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053100000010

第10章 禁庭(10)

我翻山越岭入蛮荒,心在南朝,身在北番。(1)

钺国的婚俗和绥国不一样,夫妻交拜是在洞房里。秾华倒退着复牵今上回柔仪殿,这次眼前豁亮,只是祎衣裙裾长,每一步都得小心。

两个不太熟悉的人对站着,气氛很尴尬。匆匆拜过又坐帐,到这时觉得体虚乏力,腿都有些打颤了。

尚宫送双杯来,笑着念白,“桃之天天,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请官家与圣人对饮,从此夫唱妇随,鸾凤和鸣。”

合卺酒杯的杯耳拿同心结连接,待新人用完了要置于床下,一仰一覆,取大吉大利之意。喝交杯酒这步必不可少,一干司仪的尚宫眼巴巴看着,秾华以前滴酒不沾,这回也不得不豁出去了。她冲今上举杯,略带羞涩地微笑,那眸光轻柔,融融春水一样,“官家……”

今上抬起眼,没什么表示,一仰脖子便把酒干了。

其实她有句话在唇齿间徘徊,想撒个娇,比方说臣妾不善饮酒,能否只喝一口什么的。结果没等她开口,殷重元简单直接地喝完了,然后两眼望着她,颇有点你随意的意思。

不解风情是很不好的,她心里狠狠想,笑容后来变得有些狰狞了,一横心,整杯都灌下了肚。

钺国和绥国不一样,曾经是个热血澎湃的国度。取国号为钺,战争气息从古至今一直镌刻在华表上。本来就是刀剑打下的江山,即便上百年过去,逐渐变得弘雅大度,骨子里仍旧有他勇猛果敢的本性。钺人好饮酒,绥国细嘬慢品的美德这儿全没有。合卺酒的酒盏有男人的拳头那么大,等喝完,喉咙里源源不断辣下去,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

她呛着了,举起大袖掩口咳嗽,今上不以为然,起身拂了拂蔽膝道:“集英殿里正设宴款待群臣和各国使节,皇后若是累了就先睡吧,不必等我。”

她送出去,看他袖口折了一道,探手替他归置,柔声道:“官家去去就回,我等着你。”

那是种女性特有的圆融,没有棱角,却可以渗透到最深的层次。他眼神复杂地打量她,未置一词,转身便出去了。秾华目送他,待那挺拔的身影在夜色中越去越远,才退了两步靠在门框上。

酒劲来得极快,额头汗浸浸的,腿里绵软无力,迈一步就像踏在云端上。她捂着嘴,笑得有点憨傻,“我好像……醉了。”

春渥很无奈,和金姑子左右架住了,把她搀进内殿里。

新妇子被一杯合卺酒喝倒,这种事想想也觉得好笑。她终究还是个孩子,先前自己构建了非常庞大完美的复仇计划,结果一杯酒就弄得人事不知,除了被人占便宜,还能怎么样?不过春渥并不担心,女人心里本不该装太多的事,现在既然已经嫁作人妇,就该安安稳稳过她的日子。她反而希望官家能打动她,秾华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只不过有时候固执,不听人劝。如果能走进她心里,大概她也会像对待怀思王一样,对他掏心挖肺吧!

春渥替她掖了掖鬓角,“官家一时回不来,你先躺会儿,我让人煮碗醒酒汤来。”

她们扶她上床,冰凉的簟子贴着,总算感觉舒坦了些。只是不知怎么,脖颈上慢慢痒起来,越来越剧烈,她抓不着,猛地翻身坐起来,手忙脚乱扯那青纱中单。

春渥吓一跳,问她怎么了,她皱着眉头说:“好像有虫子咬我,痒得很。”

于是一件贵重的祎衣被扒得七零八落,好不容易撕扯开了,结果叫人大吃一惊。原本光洁的皮肤上浮起了大片疹子,从下颌一直漫延到胸前。因为抓挠,一道道抓痕错综,隐隐都浮肿起来,简直触目惊心。

春渥急得团团转,支使外面的宫婢道:“圣人有恙,快去请太医来。”绞了湿手巾替她擦洗,架不住她声声哀嚎,又怕她抓破了皮,使劲按住她的手道,“怎么办呢,着人去太后宫里回禀一声吧,别不是谁做了什么手脚,存着心的要害你。”

涌金殿的徐尚宫闻讯进来,看过之后说:“这种症候我见过,是喝酒的缘故,不要紧。有的人不能沾酒,内热积攒起来发不出去,须得等酒气散了,慢慢也就好了。”又温声劝解,“圣人且忍一忍,喝了解酒汤,很快就会消退的。婢子去请官家,有官家在身边,邪祟也不敢入侵了。”说罢自顾自去了。

秾华满床打滚,又说痒,又说热,把殿里搅得鸡犬不宁。佛哥和阿茸来替她打扇,她脱得只剩一件抹胸,仰在那里嚎啕。春渥没办法,捉着她的手道:“祖宗,我知道你难受,好歹忍一忍,莫教人看笑话。太医就快来了,看能用些什么药先缓缓。孙尚宫也说了,发散出来就没事了。”

她恨得咬牙,“往后再也不饮酒了……”

春渥应着:“好好,不饮不饮。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沾酒也是没奈何,往后再也不喝了。我传话下去,庆宁宫连酒壶都不许留一个,这总成了。”外间递话进来说太医到了,忙拿薄被盖住她,放下帐子请人进来。

太医的诊断和徐尚宫说的一样,世上还真有碰不得酒的人。或许南方酒水温和,汴梁一带用酒烈,皇后本来量浅,身子便受不住了。

太医舔了笔尖伏在案上开方子,不多复杂,金银花、黄柏、苦参、大青叶。递给小黄门,叫他快快去抓药,转头吩咐春渥,“旺火浓煎,取汁擦患处即可。”

春渥应个是,庆宁宫里的人分头忙起来,在丹墀上架起了药炉子。阿茸在吊子旁怔怔守着,滚烫的火苗仿佛烧溶了空气,透过扭曲的热流看见官家从宫门上进来,她拔腿便进门通传,“春妈妈,官家回来了。”

春渥心里顿时有种可靠的感觉,虽然姗姗来迟,来了总比不来要好。回身看床榻上,她卸了妆,衣衫也不整,人昏沉沉的,蹙着眉头偶有惊悸。要论端庄是半点也没有了,可是人在病中,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她撂下手,率众出去迎驾,官家立在槛外看了眼,“皇后怎么样了?”

她照实说了一遍,“圣人在闺中从不饮酒,早前一直没发觉有这不足,才弄得今天慌了手脚,请官家恕罪。眼下圣人还醉着,据太医说至少要过两个时辰,症候才能略微减退些。”

他蹙了眉,举步进内殿,新房里重重帷幔都放了下来。六月里天已经大热,槛窗上蒙绡纱,窗扉半开,隐约有风吹进来,那轻幔便漂漂拂拂,如絮如云罩住半间寝殿。

他登上脚踏撩床帐,佳人背身侧卧,一派旖旎风光。不过肩背上道道红痕倒是真的,她是极其白净的皮肤,因醉酒泛起红,像个半熟的虾子。

前殿宫婢送煎好的药来,他只问:“怎么用?”

春渥道:“擦拭患处就行了。”

他颔首,指了指案头,“放下,你们都出去。”

底下众人飞快交换了眼色,欠身道是,退出殿外,阖上了柔仪殿的大门。

夜已经深了,天上星辰转移了位置,宫灯高悬,人声却寂静下来。春渥掖着两手仰头看,阿茸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枣馉和蜜煎雕花,一面吃,一面从兜里挖出来递与她。看她面上惆怅,低声问她,“春妈妈,你不高兴吗?是不是因为公主出嫁,你舍不得?”

春渥看了她一眼,“不能再称公主了,她是皇后,要从自己这里先立起规矩来。”言罢回头看,喃喃道,“除了郭太后,我想每个做母亲的人都一样。孩子养大,出了阁,难免觉得伤感。以后她最亲的人就不是我了……”

阿茸摇头说不会,“她最亲的人永远是你。”

春渥勉强笑了笑,话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阿茸,咱们的立场和金姑子她们不一样,你要记住。”

阿茸虽然一团孩子气,但是脑子很好使,她挺胸道:“春妈妈放心,和她们的交情只做在面上,我一心为圣人,知道什么对她才是最好的。”

春渥点点头,又不舍地回望一眼。涌金殿内灯火通明,虽半开窗,帷幔几重,也窥不见里面光景。之前关于今上的传闻不太好,她总忧心秾华会有不测。今天看来似乎有缓。也许官家也懂得夫妻同体的道理,对别人再苛刻,对自己的皇后,还保留一点温存吧!

她叹了口气,无能为力,携了阿茸往偏殿里去了。

秾华酒醒的时候天还没亮,头很疼,脑袋昂起来,手脚不听使唤。想喝水,使劲打了两个挺,终于挣扎着坐起身。打算下床的时候才发现,床上居然多了一个人。

她心头一悸,脑子钝钝的不明所以。环顾四周,满殿披红挂绿,终于想起来今天是她和今上成亲的日子,身边躺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来大钺的最终目的。

他不是不愿与人亲近吗,没想到会屈尊和她同塌而眠。之前都是匆匆的,他的面目在她记忆里很模糊。现在就光看,虽然依旧疏离,但却不那么恐怖了。

近在咫尺,她酝酿许久的恨便被勾了起来。他在这里高床软枕,云观却在地底下冰冷腐烂。原本这天下不该是他的,坐在紫宸殿里难道不亏心么?如果手上有刀,她当手刃他。早应该在枕席下藏把匕首的,她一直劝自己不能唐突,可是见他褪了通天冠服,只穿一身白纱中单,她就觉得他没有什么了不起。少了金吾卫护驾,他呼不了风,也唤不了雨。

她咬住唇,发狠盯住那张脸。一室静谧,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她心头躁动,几乎就在兴起念头,想置他于死地的当口,他突然说了句话——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喜欢。”

她受了惊吓,往后一挫,跌回滑丝锦被上。他侧过身来,眼风像薄削的刀片,如果真的有像有形,只怕早就把她千刀万剐了。

但是那刀片虽利,渐渐却转移了方向。她心里纳罕,顺着往下一看,原来上身只剩一件宜男花锻抹胸,光溜溜的双肩暴露在他面前,连件蝉衣都没披。

她顿时飞红了脸,扯过锦被裹住自己。然而酒疹的后劲还没完全消退,刚才太专心恨他,恨得忘了痒。可是捂起来,那份爬虫一样的梭梭触感就在颈间盘桓,她忍不住又探进去挠了挠。

“官家醒了?”她支吾了下,“我原以为你不会来的。”

“今天大婚,这里是我和皇后的洞房,怎么不来?”他似乎还没完全醒转,语调里有种懒散的味道。眼睛半开半合,目光透过浓密的睫毛溢出来,落在她的颈项上,“怎么,还痒?”

她唔了声,在发热的皮肤上用力搓了两下,“已经好多了,我不胜酒力……”稍稍趋前一些又问,“官家什么时候醒的?”

他说:“你刚才踩了我一脚。”

她顿时头皮发麻,果然自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半夜里脑子糊涂,之前是被绊了一下,后来一看是他竟给忘记了。但愿她没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来,只不过横眉冷眼瞪着他,没有人证和物证,不算是罪过吧!

她矮下身子,两肘撑在簟子上,换了种哀婉委屈的语气,轻声说:“踩疼官家了么?我一向一个人睡,今天又醉了,不小心冒犯了官家,官家别恼我。”

他转过脸来看她,淡淡的一瞥,无情无绪,“皇后不必太拘谨,这禁苑之中,能与我平起平坐的,只有你了。”他指了指引枕,“躺下,我有话要同你说。”

其实是个古怪的处境,就和大多少夫妻枕席间谈天一样,也许别人看来没什么,秾华却觉得别扭。可是他醒了,醒着和睡着时判若两人。她可能有点欺软怕硬,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她一度跃跃欲试想要掐死他。可当他两眼一睁,她顿时又退缩了,因为很清楚实力悬殊,既然不是他的对手,只有再等待时机了。

她很顺从地躺下来,体态轻盈,拢着那引枕,一弯玉臂遮挡住半张脸。

这种姿势他不陌生,通常对人产生防备时,才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他探过手把她的胳膊拨开,拨完了,手指在被面上反复擦了两下。

秾华垂眼看,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官家有话,但说无妨。”

他仰天躺着,十指交扣置于腹上,没有马上回答她,过了很久才道:“绥国愿与大钺结为唇齿之邦,出嫁公主以作质婆,永不许兴兵相犯……皇后觉得,这话有几分真假?”

秾华听得怔愣,“这是绥使带来的和亲书?”

“是啊,以作质婆……皇后知道质婆是什么意思么?”他望着山水帐顶,并不需要她作答,径自道,“你如今的处境,就和当初的云观一样。绥国只要有半丝不轨,你命丧刀下,首当其冲。”

她心头一跳,上次在宝慈宫也是这样,仿佛他长了第三只眼,一些掩埋起来的真相,用不着挖掘就能洞悉。她和云观的牵扯,吃不准他究竟知道多少,但每每提起总让她胆战心惊。她谨慎地觑他脸色,未见喜怒,便试探道:“既然如此,官家立我为后,想必是力排众议吧!我这样的假女,人微言轻,就像十斤的秤砣压不住百斤的秤,乌戎公主出身高贵,官家为什么放弃她,而选择册立我?”

他脸上依旧是揣摩不透的一种神气,秾华发现他每次说完都要有一段时间的停顿,也不知是不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但说他半疯半傻,世上怎么有他这样的傻子疯子?他的心思莫测,这一步踏出来,猜不透下步又会怎样。

他倒是不讳言,“以大钺如今的国力,足可以令四方称臣。宫闱之中怎么安排,并不动摇大局。”

她更不明白了,“那么官家指派皇后只凭一时兴起么?”

他闭上眼,幽幽长叹:“你与云观幼年时便在一起,你们一同读书,一同嬉戏。云观曾替你簪花,郑重对你承诺过,他日登基,必迎你为皇后,是不是这样?”他转过脸来,嘲讪地一笑,“只可惜他没能等到这一天,我作为兄长,理应替他完成心愿。如今你已是大钺的皇后,云观地下有知,应当心满意足了罢。”

这些话居然可以开诚布公地说出来,秾华顿时怒不可遏。原来他早就了然于心了,那么她入禁庭的目的他也应该清楚。属于云观的东西他要抢夺,云观喜欢的人,他也要据为己有。

她再躺不住了,撑起身道:“官家究竟是什么意思?”

同类推荐
  • 婚后的卡夫卡

    婚后的卡夫卡

    读林苑中的小说,你不只是在追寻故事的结局,更重要的是,感受故事发生的过程,这个过程既是感官的享受,也是思想的启发。对于小说而言,语言、叙事、节奏以及小说所透出的氛围和意境,可能才是写作的根本。林苑中正试图让小说回归这一本质,从而为我们带来一种久违的从容、干净和纯粹!
  • 初恋是只丑小鸭

    初恋是只丑小鸭

    初恋都是丑小鸭,有一天,我们会怀念当时的脆弱和卑微,然而,成熟的爱情才是羽化了的天鹅。初恋的感觉是美好的,尽管那个时候他们不懂爱情,尽管那时他们都还小。虽然现在他们都长大了,想起初恋的那段时光,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 我从不柔软,直到你来到我身边

    我从不柔软,直到你来到我身边

    仲寅帛:我和很多人说过再见,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为何偏偏是你?岑德珍:你是不是觉得我没那么喜欢你?不是这样的……有些人吃东西习惯先挑最好的吃掉,有些人总把最好的留在最后,你不能因为我把你留到后面,就以为我不喜欢你……你有没有遇见过那么一个人,为了爱他,放下你所有娇矜。你有没有遇见过那么一个人,为了离开他,耗尽你一生勇气。他们太相似,又太不相似。他精明而慎戒,却总拿他那慑人的眼神端详她,审视她。她曾放言永远不会喜欢他,却在此后离奇的因缘际会中淡忘了誓言,被他吻,被他牵手……靠近,抗拒,逃离,放任,臣服,妥协。人在爱念中,如同孤海泅渡。谁可将谁解救?
  • 老母塔之夜

    老母塔之夜

    风雨交加的老母塔之夜,一场恶战将上演。强盗穆巴拉克与贪官、野蛮人、烧炭工相互勾结,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敌人不但狡猾而且邪恶,在埋伏杀手的密林中、在野蛮山民的飞斧前、在峡谷茅房的敌窟中,本尼西与当地百姓联合共同与顽敌斗智斗勇,终于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在老母塔前面……终极较量,邪恶的面孔展露无疑。悬念迭起、情节生动、迷人的风情文化、悠远的历史感,这些构成了卡尔·麦小说的永恒魅力。
  • 旧春归

    旧春归

    他,是一方巨贾,是医学圣手,拜师无量山上。她,是被流放的女囚,是大吏之后,埋名朵邑乡下。命运之手将他们聚拢,又拨离。他相思入疾,她独守三年。他白衣怒马,拔剑引弓,烈烈风雪中只为护她心切;她貌若天人,落月照花,低眉颔首,只愿一世跌进他的胸怀。天下大乱,权谋的旋涡中他为美人,只得夺江山。背负罪名的官宦之女与名动天下的燕王谋士在乱世硝烟中的生死虐恋。靖难之役,关乎天下大运,更关乎兰杜毋望的人生命运。在这一场宏大的等待之中,明月先生最终御马归来,超越生死的爱情必然开出花来。
热门推荐
  • 炼道成妖

    炼道成妖

    很久很久以前,小潭谷里住着父子两人,老子曾经是宗门三大天骄之一,后来却修为尽废,没了一根胳膊,被人称为老废物。儿子日夜苦修,却连续四年时间停滞在淬体六阶,乃是名副其实的小废物。后来,小废物遭雷劈,却被劈成了远古凶兽一般的绝世妖孽……于是,老废物逆袭,小废物嘛……无人可以逆袭!
  • 天宙无敌系统

    天宙无敌系统

    屌丝男秦枫在27岁那年一无是处,还到处欠债,但因为在一天自己的债主因为秦枫欠债不还把他打死了,结果一道雷霹了下来雷到了秦枫的尸体,当他醒来时,已经穿越了,而且还获得了天宙无敌系统,从此走上了致富之路!
  • 孤独的我,高冷的我,要哪个

    孤独的我,高冷的我,要哪个

    她,「冷丽琪」(冷丽琪另一个名字叫冷氏,没人知道冷氏其实叫冷丽琪)集团总裁。因为他们和她们有一个天大的误会,造成了有情人终不成眷属;昔日的亲密,变成了现在的擦肩而过。她被孤独包围,十分高冷,成立了「冷丽琪」(冷氏),成了全国首富。他的“背叛”,她们的不辞而别,她不再相信爱情,友情。后来,误会解除,她们回来了,恢复了过去的时光,但好景不长,他们遭人陷害,消失了。他们五年没见,五年后,他们回来了。再也没分开过……
  • C,那时开始的我们

    C,那时开始的我们

    人们经常这样说,相遇就是缘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在这个偌大的世界上,有的人认为,能够彼此遇见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故事发生在一个美丽的校园里,青春的时光像空气般,仿佛萦绕四周,却又捕捉不到。幸福、温馨、彷徨、孤单,这些在青春期里总是普遍出现的词汇交织在一起,究竟会变成怎么样不平凡的故事呢?
  • 剑道人

    剑道人

    他有一把刀,但是他不称为之刀,而是剑,斩断一切的剑。他一心向道,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道。
  • 芊芷鹤

    芊芷鹤

    这场空前绝后的非凡体验,这席绝无仅有的时空盛宴。这个颠覆传统的寻觅故事,这首牵动灵魂的醉人诗篇。能否想象当特警、机器人、猎人、古人、军人、未来人、外星人、魔都出现……
  • 超级透视神瞳

    超级透视神瞳

    穷小子王星得天书造化,获得神奇异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征战商场,俘获美人。破虚空,闯六界,创造无上传奇!
  • 猜想

    猜想

    幽灵古堡,世界末日,月球危机……,当主人公的所有想象变成现实……
  • 翊灵之界:蓝沧大陆

    翊灵之界:蓝沧大陆

    相传在天地混沌之时,凌风仙人下凡普救苍生,落下一本天书于境鼎阁,传说,拥有此书这按其法则必能永垂不朽,霸统天下。一千七百多年后的一个月夜,一个盗墓贼,从一位大夫的墓冢中摸出了这本书,一时轰动整个翊灵之界,甚至惊动了圣上,一时江湖风起云涌,各路高人纷纷出世,早已莫迹的门派,皆皆现起。江湖上展开了一场夺书之战,五派之分,三鼎之道,尽在翊灵之界
  • 宠宠欲动:老婆,劫个婚

    宠宠欲动:老婆,劫个婚

    “小叶子,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某宝嘴里叼着红玫瑰,从敞篷玩具跑车上跳下来,单膝跪地,“从今天起,我会上交我所有的零花钱,替你清空所有的购物车!”某男款款走下价值千万的名牌跑车,一手握着钻戒,一手递上金卡,“叶云裳,嫁给我,我的整个商业王国,都是你的!”一大一小,一个变态一个萌娃,同时向你求婚是种什么体验?正当叶云裳无从抉择的时候,那两个已经扭打在了一起!“二叔,别以为你是老腊肉,就可以倚老卖老,现在流行小鲜肉,您老早过时了!”“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二叔尽快造个小叶子,陪你唱老鼠爱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