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的那个虎头小子竟然娶到了京城的第一美人徐家大小姐,这个消息就好像瘟疫一样散播地飞快,很快整个京都的人都得知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求娶徐家大小姐的人有当朝王爷慕容傅,有当时已经名声显赫被称作京都第一才子的言家公子言清,甚至连当朝皇帝都有意向要纳徐家小姐为贵妃。
可是,徐家小姐却选了一个他们认为根本不可能的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
凌家人长得好看,那是很早很早之前,京都的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情。从凌家出来的人,无论男女,总有一副让人惊艳的面容,
可是这一点偏偏在凌安的身上被忽略了,凌安长得也是极度英俊,风流潇洒,可是众人想到凌安的第一反应却是这个小子虎头虎脑。
年少热血这个词在凌安身上表现得玲离尽致,当年漠北不讲信用撕毁两国交好的和书,当时还只有十岁的凌安就死活非要跟着一起上战场。
为此,他不仅跟自己爹闹得不可开交,甚至为了能够上战场还去皇宫里请战,最后被拒绝了好几次之后,他索性收拾行装混在随行的军队中要跟着一起上前线。
最后被他爹在城门口给堵住,带回来一阵好大。
据说当年镇国公世子凌安的抓周上,凌小公子抓的就是一双虎头鞋。
从此以后,凌家公子的虎头少爷的名声就流传了出去。经过小公子的这一壮举之后,虎头少爷的名声更加深入人心。
在一众看热闹的百姓当中,他们最看好的就是言家公子言清和徐家大小姐这一对了。
两个人都出身书香世家,主要言清对于徐家大小姐也是情根深种。
可是,这么多优秀的青年才俊,徐家大小姐竟然选了这么一个虎头虎脑的公子。
这两个人要是站在一起,看起来就违和得不行啊……
凌安求娶成功的消息一经传出,就不知道碎了多少京都公子的心。最重要的不是佳人即将嫁作他妇,而是自己居然败给了这样一个虎头虎脑,什么诗词歌赋都不愿意看的小子。
这可谓就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他们一干人等杀得片甲不留,末了还不忘把他们的眼睛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一遍。
虎头公子和京都第一美人站在一起是什么模样?
这个画面,他们想了好久,都想不出来。
直到徐家小姐回门的时候,他们才有这个机会得以一见。
从少女成为妇人,有时候真的不过一瞬间而已。成为世子妃的徐依怜,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沉稳和不慌不忙的气质,变得越发的引人注目。如果说少女的徐依怜是一朵长在枝头的桃花,那么成为世子妃的徐依怜就是幽谷中沉香久远的一株兰花。
至于曾经的虎头公子,当他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简直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
温文尔雅,潇洒风流,仿佛一夜之间就成长为了一个如玉的公子,让人眼前一亮,那些还等着看笑话的人纷纷都闭了嘴,因为他们发现这两个人竟然奇怪的十分相配。
凌安一直都以为是自己单相思徐依怜,一直到她嫁给自己之后才对自己有了好感,其实不是这样的。
一见倾心的不止凌安,更有那个回眸一笑却没有被人发现的徐依怜。
这两个人举案齐眉,恩爱有加,真是羡煞了一众人。
一直到一个人的出现,完全打破了这种其乐融融的场面。那个人就是季杏。
说起来,季杏是凌安的青梅竹马,虽然小时候的情意十分纯粹,但是加上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就什么都变得暧昧起来了。
而且,女子的执着往往更容易一些。
季杏是在凌安十一岁那年搬离的京城,时隔七年之后又跟季家回了京都。
季家是皇商,自然跟一般的商人不一样。有钱就不必说了,这地位也是比较高的,再加上季家广大的人脉,季杏一到了京都就成了众人眼里的香饽饽。
偏偏美人早已经心有所属,偏偏她心有所属的人已经佳妻在怀,恩爱有加。
徐依怜曾经说过,凌安最大的缺点就是对感情优柔寡断,当断不断,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这个而吃苦。
果不其然,一语成箴……
季杏自降身份要给凌安放妾,又加上季家的施压,凌安纵然犹豫不决,可是最后的结果也是把她迎娶进了家门。
起初的几年,季杏这个妾对于徐依怜是很尊敬的,凌安虽然偏爱徐依怜,但是对于季杏也担了几分责任,不会冷落着。
可是这一切自凌宣的出生就变的不一样了,凌宣出生后不久,季杏就被发现怀孕了。
可是徐依怜却因为坐月子时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导致身体每况愈下。
更让凌安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徐依怜对他和季杏的态度也变得十分恶劣。
有好几次她都在他的面前为难季杏,他也曾经问过徐依怜,可是她什么都不肯说,只是眉目之间对他越来越冷,就算他巴巴地凑过去也得不到回应。久而久之,他们之间的感情就逐渐变淡了。
后来季杏一举得男,凌安对于她就更加宠爱了,这妾的地位隐隐压过了正室。
“他从来都不知道,娘亲为他做了多少次的糕点,温了多少次的酒他都没有来,下人来报说老爷又宿在了季杏那里,我能看到娘亲的眼神一点一点变暗,就像那些糕点一样,一点一点变冷。”
凌宣喑哑的声音响起,那个时候他就坐在母亲的怀里,看着母亲每日郁郁,只是偶尔才会对他露出几分笑靥,那个时候他就很讨厌这个所谓的父亲了。
凌松鹤每每得了什么新鲜的东西都会来自己这里炫耀,他虽然不屑,可是心里却很是不好受。
苏锦绣的手轻轻地覆上了凌宣的手背,无声地安慰着,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态度转变这么大,但是她却能感受到她从刚开始的怀揣希望到后来被磨得再没有一丝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