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双黝黑的眼瞳,动容融合交织成一体,他往她的手心里蹭了蹭,仿佛是跟主人撒娇的忠犬。
“什么叫不满?这样吗?”
他朝着陆天爱眨了眨眼,瞬间从刚才那张满布魅人神态,转换成有点稚气纯碎的迷茫,他一边这么问,好似真的有心跟她讨教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但那对她早就熟门熟路的温热手掌,却摸索着她的平坦小腹.....
“你还能不懂吗?”她气的无话可说,迟疑了几秒钟,已然要被他剥光了,他还偏偏装出这幅让她看呆的纯真表情,像是十来岁的少年,眼底没有城府心机,没有炽热,只有清澈一片,情深几许。
“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叶擎含住那小巧的耳垂,黑眸危险地眯起,薄唇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脸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我想要你......太想要了,想的心都痛了......”
“心痛?”她狐疑地嘟囔一句,“就算你全身都痛,也不该是心痛啊......”
至于他身上的僵硬和炽热,像是火海般感染了她,包围了她,她当然明白之前身体的反应,因为此刻她也是感同身受,只是很显然,他的程度可比她严重多了。
“是啊,哪里都痛,你再不给我解解渴,我今晚是睡不着了——”他话音刚落,再度噬咬住她的软唇,虽然咬着她的下唇,却又百般戏弄,不敢真咬疼了她。
她体内的热情,彻底被叶擎撩拨起来,她也化身为不甘示弱的小野猫,撕扯着他的衬衫,利落地抽出他腰际的皮带,跟他的西装裤作斗争——
如果刚才只是一道开胃菜,现在就迅速上了热乎乎香喷喷的大菜。
吻到了缠绵悱恻的地步,叶擎突然被人旋转了个身,这回,从主动变被动,反而被压在墙上的人,成了他。
后背重重撞上墙面,力道不小,天旋地转那一刹那,他饶有兴味地垂头看她,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陆天爱,下手这么重,都不带怜香惜玉的,嗯?”
最后一个“嗯”字,语调上扬,带着些许挑衅和调侃,不过还真是不觉得疼。
反正,跟背后墙壁一样硬的像是钢筋水泥做的,正是他,四肢百骸哪里都紧绷。
“怜香惜玉都是对女人说的,哪有对男人说的啊?”她轻哼一声,双手爬上他赤**膛,他的肌理分明的腹肌上,但凡指腹碰过的地方,肌肤都在起伏,像是在呼吸一般.....她觉得有趣好玩,原来挑逗,并非是男人的专有权利。
他嗤笑,双手托住她,往自己身前按压,直到彻底占有她的那一刻,他才愉悦地低声喟叹,薄唇反复吻着她的脸颊。“你难道不想我?”
她主动环抱着他,两个人之间再无任何空间。
她在他耳畔低声呢喃,感情真挚纯净:“我也想要你,很想要你......”现在房间里只有彼此两人,她不想否认自己对叶擎的真实感受,本就折磨人,从来不分男女,她也紧绷,也急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被压在墙面上,叶擎更难使出全身本事,他索性一股脑全都不管了,把她整个人犹如小鸡仔般提起来,她低呼一声。
身下一凉,等她稍稍清醒,才发现被叶擎抱在屋内的半人高的矮柜上,不等她开口说什么,叶擎的双臂捉牢她紧抓柜子边缘的双手,牢牢地握紧,下一刻,任由自己畅游......
叶擎爱极了她,每次她跟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花儿般敏感孱弱,事实上两人的确在这方面悬殊的很,但她总能包容他的莽撞放肆,这一点总让他无法自拔,更加沉迷。
他真是不得不爱她。
“叶擎——”她吃力地吞咽下已经涌到喉咙口的低吟,虽然到了情动时候,她还是残留一分理智,费尽力气说下去。“大宝刚睡下,别把他吵醒了。”
“这里的隔音效果这么差吗?”叶擎调笑着,放慢动作,眉宇之处沾染些许柔情,压低嗓音跟她咬耳朵。“那我悠着点。”
这叫悠着点?
陆天爱美眸怒睁,他=一回回地折磨她......她忍得实在难受,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用那城墙般的暖热胸膛,堵住她的所有喘息。
“喊出来,会好些。”偏偏那个恶魔般的始作俑者,在她耳畔送着阴险的诱导,挖的一手好坑。
明知道她不能那么放浪形骸,她可是孩子他妈!她有气难出,泄恨般地锤了一拳头,不过,结果还是不意外,拳头击打在他的胸口,他不为所动,反而是她觉得手疼。
“这就是最近网上流行的那句话,用小拳拳捶你胸口?”叶擎嗤笑一声,得到些许安抚之后,那张俊脸也不再紧绷,反而生出另一种魅力。“力道太小,跟挠痒痒似的。”
这是赤裸裸的嘲笑!
“陆天爱,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的双掌扣在她的腰际,前后挪动,黑眸愈发深不可测。
她想了想,还真不知道,诚实地摇摇头,她攀附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喘气,平息自己的呼吸。
“什么日子?”
“是我们领证的那一天。”叶擎暂时休战,大手在她的美背上游离,薄唇擦过她的鬓角,感受着她依旧不曾停息的颤抖。“四年前的六月八号,我们去民政局领了证。”
陆天爱面色微变,一脸愧疚:“真的?我不记得。”
她完全给忘记了,或许是那段记忆几乎残缺不全,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能忘?她都觉得过意不去。
“对不起——”她的歉意还不曾全部说出口,已然被叶擎的眼神制止了,他偏过脸,她的脸蛋近在咫尺,连吐纳的热息也贴得好近,近到只要他稍稍倾身就能再度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