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巧!”皇帝冷笑道,怎么会这么巧刚好昨天就被盗了?
柳公顷脸色煞白,急忙解释道:“这……皇上我柳家一向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请皇上明鉴啊!”
“皇上,一定是她要陷害我们柳家啊,皇上……”
柳婉柔指着苏锦绣说道,眼泪将脸上的胭脂冲刷的不成样子,哪里还有皇后时候高傲的样子。
“呵,皇后娘娘,皇上都还没有定夺呢,你这么慌张做什么?是不是心中有鬼啊?”
王清轩本来就藏不住气,方才被王清修拉着才没有当堂破口大骂,现在却是连拉都拉不住了。
皇后又怎么样?真当他们柳家是好欺负的是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要将脏水泼到表妹身上。
“你!分明就是苏锦绣要陷害我柳家,还想抵赖不成!”
柳婉柔一口咬定是苏锦绣陷害他们家柳家,因为不这样的话柳家真的完了。
虽然皇帝今年来流连后宫脂粉,可是不代表皇帝能允许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起什么幺蛾子,而且这段时间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慕容叶本来就有些草木皆兵。
柳家虽然与皇家沾亲带故,但是雨露皆是皇恩,失去了皇恩他们柳家在京都还怎么立足?
“够了!”
皇帝一声厉喝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争论,他愤然的拿起信纸甩到柳公顷面前。
“蔡绛纸就你们三家独有,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偏偏你的就丢了,郡主昨夜被我关在牢里重兵把守,你真当朕是傻的不成!”
“啊!”
忽然在这个时候,雨沁突然大叫了一声,哆哆嗦嗦地指着素衣尸体的方向,面色煞白。
“雨沁,怎么了?”
采风拦住瑟瑟发抖的雨沁,朝着雨沁的尸体望去,也被吓了一大跳。
众人这才注意到素衣的双手部位不知道鲜血淋漓,红彤彤的,好不瘆人!
“素……素衣的手里好像有东西……”
雨沁的声线有些颤抖,毕竟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怖的尸体,还是前几天跟自己有说有笑的人,让她有些承受不了。
一旁的仵作连忙把她紧握的手打开,只见素衣的手掌心里摊着一块玉佩,玉佩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应该是被人勒死的时候拼死从那人身上拽下来的。
玉佩上有一截断了的红绳,而且素衣手掌心的伤口也与这个红绳的粗细相吻合。
柳依依一看到那块玉佩腿脚瞬间瘫软,怎么会……她的玉佩,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叶一见此状便知必有蹊跷,命人打来一盆水,将玉佩清洗干净之后再呈给他看。
果然玉佩上的右下角刻着一个小巧的依字。
柳公顷见此状,想找出什么来反驳也一时间没了话语,只是面色煞白地看着皇帝。
“皇上,臣这里恰好也有一个人要想让柳国公见见。”凌宣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看着地上已经瘫软无力的柳家三人,冷笑连连。
“带上来。”
凌宣朝着空气中拍了三下手,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押着一个护卫装扮的人上来。
那人披头散发,垂下来的头发差不多遮住了他的一大半张脸。
这人脸上有一道状若蜈蚣一样的疤痕一直从眼睛这里到嘴角处,眼神阴鸷,好像一匹受了袭击的狼一样,让人心生恐惧。
柳公顷的脸色从煞白到青灰,心里的恐慌也被扩大到了极致。
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打发他走了么!
他冲着这个人一直使着眼色,可是那人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柳依依看,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和浓浓的占有欲。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跪下!”江宁安呵斥了一声,可是那人仍旧岿然不动,好像一根木头一样。
“阿塔木,实话实说,皇上还能饶恕你一条狗命!”凌宣挥袖打出一道气劲,直接把阿塔木的腿给打弯跪倒在地。
阿塔木挣扎着要站起身子来,却被梧桐夜雨押着动弹不得。
他抬起头,露出一张凶狠的异国人的脸,他咧着嘴,牵扯嘴角的横肉显得更加凶狠,“就算你抓住了我也不能动我!”
“好大的口气!”皇帝怒道,“朕倒是要好好瞧瞧是哪方神人!”
阿塔木哈哈大笑起来,脸上写满了挑衅和不屑,“陈国皇帝,我怕吓尿你啊!”
慕容叶平声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侮辱,当下就火冒三丈,“来人,把他给朕拖下去杖责五十!”
“皇上息怒,这阿塔木是郡主身边的侍卫交给臣的,说是今天早上在素衣的房间发现的。”
“是他杀了素衣?”
“是,此人不但杀了素衣,而且还是个伪造字迹的一把好手。”
“柳国公,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皇帝又将问题转到了柳公顷身上。
“皇……皇上,臣不认识他,臣不认识这个人,一定是苏锦绣想要陷害臣下!”柳公顷一直摇着头,死活不承认认识这个人。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抵赖么!”
“臣……”
“这个人你不认识,这块玉佩你应当认识吧,或者本世子问柳小姐更加妥当一些。”
凌宣拿一块白色的帕子包住那块玉佩,垂荡在柳依依面前。
“不……这不是我的……这块玉佩不是我的!”柳依依抬着头楚楚可怜地看着凌宣,只是面上的惶恐怎么盖也盖不住。
“不是你的?”凌宣挑眉,“这京中谁还能拥有这么好的玉,还在上面光明正大地刻依这这个字?”
京都以前有一位小官的女儿名字也叫依依,为了能让自己女儿高兴特地寻来一块玉佩并且刻上了‘依’这个字想着在女儿及笄礼上送给自己的女儿。
没成想这个消息却落到了柳依依的耳朵里,竟然当着人家女儿的面把那块玉佩给砸了一个稀巴烂。
当时这个小官气愤非常告到了皇帝这里,但是那个时候皇帝还是很敬重柳家的,认为柳家这么多年安分守己不恃宠而骄,至于这件事情被皇帝一句不过是个小女儿心思给盖过去了,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敢在玉佩上刻‘依’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