的儿子，在军方很有势力的。”
“军方的势力也很复杂，有些事情比你想的要复杂很多。如果那种邪尸病毒会爆发蔓延，现在大家都会把解药当成比黄金珍宝还要贵重的东西。九转七还药酒就势必成为所有人争抢的宝物，可是他们都以为我有药酒秘法，你想想想看，他们会对我做些什么呢？”
“是我连累了你。程老爷子，我没有泄露药酒的来源。但是这事儿也跟我有些关系，如果不是我用药酒给那些感染病毒人治疗，估计也就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了。”
“就算是你没有用九转七还药酒给那些感染病毒的人治病，贺老爷子和高老先生也询问了九转七还药酒的事情，尤其是高老先生，他心里面已经把九转七还药酒当成了医治那些感染病毒的人的解药。”
“高老先生的身份可疑，我对他这个人倒是有些担心。程老爷子，上次你举荐我进入中医协会成为理事，我想高老先生跟你之间肯定也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这一次如果高老先生公报私仇的话，确实会令到程老爷子难做。”
“没错，说了这么多，就是这句话才是重点。军方的人都不一定有高老先生那么难缠，那么麻烦，那么可怕。”
“那程老爷子知道高老先生的真实身份吗？”
“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总之高老先生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中医，曾经救过很多人，而且全部都是不治之症。我还没有见到过高老先生无法治好的病人出现。”
“想不到他的医术这么好？”
“是啊，只是请高先生治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以这么说，能够请到高老先生治病的人，非富即贵。寻常百姓根本就想都不用想了。”
“治病救人还分等级贵贱吗？高老先生如此这般，简直太没有人品道德可言了！”
“这事儿要看你怎么想了。那些非富即贵的人，他们对于自己的性命看的比一般人都要重要，所以请高老先生治病也愿意付出比寻常多出很多的代价。”
“难怪高老先生会如此德高望重，原来是帮助了很多权贵而已。”
“结交权贵才是高老先生能够当上中医协会会长一职的主要原因。当初中医协会成立的时候，只是我们中医四大世家的事情。后来凭空杀出一个会长，而且还不是中医世家的人，也是引来很多争议的。”
“我会找人调查一下高老先生的身份底细，说不定我知道他是什么来历。”
“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何用？现在几乎没有人在中医这个领域可以撼动高老先生的地位了。”
“程老爷子，以其被这些奸诈小人利用迫害，不如干脆你自己就向军方交出九转七还药酒的秘法算了。说不定这事儿你还会变成最大功劳的那一个。”
“九转七还药酒的秘法害人，所以我不打算交出去了。况且这秘法也是祖上遗留下来的，怎么能够轻易流传给外人呢？”
“害人的秘法，也有救人的好处。难道不交出去就不会害人了吗？”
“赵灵云，事到如今我跟你说一件事关重大的事情。我只相信你一个，所以这件事情我也只跟你说，但是我只会跟你说一次。”
“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此重要呢？”
“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程老爷子在书房的书柜处，扭动了一处机关。
书柜移动开来，原来这里还有一处密室。
赵灵云跟随程老爷子走进密室。
程老爷子合上机关门，然后轻声说道：“有件事情我对你还有所隐瞒。”
“什么事情？”
“关于九转七还药酒的事情，其实当初我跟你说的需要用到我们祖传的神水。”
“难道那神水又不是一般的水吗？”
“那是泡制药酒的药引，而且就是我们程家独有的灵女。”
“灵女？”
“程家对于女婴从出生就开始进行特殊的培养，不仅使用药酒浸泡，而且还固定喂食一些特殊的补药。等到女婴长大成人之后，就可以修炼一种叫做迷魂大法的功夫。你见到的程洛瑶，就是这样子的。”
“难怪程洛瑶很多地方都跟正常女人不同了。”
“所以我跟你说泡制九转七还药酒，需要药引的神水，加上百日男婴女婴，还有你所见到的那些药材。但是这药引神水，却并非什么神水，而是灵女的落红之血。”
“落红之血？是什么东西？”
“你别管是什么东西，总之如果要泡制九转七还药酒除了要害死两个百日男婴女婴之外，还会伤害程洛瑶。而且不懂这些事情的人，会直接杀死程洛瑶取血。”
“想不到九转七还药酒跟程洛瑶也有关系，难怪程老爷子让我带走程洛瑶了。可是这事儿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怎么会无端端伤害程洛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