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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死不瞑目

回到家,一个晚上我都睡不着,总是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不知道是何时我还是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这个时候天才刚放亮,日头也才刚刚初现。一想到昨晚经历的种种,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再也没了睡意,就一直想那诡异的落凤山还有着什么秘密,担心那白厄鬼是不是真的死了,村子里的噬魂局,还有我自己手臂哈桑那诡异的血蝙蝠印记。

我从床上起来,本想着去爷爷那儿仔细询问一下有关噬魂局的事情,然后再和爷爷一起上落凤山去看看这爷爷嘴里的凶穴,可是当我来到爷爷的房间的时候,发现爷爷早已出门去了。

我心想着爷爷肯定是去落凤山了,我也梳洗一番,准备出门去。

“小闯,你爷爷在家吗?村子里出大事儿了!”我正准备关门,就听到背后有人叫我,我转身一看原来是殷村长。

殷村长是莲花村的村长,也就五十出头,在村子里威望颇高,深的大家的爱戴。

“殷村长,您一大早的找我爷爷有什么事?”我看殷村长面露难色,应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小闯,你马二爷死了!”殷村长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我见他很是难过。虽说这个村子人不多,但是彼此关系都特别的好,属于一家有难全村相扶!

马二爷!听到这则消息,我下意思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自己一直想着凶穴的事情,居然把马二爷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爷爷昨晚给我说,只要噬魂局把马二爷身上的白厄鬼吞噬之后,马二爷的尸体自然就会出现在井底。

“小闯,你爷爷到底在家没有,马二爷死的邪门儿,大伙请老爷子过去看上一看!”殷村长道出钱来的目的。

“殷村长,爷爷现在不在家,很有可能去了落凤山,要不您先去落凤山找找看!”我把爷爷可能出现在那儿的行踪告知了殷村长。

殷村长一听到落凤山这三个字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便释然了,因为爷爷的身份就是一个风水先生。

殷村长告辞之后,我锁上了门,就直奔马二爷家去!

远远的站在马二爷家们前,可是在他家里我没见着一个人,马二爷不是死了吗?那为何他家还如此的冷清呢?带着疑惑我走进了马二爷的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院子里的水井有重新的灌满了新鲜的泉水,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物,更别提马二爷的尸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马二爷死了吗,为何不见其尸首呢?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恰巧村子里的金牛从马二爷院门前路过。看见我在马二爷院子里就停了下来,大声的喊道:“小闯,你在这儿干嘛啊,村子里有特大新闻你知道不?”在莲花村大部分的人都姓金,只有少部分的杂姓。

金牛年纪有我两个这么大,所以也算是我的长辈,所以他也和村子其他长辈一样叫我“小闯”。金牛这人,人如其名,一身的肌肉,跟一个铁块似的,嘴上总是挂着他那憨厚老实的微笑。

“不就是马家二爷死了嘛,这个我早知道了,算不得什么大新闻!”我不明白金牛为何如此兴奋,淡淡的回答道他。

“你是真不知道啊?”金牛见我真不知道,就越发的八卦起来,“你知道不,昨晚上马二爷去了陈寡妇家,结果调戏不成,反倒被陈寡妇推井里淹死了!”

“马二爷死在了陈寡妇家的井里?”我有些难以置信,因为昨晚上马二爷明明是被爷爷封在他家这口井的啊,而且马二爷也不可能去调戏陈寡妇,这一点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你不信啊?不信你自己去瞅瞅啊,现在大家伙都聚在陈寡妇家呢!”金牛见我有些迟疑便极力的解释道,又接着说:“你说这马二爷单身这么久,去骚情这陈寡妇也是情有可原哈,毕竟这男人……”

说实在我根本就没有把金牛说的这些话放在心上,这个时候我只一心想去看看这马二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我赶到陈寡妇家的时候,她家院子早已是人满为患,此刻的陈寡妇正蜷缩在一个墙角根儿低声哭泣着呢,这村子的老老少少都在哪儿议论着陈寡妇,大多都是一些尖酸刻薄之语。

其实整个事情我最为清楚,所以我见不得陈寡妇背这黑锅,便挤进了人群,用自己稍显单薄的身体挡在了陈寡妇身前,并解释道:“马二爷和陈家大嫂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请你们别用自己的臆想来伤害陈家嫂子!”

大家被我这么一说都愣住了,不过片刻之后大家又都议论了起来,这时候金牛的大嫂金嫂子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这娃娃帮着陈寡妇,莫非你又什么非分之想。再说了这马二爷死在她家的井里,不是她陈寡妇干的,难道还有别人不成。这一个寡妇一个光棍半夜里闹腾点儿什么,谁知道啊,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被金大嫂这么一说,大家争辩的更加激烈了。

“小闯,难不成你和陈寡妇也有一腿,不然为何这么维护她!”人群里不知是谁起哄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大家也都跟着起哄了起来。

顿时,这群人像是炸开了锅,找到了新的话题,都私底下对我指指点点。这下算是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三人成虎。

“好了,你们闹够了没,马二爷昨晚是被白厄鬼给害死的,你们就别在这儿诋毁马二爷和陈嫂子了,不然马二爷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捂着耳朵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不知道是被我这么一吼给震住了还是害怕马二爷变鬼回来找他们,总之这会儿院子里是安静了下来。陈嫂子这会儿一直蹲在地上啼啼哭哭的,我见着确实可怜,就把她扶在旁边的石磨上坐了下来。

其实陈嫂子蛮可怜的,三十不到就做了寡妇,还拖着个孩子。她家公婆也都劝她改嫁,但是无论怎么说陈嫂子都不肯,一直在婆家拉扯着孩子,还要伺候公婆,这也算是一个大好人。由于陈嫂子还年轻,又有几分姿色,多多少少的会引来一些闲言碎语,什么克夫,招蜂引蝶啊,什么话难听,那些背后议论的人就说什么。但是陈嫂子一直这样默默承受着,从来不反抗。

“陈嫂子,你被怕,等我爷爷来了自会还你清白!”我安慰的对陈嫂子说道。

“小闯,你年纪尚浅,很多人情世故你还不懂,千万别被表象给迷惑住!这狐狸精天生克夫命,谁摊上谁倒霉!“金大嫂再次出言不逊诋毁陈嫂子。

我一听这个,气就不打一出来,我知道为何金大嫂一直诋毁陈嫂子,因为他的弟弟金牛太过笨拙,所以一直没有娶到媳妇儿,刚好陈嫂子和她弟弟金牛年纪相仿,所以原打算让陈嫂子嫁给她弟弟,可是陈嫂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金大嫂,所以金大嫂一直埋怨在心。

或许我和陈嫂子都是外乡人的缘故,可以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我当时就站起来奋力反驳金大嫂:“金大嫂,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么不顾颜面的诋毁陈嫂子,就不怕闪了舌头!说不定哪一天马二爷变成厉害缠上你!”说着我还做出一个厉鬼缠人的动作吓唬金大嫂。

金大嫂脸色一下就变得刷白,但是她就是不肯认输,还强作镇定的说道:“小闯,嫂子看你年纪小,怕你被这狐狸精给迷了心窍,没想到你还咒骂起我了!”

“公道自在人心,有些事儿没必要我捅破窗户,你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说道这里我实在有些气愤。如果不知道马二爷为何而死,或许我真相信了金大嫂的谗言,可正因我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所以我才对金大嫂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

我正还想对金大嫂说教一番的时候,这个时候正在打捞马二爷是的村民发出一声惊叫,然后就听见马二爷的尸体再次落进了水井的种种摔击声。

“马二爷,死不瞑目!”一个村民一脸惊恐的大喊道。

我闻言,也是大惊失色,就向着井边跑去,不经意间瞟了一眼金大嫂,当时她整个人脸刷白,好像被鬼附身一样。

一群人都围着进口边,个个面面相觑。我也冲着进里望了一眼,就看见马二爷的头部浮在水面上,脸色卡白,正睁大着眼睛看着我。

见到此时此景,我心中惊起一股子的寒意,因为我看到马二爷的最好好像动了几下,仿佛在说:“今晚我还会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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