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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针引线

皇宫,太子殿

此时一位头戴凤钗,身披凤袍,面带煞气的妇人站在病床边,看着昏迷的太子殿下,一双丹凤眼中杀机频现,“小郭子,去蓝将军府中告诉将军,让他主动请缨,给哀家灭了羌族”,说完后,面带犹豫的说到:“顺便再告诉大理寺,哀家要知道在淮阴古道上的刺杀到底是谁做的”。

“是,皇后娘娘,奴才这就去”,门口的一位小太监迅速的离开了太子殿。

“太子妃呢”,等小太监离去后,皇后问着侍立在一边的宫女。

宫女听到皇后的问话,跪在地上,恭敬的说到:“太子妃由于这几天一直照顾着太子殿下,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今早病倒了,刚请过太医,太医说太子妃身体太虚弱了,必须要修养两天,不然这精气神可就缓不过来了,日后会留下隐疾的”。

“唉,一会替哀家告诉她,太子殿中如今需要她照看,如果在如此不分轻重,就不要怪哀家责罚她,至于殿下,有哀家在,她担心什么”,说完后,走到床边,看着昏迷的太子殿下说到:“孩儿,母后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所有伤害你的人,母后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就像十五年前的静妃一样,让她安安静静过一辈子吧”,说到这里,似是勾起了尘封已久的回忆,皇后的思绪回到了十五年前的某一天。

五天后,当太医院的御医和民间请到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皇帝大发雷霆的时候,金陵城中,不知从哪传出了一句歌谣:“金陵城中无大夫,大夫天理今休息;天理都似林大夫,金陵百姓无天理”。

御书房中,皇帝走到门前,看着碧蓝的天空说到:“朕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出使求药么”?

“陛下”,刘公公在身后躬身说道:“陛下,您有没有想过,太子殿下出奇兵,把对方的大酋长杀死在所有羌族百姓的面前,虽然这给了羌族一个无与伦比的震慑之力,可是同时,也给咱们带了多深的仇恨啊”。

“朕知道”,皇帝恼怒的说到:“可是你也看到了,朕请的这些庸医,这都五天了,什么结果都没有,难道要等朕的太子死了么”。说完后,皇帝走到了龙椅上,有些颓废的做了下来,“你也知道朕的意思,皇子五人,二皇子心机深沉,不似仁君,其余的皇子年纪都太小了,只有老大在军中威望甚高,对待士兵如兄弟,可是如今又中了巫术,你让朕怎么办”。

“陛下莫要忧心”,刘公公在边说道:“如今金陵城中传着一首儿歌,不知陛下是否知道”。

“儿歌”,带着疑惑,皇帝说道:“朕还不知,不知是什么儿歌”。

“哈哈”,面露微笑,刘公公说到:“金陵城中无大夫,大夫天理今休息;天理都似林大夫,金陵百姓无天理”。

听完后,皇帝眉头一皱,不悦的说到:“这都是些什么,还有这个什么大夫,如此不负责任,明天派人给朕把这个医馆拆了”。

“慢慢”,听到皇帝的怒话,刘公公赶忙说到:“陛下,你听老奴把话说完啊”。

看着刘公公急切的样子,皇帝没有再说什么,闭上双眼,就在龙椅上静静地坐着。

见陛下的样子,刘公公会心一笑,说到:“陛下,您只是看到了这句儿歌的表面意思,却没有看深啊”。

见皇帝仍没有理睬,刘公公继续说道:“陛下,如果是一个庸医,金陵城中的百姓会如此在意对方的去留,你如果不看,我可以找下一家啊,之所以百信要传出如此歌谣,只能说明一点,对方真的是医术高人”。

“哦”,诧异声中,皇帝睁开双眼,看着刘公公说到:“你确定”?

“确定”,肯定的回答后,刘公公又说道:“陛下,其实这人你也认识”。

“朕认识”,仔细想了一阵后,仍是没有头绪,看着刘公公笑呵呵的表情,皇帝佯怒到:“你快说,到底是谁”。

“天理医馆,八卦引脉,林天羽”,短短的几个字,从刘公公的嘴中说出。

......

林天羽住处

“天羽,明天就要进宫了,见到那人一定要冷静”,张悦儿对着林天羽说到,“如果有什么异样,一定要想办法先脱身”。

“你看,今天的月光好美啊”,林天羽抬头看着天空,“没有云,一切都是这么的透彻,你说,这是不是预示拨开云雾见日月啊”。

院中,张悦儿看着林天羽的眼神,不忍说到:“是啊,马上就要见日月了”。

“悦儿,你知道么,我无论是对错,你永远都是这么相信我,支持我,只是有些事实就是事实,我们报仇,最终落下的永远是弑君之罪”,苦笑着看着头顶的明月,林天羽说到:“这日月,也永远不是我们拨开的,因为我们就是——云”。

第二天一早,林天羽就被皇室的马车接走了,随行的还有二十名羽林军守护,从这就可以看出,皇帝对于太子的重视。毕竟在金陵城中,本就不会有任何危险,更不要说在皇宫内院了。

“林大夫,到了”,正在林天羽还在想问题的时候,车外面,一声叫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揭开车帘,走下马车的林天羽看着眼前“太子殿”三个大字,心中不由疑惑道:“我不是应该先见陛下的么”。

“陛下如今就在太子殿中“,身边的一位小太监躬身说道:“我们还是早先进去吧,不要让陛下久等了”。

“前面带路”,林天羽说到,看着眼前巍峨的大殿,林天羽的记忆深处,那一丝熟悉的影子慢慢的浮出了水面,“曾经,我也来过这里”。

不一会儿,穿过前面的大殿,林天羽来到了后殿。主房中,皇帝拓跋澄正坐在床边,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到林天羽也进入房中时,身边的刘公公在其耳边低声说道:“陛下,他来了”。

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坚韧的面庞上,有着些许的玩世不恭的年轻人,不知怎么的,会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就像多年未见之人突然见面的那种熟悉。

“我们又见面了”,皇帝开口说到。

只是等他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林天羽却淡淡的说到:“如果不想太子永远的就这样昏睡下去,我建议陛下现在就开始吧”。

一丝怒容闪过,还从来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无礼,当然,除了很久很久之前那个桀骜不驯的家伙,“行,但你必须告诉朕,太子的病情到底如何,你有多少把握”。

没有理会皇帝的话,林天羽直接向前走去,可是当他只走了两步后,身后就传来了拔刀的声音,林天羽知道,对方是在警告自己停下来,可是,林天羽却没有理会,仍旧那样的走到了床边,用自己的右手握在了太子的脉搏上。而在一边的刘公公,对着林天羽身后的侍卫,摆了摆手,示意出去。

皇帝一直注意着林天羽的神情,当林天羽把完脉搏后,脸上却露出了震惊之色,就连皇帝都没有反映过来的情况下,迅速扯下太子的上衣,看着太子胸前一个大大的暗黑封印。

“你”,就当皇帝准备斥责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也是不经意间看到了太子胸前的黑色东西,“这是什么,以前那些庸医都是干什么吃的,就连这个都没有发现”。一边怒斥着不远处的太医,一边似乎忘记了林天羽刚才无礼举动,出声问道:“林大夫,不知这个是”?

“镇魂印”,林天羽只是说了三个字。

一脸茫然的皇帝,看着同样在远处一脸茫然地太医,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朕不知道也就是了,你们竟然也不知道,还敢待在太医院,看来是时候清理一批废物了”,心中不由恶想到。

而林天羽却没有注意这些,只是走到桌边坐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陛下,两件事,第一件,太子殿下已经时日不多,镇魂印,故名思议,起镇魂的作用。如果施展的轻微,还可以起助眠的作用,当然了,我想羌族的大巫师一定不会如此好心,所以么,它的第二个作用,就是控魂,在灵魂上控制太子殿下了”。沉吟了下后,林天羽还是说道:“所以,这个治起来的话,会非常的难”。

“非常难,那就是可以救治了,不知林大夫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朕能办到的,朕都可以帮你办到”,听了林天羽的话,皇帝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道。

林天羽没有回到,而是继续说道:“第二件事,不知道陛下是仁君还是暴君”。

“唰”。皇帝一下坐了起来,“你是何意”,冷冷的看着林天羽,皇帝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算此时,林天羽仍然没有任何的慌张,而是淡淡说道:“要治太子殿下,得需要点东西,而要得到这些东西,就得杀人”,说完后,看着皇帝,等着他的回答。

拓跋澄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对方的眼神,见其清澈的眼神不似说谎,于是沉声问道:“需要多少”?

“不知道”,林天羽没有给出准确的数字,而是说到:“也许一人,也许十人,也许百人,这要视当天的情况而定”。

站起身,皇帝走到林天羽面前,看着对方的眼睛,坚决的说到:“朕给,因为朕还是一位父亲”。

“好,那我就只有一个条件,看病期间,进出皇宫不能有任何阻拦”,说完后,林天羽想了想后,又说道:“如果可以,那你就可以派人先去羌族杀了那个大巫师,成功后,我就可以开始救治殿下了,毕竟根还是要先除去的,但这些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如果迟了,那么太子殿下恐怕就会永远的变成另外一个人了,明天给我答案,我先告辞了”。

说完后,只留下了皇帝的眉头紧锁,以及在一旁目光闪烁的刘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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