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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意中人

经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石山化作的沙海开始渐渐分流,朝着地势更低的方向渗去。如果有人能够在此时登高远眺的话,他会清楚地看到这些流沙的布局如同大地的脉络一般缜密,流动之时形成的沙浪也会如同心跳一般上下起伏。

流沙经过之后的地方,只能用寸草不生来形容。就连石缝之中的青苔,也被这些砂砾舔舐殆尽。摄取了大地足够的生命后,流沙仿佛获得了满足一般终于静止,然后缓缓地渗入了地面之下。

就在石山刚才的位置,一个巨大的包袱渐渐从沙漠中展露出来,轻轻抖落了粘在表面上的沙子,然后包袱皮如同蚕茧一般缓缓抽丝,露出了内里。

李征挺身而立,喘着粗气,一段布条正在不断地旋转,缠绕着自己的脸颊。刚才那个看起来起码五丈方圆密不透风的包袱,原来都是由他脸上垂落的布条围卷而成。

李征也没想到,自己的钢刀没有办法劈开刚才围着自己的石山,只好在危急之际先护住所有人——即便这里面有几个生面孔。

而这个阵法之中,渐渐出现了其他人的身影。

青玄依旧瘫软着身子,嘴里面喃喃自语着经文。而吴承恩和李晋都是捂着自己的喉咙,干呕着吹进嗓子的沙子。而李棠,已经端着哮天的爪子,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李晋,你倒是有一套啊。”李征看着地上的李晋,开口说道。李晋抬头,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当时咱们歃血为盟,我也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个讲究……这个,我并非刻意而为,巧合而已……咳咳。”

原来,当李家的人成为执金吾时,都会有一个歃血为盟的仪式,表示自己与其他的执金吾生死与共、共为手足。操刀下血的人,便是这李征。其实,喝这碗结义酒只是一个幌子,最根本的目的是要每一个执金吾都挨上李征的“坠梦监”一刀;这样一来,一旦有人日后心生叛意,无论身在天涯海角都会被李征追杀至死。

当时,李晋确确实实也挨了一刀——只不过,那一刀劈在了自己胳膊的纹身上。而这道刀疤,最终留在了哮天的身上。

哮天抬头看看,用舌头舔了舔李棠,示意自己并不要紧。紧接着,它小心地移开了自己护着李棠的尾巴,让她从自己的身子下面走了出来。李征俯下身子朝着李棠伸出手,动作极其恭敬。李棠本能地抬手握住了对方,然后借力站了起来。

但是,李征扶起了李棠之后,却没有松开自己的手。李棠试着把手抽回,却发现李征是用了力气的,顿时明白了。

“少主,您出来云游也有些日子了……看来,这里已经是南疆。”李征拿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力道,尽可能不弄痛李棠:“家主一直很惦记您。眼下就是您大婚的日子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您,再这么游山玩水下去,怕是要把正事耽误了。倒不如今日我斗胆替您拿个主意——您随我回家,一路上我也能照顾您的起居,少主觉得可好?”

李棠并没有直接回答李征的“请求”,只是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握住了腰间的锦绣蝉翼刀,冷冷说道:“松开。”

剑刃出鞘,锦绣蝉翼刀特有的杀气开始蔓延。李征并没有退缩的打算,反而抬起了自己握着李棠的那只手,将自己的手腕摆在了李棠面前一个便于下刀的位置上:“少主挥刀时请务必小心,千万不要伤到自己。”

话里的语气,轻松得一塌糊涂。

看来,这李征并不打算躲也不打算挡。原因很简单:李征很担心自己和李棠拉扯之间会让李棠失手。那把刀可是无比锋利,一旦砍偏了便没有东西拦得住。

只不过是一只手而已……如果能换回小姐回心转意,那么也值得。

面对着如此坦荡的李征,李棠反而愣住了,横在面前的那截手臂,她无论如何也砍不下去。

“我不能回去。”李棠开口说道:“因为,我……”

“因为,小姐已经有了意中人了……哎呀你还看不出来吗?”李晋急忙贴了上去,悄声对李征开口,打断了李棠后面的话。

李棠一阵恍惚,但是李晋却挤眉弄眼,示意李棠千万不要说话。

“哦!?是谁?”李征听到这里,心中不免一惊。李晋趁机朝着吴承恩的方向甩了一个眼神。吴承恩此时正在拼命抖着书箱上的土。

“这……小姐为何不早说?如果小姐只是不满意家主的安排,我们也不想看着小姐嫁过去受委屈。”李征转过头,同时松开了自己握着李棠的手;他朝着吴承恩看了看,小声问道:“就是个书生吗?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嘿,人不可貌相。”李晋眉飞色舞地说道:“你看,说到底咱们虽然是李家的人,但是比起家主的意愿,咱们也得考虑小姐的想法不是?”

说着,李晋看了一眼李棠。此时纵使李棠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却也不能辩解什么:毕竟这么一说,倒是真的让李征松开了手。其实李棠心里也明白:执金吾这些人,多半对自己疼爱有加。利用好这一点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脱身。

李征没有说话,张望一番后,拎着自己的兵器朝着吴承恩走去。吴承恩听得脚步声渐进,抬头一望——那李征已经挥刀便砍!

吴承恩完全没有料到这李征说出手便出手,匆忙之际只能掏出了毛笔想要挡住这一刀。但是李征的目标却并非吴承恩,反而砍在了青玄身上——

吴承恩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青玄,霎时间眼睛睁得大如铜铃,嘴中一句不清不楚的怒吼后,便亮出火铳顶住了李征的脑袋。

“砰!”

青烟升了起来,这一枪擦过李征的额头,而吴承恩已经被扑过来的李晋按在了地上。

“你要干吗!你……”李晋抬起身子,开口正要说什么,但是一下子,自己的脑袋被吴承恩手中的火铳顶住了。

“放开我!”吴承恩一字一句地说道,口气容不得半分迟疑:“我今日哪怕粉身碎骨,也要……”

站在一旁的李征并未有任何反应,只是身子猛然一抖,然后蹲下喘气;同一时间,吴承恩身后的青玄终于停止了诵经,翻身睁开了眼睛。

吴承恩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总算是停止了刚才的喊打喊杀。

“走火入魔也是噩梦的一种……”李征并未介意吴承恩的举动,擦着汗说道:“这样的情况,我之前也见过。也怪我行事鲁莽了些。但是,你倒是有几分血性,也难怪小姐会……”

“啊?”吴承恩越听越糊涂。青玄咳了几声,引了吴承恩的注意,急忙过去询问着青玄有无大碍。

“仿佛是有人在找我……”青玄皱着眉,开口说道:“梦里面……那人说等了我很久,一直在等我到来。”

“那……你在梦中与那人见面了吗?”李晋听到这里,不无紧张地跑过来插嘴问道。

青玄听到这个问题,吃力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得到了这个答案,李晋才长出了一口气。还好,青玄的身份现在还没有别人知道;万一走漏了风声,说不定杀身之祸即刻就会降临。

李征看着这一幕,小声问道:“说起来,你们这是遭了谁的道?”

“那个沙神,卷帘。”李晋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尽量谨慎地回答,并不想透露给李征更多的信息。

“那,小姐和准姑爷就绝对不能留在南疆了。”显然,李征也知道卷帘是何身份:“这厮向来行事诡异,同他实在讲不上什么道理。不过看刚才沙海的去向,好像他人并不在南疆……离了老巢,难不成有什么大动作?”

李晋急忙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李征看着李晋现在的模样,忍不住皱眉:“说真的,你不想说便可以不说,何必装疯卖傻。你有多少本事,我心里清楚。”

李晋一下子嗔目结舌:“您言重了……我要是真有本事,何故进了执金吾之后,只能看门?说白了,这执金吾的位置,让给哮天更合适。我呢,基本上就是个吃白饭的……”

李征只是瞄了一眼,却不打算说破;当年,核查李晋是否足以担任执金吾的最后一关,便是同其他现任执金吾交手。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执金吾内里定下的最低标准,是要新人撑过三十个回合。

且不说当时李晋的对手是谁;他的成绩,那可是……

“小心,还没结束。”李晋突然开口说道。

远处的地面上,仿佛忽然间开花结果,长出了几个没有面孔的人头。细细看去,这些人头都是沙子筑成了大概形状,此时却通了灵性,四下张望着什么。

李征扛起了自己的刀,便要走过去。而李晋却一把拉住了他:“我这个月已经用过了天地一色……哮天现在虚弱得很。如若不然,之前同那白骨妖怪斗法也不会落了下风。眼下还是不要招惹那些沙子了,躲一躲便是。”

李征不禁皱眉,觉得避而不战实在是有伤执金吾的名声;但是转念一想,李棠也在这里,万一真的伤了少主,那自己岂不是千古罪人?

“躲一躲,便躲一躲。”李征思忖一番后,还是选择让步。只是这南疆实在枯匮,真的想躲,又该去哪里呢?

李晋仿佛看穿了李征的心事,急忙开口道:“我倒是有个朋友住在附近,大可以前去修养一番。剩下的事情,也可以从长计议……”

正在讨论间,吴承恩却缓过神来,重新伏在地上四下寻找:“书呢?我的书呢?”

李棠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看到吴承恩肆无忌惮地在地上爬来爬去,忍不住上前踹了一脚:“起来!怎么跟哮天似的满地打滚!”

一旁的哮天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一惊,然后委屈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其实,吴承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书了。那些之前跌落的零碎,大部分都已经被白骨夫人当做战利品捡回了自己的洞府之中。只不过拿回去之后,白骨夫人才发现,这些东西大都是些市井玩意而已。

当然了,夹杂其中的,还有一本闪闪发光的书。

百无聊赖之际,白骨夫人翻看了其中的几页。只是短短几行字,霎时间就彻底吸引了白骨夫人的全部注意力。

书里面,描写了一个僧人历经层层磨难,想要为天下苍生谋得解脱的故事。文笔掠过眼眸,故事里的画面简直历历在目……

而那僧人的脸孔,也越发清晰,他就是——

白骨夫人手中的书卷跌落在地,而她本人此时不经意间也已是梨花带雨。旁边的一个小妖不明所以,打算替自己的主子捡起地上的书——

噗呲一声。

那小妖已经被白骨夫人甩起来的尾骨刺穿了胸膛,准确地贯穿了内丹的所在。小妖挣扎几下,血肉之躯便随着内丹开始枯萎。

门口的几个守卫听到了异响,急忙拎着兵器冲杀进来。白骨夫人没有任何迟疑,站在洞中原地转了一圈——几个守卫便被悉数被白骨化成的利刃拦腰斩断。

良久,再无别的动静。白骨夫人抬起手,几个尸兵从地底爬出,将那些刚刚死去的妖物尸首拖了出去。

白骨夫人匆忙擦了擦眼泪,然后小心地将书卷捧在了怀里,向着内洞走去。

不枉费我投身于卷帘的帜下,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白骨夫人情绪激动,步伐也轻盈了不少,三步两步便到了内洞。

墙壁上,悬着一个精致的梳妆台。令人可怖的是,梳妆台旁边,摆放的并非是一般女孩子用的胭脂等物;相反,上面悬着的,是一张张人脸。

这并非什么装饰,反而是有意为之。因为,那是一张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姑娘的脸。

白骨夫人走到梳妆台旁边,嘴中哼着小曲,摘下了其中一张脸皮,遮在了自己狰狞的白骨之上,然后对着铜镜左右端详:“嗯……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变。这样……你便能一眼认出我了。”

玄奘,我真的,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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