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又想到很多种可能,如果何思远和杨萱两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杨萱有可能用这个秘密去威胁何思远,从而让何思远发怒杀人。
又或者,是张慧慧,无法容忍自己的丈夫出轨,于是杀掉情人。我之所以这么肯定何思远和杨萱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因为其中几点很可疑的地方,杨萱经常往来于何思远的办公室,这很明显有些不符合常理,再来就是杨萱的情绪变化,因为和何思远大吵一架所以就不开心,每天闷闷不乐,如果真的是师生关系,那么为什么会如此呢?我可从来没见过学生和老师能吵到这种地步。
还有杨萱拒绝贾亮说的那一番奇怪的话,一个女人说自己不完美,配不上另外一个人,其原因就是,杨萱很有可能不再是处子之身,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说说出这些话也不奇怪。
目前的猜测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数都数不清,我想,我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正是自己的推断。
作为一个优秀的警察,首先要有超越常理的思维头脑,一个简单的问题要以不同角度去思考,从而根据得到的线索,去推理出正确的答案。这起案子其实从尸体的死法,刀伤所处于的位置,死者就已经在告诉我,她是因情被杀,因为两个人之间就算有仇恨,杀害别人时,无论是砍还是刺,都是没有目的,也就是说,两个人因为仇恨互相搏斗在一起,那么其中一个人会因为被刺中要害死亡,或者其他的方法死亡,这就很明确的告诉我们,两人之间只有一人能活下来,两人的脑中想象的也只是如何置对方于死地。
再比如,一个入室抢劫案,抢劫犯闯入住户的家,抢了钱逃跑时住户反抗,抢劫犯反手一刀砍在住户的脖子上,住户死亡。抢劫犯是因为在逃跑中意外的杀死住户,抢劫犯也不知道会砍死人,抢劫犯的脑中只是抢了钱就离开,杀人也是属于突然事件。
而这起的案件,凶手的目的很明确,既要杀死杨萱,还要侮辱杨萱,凶手在杨萱的脸上砍了三十多刀,这就表明,这个凶手嫉妒,或者恨杨萱的容貌,再则是杨萱的胸部被砍十刀,这也是在发泄凶手心中的愤怒,好似在告诉大家,凶手仇恨杨萱,所以要将杨萱的胸部砍的血肉模糊,这样就没人再喜欢这样的杨萱。最后凶手砍伤杨萱的****,这也无疑在告诉我们大家,凶手不仅仇恨杨萱的容貌,和杨萱傲人的身材,还仇恨杨萱的****,为什么呢?这是因为杨萱的****,会让凶手不安,为什么会不安呢?有很多种原因,主要看凶手是谁。
我正在思考中,顾菲雪忽然笑了一声,这一声笑来的很突然,我从中听出来很多悲伤的意思,抬头看了一眼顾菲雪。其他人犹如见鬼一般看着顾菲雪,叶玲贝齿上下敲击,显得特别害怕,颤道:“雪姐姐,你.....你怎么了?”
顾菲雪的笑容很明显就是一种无奈的苦笑,虽然配上灯光的闪烁,和顾菲雪白皙的脸让人觉得有些害怕,但是顾菲雪笑容里面的意思,我好想读懂了。
顾菲雪说道:“组长你说的没错,就是因情杀人。你们看这里。”
说罢后,将整张白布都掀开,露出杨萱的尸体。仅仅只是一眼,我只感觉整个身体犹如坠入冰窖全身僵硬,背后的冷汗渗出,手心也感觉湿湿的。叶玲更是大叫着去呕吐,样子极其狼狈。
陈最脸色苍白,退后两步说道:“这是.....这是什么?”
顾菲雪说道:“杨萱.....怀孕两个月了。”
在我们面前,死者杨萱胸口处的伤口虽然只有交错纵横的十刀,但是每一刀基本都在乳房上面,整个乳房被砍的掉下来一半,带着淡淡血迹的乳房就这样耸拉在空气中,刺激着我的眼球,整个房间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和悲伤的气氛弥漫。
杨萱之所以往返何思远所在的办公室,应该是和何思远做“那...个”事情,所以杨萱才会经常被叫去办公室,久而久之杨萱怀孕了,所以杨萱才会和何思远吵架,为的就是肚子里面的孩子。
往下看,死者杨萱的腹部被顾菲雪用“Y”型解剖法给切开腹部,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鲜血和水渍融合在一起的混合物粘在皮肉两侧。顾菲雪的技术很好,手术刀没有割破杨萱的大肠,我清楚的看见大肠很规律性的在腹部盘成一个圈。往下看,杨萱胯部环形往上有两道长长的伤口,明显的看出,这是被很专业的手法割出来的,伤口平整而又笔直,我想,这应该是顾菲雪解剖造成的。
顾菲雪戴上白色的塑胶手套,将死者杨萱胯部往上的器官取下来,这赫然是死者杨萱的生殖器官,顾菲雪整个切除了。
顾菲雪再拿过来一个电筒照射在生殖器官里面,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在子宫内有一团肉呼呼的东西,和一把沾满血的水果刀安安静静的插在子宫内壁皮肉上,看起来异常的血腥和惊悚。
我想到一个可怕的推理,口瞪目呆说道:“凶刀.....在死者杨萱的子宫?”
顾菲雪眼里闪烁着悲伤的色彩,看了看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杨萱说道:“是的。我不是故意要切除杨萱的生殖器给你们看,而是因为这把刀就插在子宫内部,我不能破坏,只能完全切除才能不破坏整个线索,希望能给你们带来一些帮助。”
停尸间的灯光在闪烁,发出“滋滋滋”的声音,我的所有目光都被眼前的尸体所吸引,那一把水果刀,张东胜一直在寻找的凶刀,竟然在死者杨萱的子宫内壁中插着,那一团肉呼呼的东西,应该就是杨萱怀胎两月的孩子,还没有成型,就这样无声无息离开了人世间。
凶手对杨萱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极点,杀死杨萱以后,将切割下来的肉强行塞入杨萱的口中,再毁掉作为女性所有的特征,更是将凶刀插在杨萱的子宫,这样的做法,简直惨不忍睹。
此时此刻,我的心里没有愤怒,相反是异常的平静,如果因为负面情绪影响我的判断,那么凶手就会更加嚣张,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思考,让真凶浮出水面。
顾菲雪的眼角留下一滴泪水,将尸体用白布盖住后,顾菲雪说道:“死者的致命伤就是颈部那一刀,剩下的伤全是凶手泄愤造成的。死亡时间,我想林峰已经告诉你了,这具尸体,在我的解剖下,死者已经“说完了”她临死后想要说的话。凶手等死者死后,拿起水果刀疯狂的在死者身上砍杀,但是并不是没有目的,凶手的目的很明确,首先就是容貌,接着胸部,最后****,这几点都是属于女性的特征,这是凶手在毁掉死者。最后凶手再拿水果刀插入死者的子宫,我想凶手应该知道死者怀孕。”
我点了点头,忍不住推理。现在我得到的线索只能证明杨萱怀孕,然后被残忍的杀害,但是我却没有办法确定,导致杨萱怀孕的人就是何思远,也没有办法证明,凶手就是何思远。这把水果刀我让陈最拿去化验,不过我想,凶手既然能这么大胆把水果刀留在死者的体内,就证明,水果刀上一点线索都没有,但是我们办案,明知道有些东西得出的结果事与愿违,我们也要试一试。
我拍了拍顾菲雪的香肩,我想这件案子对顾菲雪....不.....应该说对所有的女性刺激都比较大。
顾菲雪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转过身去将尸体的伤口一点一点的缝纫起来,尽管工作量很大,但这是顾菲雪的职业。
我没有说话,带着陈最、叶玲、白诗诗回到了一楼,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张东胜问道:“张警官,杨萱的父亲杨兵,目前情况怎么样?”
张东胜说道:“杨兵知道杨萱被害的消息,昏死了过去,如今在人民医院接受治疗,不过因为他不说话,心情也极其糟糕,口供根本没有办法录。”
我想了想说道:“让杨兵冷静冷静,我们去杨兵家里看看。”
挂断电话以后,我们几人朝着杨兵家里行驶而其余,没一会就到了杨兵家门口,张东胜在门口站着,看见我以后打了个招呼,接着拿出备份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
进屋后,我打量着这栋房子,很简单的装修,很简单的摆设,与张慧慧家不能比。
我逐个房间查看,走到杨萱的房间,我深深叹了口气。杨萱的房间被梦幻包围,是个喜欢粉色浪漫的女孩子。小床上放着杨萱喜欢的娃娃熊,被子叠的有棱有角,床单没有一点皱褶,床边的鞋子也摆放的很整齐,这是一个注重自我的女孩子。
在书桌上我找到一些鬼故事短篇故事,看来这是一个喜欢看鬼故事的女孩子。从而也证明,这个女孩子应该很坚强,很勇敢。
在抽屉里面,我找到一个笔记本,在笔记本里面找到一张纸,上面画着半个脸的男人,我仔细看了片刻,觉得和何思远有点像,但是为什么只有半个脸呢?
我忽然想到,何思远一直带着口罩,杨萱画何思远,只有半个脸也是很正常的,仔细看了看,这副画像的画法和现场留下的纸条、那本鬼故事书籍上的骷髅头是一个画法。
我知道很多人都喜欢把自己心中的小秘密记录在一个本子上,以此来作为纪念,我也希望杨萱能够有这样的喜好,这样就能帮助我解决很多疑问,但是我找了很大一圈,只是找到了十几张半张脸的男人,却没有找到记下杨萱心事的笔记本。
我将这些画搜集起来,拿着何思远的照片进行比对,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也就是说,杨萱的确是在画何思远。
忽然,我注意到,在每张画的角落都有一个鬼骷髅,这和在命案现场看见的鬼骷髅是一模一样的。我有点想不明白,这个鬼骷髅代表了什么呢?在命案现场的纸条上也有这么一个鬼骷髅,当时没有署名,那么会不会是杨萱和何思远两个人联络时用的暗号呢?又或者,杨萱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出事,所以故意留下现场的呢?
我又在杨萱的衣柜里面找了一遍,发现衣柜里面居然有一套非常性感的内衣,像杨萱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是不应该有这样的内衣才对,而且杨萱的家境本来就贫困,这一套性感的蕾丝内衣,起码也需要一千块以上,杨萱一个女孩子,哪里有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