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手中捏的褶皱的信封,接了过来,可下个动作,就将信封完美的抛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我收下了!”这就是他的回答。
南柯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垃圾桶,又看了看他。虽然钱不多,只有三千块,可就这么扔了不是太可惜了吗?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吗?
“不过你打扰了我的好事,吓走了我的女伴,这怎么算?”他和她算起账来。
“我……我帮你把她找回来!”她依稀还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
她转身,却被他猛地拽了过来,“不用了!”
说完,一手按在她身后的墙壁上,一手搂住她的腰枝,将她死死圈住。然后吻便霸道的落了下来。
很用力,很用力!
他胡乱的亲吻着她,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也不安分,像是在戏弄她一般,任她怎么躲避怎么挣扎都躲不过。
可突然,他停止了一切的动作,突然大笑了几声。
“怎么样?亲身体验比偷看更过瘾吧?”
说完从口袋掏出一打红色钞票塞进她的胸口,迈开长腿走了。
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又被他羞辱了。她愤怒的从胸口抽出那一打钞票,也用力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这个男人危险!
这是她多次教训之后得出的结论!
于是,在酒吧再遇到他她总是想法设法的避开他,以免受到无妄之灾。就这样,也平平静静的过了一段时间。
这天,酒吧灯红酒绿。
“两万五,加上上周的消费三千五,加上我包包里的现金,差不多快三万了!”她偷空拿着笔记本清算自己的账目。
可就在这时……
“南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滚出来!”一个愤怒的男人醉醺醺的冲了进来。
南柯心里一惊,走出来才发现来人竟是林宇。
“你果然在这!”他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我妈说的没错,你果然跑到这里来卖!”
“你放开我!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在这里是卖酒水!”她用力甩却甩不开他的手。
林宇满脸的不信,“哼,你穿成这样,在这种地方,鬼才相信你能做什么好事!”
“随便你怎么想!”她转身,不想去理会一个没必要解释的人。
“你站住!”他突然恼羞成怒,用力拉扯她的手臂。
“你就这么急着离开我家,离开我?宁愿赚这些肮脏的钱!”
“你放手!”她痛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但更痛的是心,“麻烦你搞清楚,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会继续赖在你家。我会按照你妈的要求把钱尽快还给你,现在,请你放手,我要工作了!”
“你……”林宇一时语塞,就见几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
“怎么,你小子要在我们这闹事?”一个大汉攥住他的衣领往外拖,南柯趁机逃脱了。
而这一切,全部落入了坐在角落里安静喝酒的关梦霖眼中。
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个闹事的男人就是这个女人钱包里合照的那个人。
他冷哼一声。还真是精彩,刚来就看了一出抛弃男友的戏码。
接下来的几天倒也算太平,林宇没有再来闹事,南柯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她依旧跟在潇潇后面卖酒,也偶尔遇到一些难搞的顾客,喝一两杯不得已的酒水。她总是喝进嘴里然后找机会悄悄吐掉,机智应对。
“来来来,小妹妹,你的酒哥哥买了。不过哥哥喜欢听歌,你会什么?”来这里的顾客,多是想法设法找点乐子。
“这位老板,她不仅会唱歌,还会唱昆曲哦!”潇潇见生意来了连忙推销。
“潇潇……”南柯想阻止却为时已晚。
“昆曲?昆曲好,吴侬软语的我喜欢,小妹妹,快来一个!”这人一听立马来劲了。
南柯的妈妈是地地道道的昆山人,昆曲是她的最爱。这么多年,即使是在精神状态很差的情况下,她也是每日必唱几首。因此南柯耳濡目染,自然也会一些。
“那……那我来一小段《游园惊梦》吧,献丑了!”她局促的握紧双手,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开腔。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瑱。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原本喧闹的包间因为这段婉转动听的清唱而变得异常的安静,大家似乎都沉浸在这段清新脱俗的小调中,侧耳倾听。
可就在这时,“啪”,一道响亮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美好。
南柯的左脸火辣辣的疼,抬眼就看见李美凤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