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来到左侧的房门前时,只见房门紧闭,而且表面有层层流光闪烁,似有阵法保护。
林天羽来到房门前,恭敬的向着房门紧闭的方向说到:“前辈,晚辈等人是来参加剑谷试炼的最后一项,还请前辈现身一见”。
“见与不见,又有何妨”,一阵苍老的声音从小屋中传出,“天道茫茫,又何必要去趟这趟苦水”?
安岳见众人都沉默了下来,不由的对着林天羽问道:“天羽,前辈这是何意”?
看向安岳一脸不解的样子,林天羽耐心的说到:“前辈这是在考验我们的道境”。
说完后,林天羽看向了其余的三人,问道:“不知谁有什么想法,尽可上前一试,这说不定也是诸位的一次机遇”。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上前一试”,冷莫璃出声问道。而其余四人都看看向冷莫璃走到紧闭的房门前,说到:“前辈,晚辈认为,天道虽苦,可是仍有一线希望,而凡间疾苦,却只能逆来顺受”。
当冷莫璃的回答结束之后,站在原地的冷莫璃全被霞光所困,一会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原来这还真的是一道考验啊”,林天羽等人面面相觑。
接下来,在林天羽还在思考的时候,林韵雅、寻剑和安岳都主动上前回答了问题,然后一一消失在了林天羽的面前。
看着仍是霞光闪烁的结界,林天羽有些犹豫了。双手握着拳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为何不上前回答”,老者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你还在犹豫,或者是你害怕了”。
“前辈”,林天羽恭敬的问道:“都说修道之人乃是逆天而行,可是弟子想要问一下,修道者是否可以超越天道”。
这是殷星纬当初对着林天羽说的话,当初殷星纬就说到,他很害怕看到事情的真想,他只想知道人可不可能超越天道,从而达到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境界。当时林天羽只是付之一笑,没有在意,他只想救活自己的妻子而已。
可是这些天来当林天羽冷静下来后,才发现,原来事实并不如自己想的一样简单。
听到林天羽的问题,老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直到过了一会后,老者的声音才再一次的传了出来:“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从来就没有过记载说过哪一位大能达到过那样的境界,毕竟我们生活在天道之下,想要将其超越又谈何容易”。
虽然早有答案,可是当听到老者的回答时,林天羽还是感到非常的失落。
霞光闪耀,林天羽消失在了原地,当在一次出现时,入目的却是一座简单到极点的洞府。除了一排书架,一座炼丹炉外,也就只剩下一个蒲团了。而在蒲团之上,正坐着一位慈祥的老者,微笑着看着自己。
“掌门师兄”,林天羽躬身说道。不错,接引林天羽的,就是现任剑谷掌门:归元子。
微笑的看着自己的这个便宜师弟,归元子温声的问道:“怎么,还是无法放下曾经么?我已经听师傅说过你的过往了”。
点了点头,林天羽沉声说道:“师兄,你说这道到底是为什么存在,这正魔又有何区别,都不过是在道境中苦苦挣扎而已”。
“师弟,有些事情其实就连我也是知之甚少”,归元子无奈的说到:“这道又如何是那么好理解的,俗话有云:人间三千道,可是这三千道,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不是古语有云:道可道,非常道么,这是是非非,又怎么是你我可以揣测的,说句大不敬的话,我想就连师傅,也还没有搞懂吧”。
“师兄,那你说我们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林天羽继续问道:“既然有了弱肉强食,物竞天择,那么在多出如此多的万物,真的有存在的必要么”?
“有”,这一次却是得到了归元子的肯定回答:“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万物存在的意义,没有任何人有权干涉,就连天道也不能”。
“可是既然命运已定,那么天道干不干涉还有意义么”,林天羽突然对着归元子说到:“既然命运已定,我们就算无论如何挣扎,最终还不是要回到命运的轨迹上来,按照着它早已谱写好的剧本,继续生存下去”。
“这我也是无法回答你,归元子如实的说到:“天道的存在一直是虚无缥缈,神秘莫测的,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掌控的。如果真的有一天,当你发现你已经离道不远了,那时的你,也许才能够明白万物存在的意义吧”。
说了这些后,归元子对着林天羽继续说道:“如今,你是否有了自己的想法,找到了自己的路”?
“是,师兄”,林天羽说到:“我已经明白,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满意的点了点头,归元子笑着说道:“好了,就然你已经明白,那么我这里也就不留你了,接下来你就先在外门好好修炼,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是,师兄”,林天羽回答后,看着归元子有些犹豫的说到:“是兄,那他们四人你会如何安置”?
“哈哈”,说到这里,归元子笑着说到:“说来也是本门的荣幸,没想到在这一次试炼上竟然会寻到如此良玉。这寻剑一心寻道,是外界所不能干扰的,而且其天分奇高,如果加以培养,绝对是本门的顶梁支柱”。
听到掌门师兄对寻剑的评价如此之高,林天羽也是心中为其感到高兴。
“只是这冷莫璃,却有些难办了”,归元子突然话风急转到。
“师兄,这是为何”,林天羽问道:“这冷莫璃的天赋可是比寻剑还要高啊”。
“这点我是知道的”,归元子有些无力的说到:“只是这冷莫璃的身份却有些让人头疼”。
“哦”,这下,林天羽是知道了,原来此人的身份还不简单。于是林天羽试着问道:“师兄,那不知道她又是从哪里来的,背景如何”?
然而归元子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话题说到:“这次最后的一次试炼,就是将留下来的人分别带入到一个幻境之中,这个幻境会产生出你最害怕,或是你心底最深的秘密,通过这样,宗门才能判断出你到底是不是身份干净,不会是别派派来的卧底”。
“既然如此,那师兄怎么将召集到了这里”,林天羽不明白的问道。
“我是都说了么,你的事情师傅已经告诉我了,所以没有必要在让你进入幻境之中,所以找你来主要是和你聊聊而已”。
“这么说,我又是沾了师兄的光,走了后门哦”,林天羽开玩笑的说到。“只是师兄,你都说了,幻境会产生我内心中最害怕的事情,师兄,我也想知道,我最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听到林天羽的请求,归元子在欣慰的同时又有些犹豫,这要是在心中留下阴影,那可是对日后修炼有很大的影响。
但是看着林天羽坚毅的表情,归元子最后还是说道:“好吧,既然你主动要求进入幻境,我也不好阻止,只是你要知道一点,幻境都是你心中最害怕的事情,只有度过,你才能真正的战胜自己。到时如果你真的迷失在了幻境之中,我就算可以将你救醒,可是你心已经彻底的沉沦,这对你日后的修炼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你知道么”?
“自己的道自己必须要搞清楚”,林天羽闭上了双眼,口中轻声的说到:“只有明白自己到底在追寻什么,到底在害怕什么,这样才能更近一步,这样才会活的不迷茫。清醒的活着,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执念如此,归元子没有在劝说,就像林天羽说到:“自己的道自己必须要搞清楚”,天道渺渺,三千大道皆可成道。可是真正能够成道又有几人。
就如孤独无我这样的大能,也只不过是在沉浮中挣扎而已。虽然只手撑天,双脚憾地,可是这些也只不过是凡人追求的力量而已。但是道,却并不只是力量,他还有其他的东西存在,而就是这些东西,赋予了每一个修道者远超凡人的生命。
归元子最后欣慰的说到:“既然你意已决,为兄也就不再劝解,这就将你送往幻境空间之中。但你一定要记住,这是幻境,不是真实的,可不要沉底的沉沦啊”。
“谢谢师兄”,林天羽盘腿坐在了地上口中不断地说到:“就让我在沉沦中找到自己的道吧,如果失败,绝我怨言”。
只感到周身灵力涌动,霞光将林天羽包裹的消失在了洞府之中。看着远去的林天羽,归元子静静的说到:“师弟,现在也许你不知道你自己的价值,可是师傅已经用大衍天数测出了你的命数,六百年后,你就是那场浩劫的关键,天道运转,尽快找到自己的本心吧,师弟”。
当然,对于归元子所说的一切,林天羽不知道。因为此时的林天羽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天羽,吃饭了”。
看着曾经只会在梦中出现的声音,林天羽含着泪水,温柔的说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