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子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我们的婚姻是宣过誓言的,谁都不可以背叛,现在我和你四叔的事情闹成了这样,再回去和他过日子是不可能了,而且我已经没有任何出路了,等你三叔找到我后,他就会杀了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在说三叔会把她给抓回去继续过日子一样的平淡,我却听得心惊肉跳:“三婶子,你别说得那么可怕,这可是法制社会,无论再不幸福的婚姻,也不能用杀人来解决。”
“我当然知道这是一个法制社会,可是,如果他杀人不用手沾血呢?”
我愣住。
三婶子眼里流淌着一些伤感的东西:“在玉塔,好多女人都这样,一辈子只能栓在一个男人身上,无论爱不爱,无论还能不能一起过去下,但是永远没有离婚这一说,像我和你四叔发生的事情,那更是天理不容。”
“那,你要是真不爱三叔了,也可以和他说清楚,四叔毕竟是他的弟弟……。”
这事儿说起来有些难堪,我都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三婶子咬了咬嘴唇:“没错,在这件事情是我想错了,我不爱你三叔了,这段婚姻一点也不幸福,你三叔那个人木纳,整天只知道干活赚钱,晚上回到家里只做两件事,要么一声不吭,问他十句他最多答应一句,要么上了床后,一言不发就开始折磨我。而我呢,却要天天在家里照顾着一家老小,你姑婆你也看到了,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会儿老了吧,到比年轻时候更讲究了,套理数很多,我每天做不到一样都不行。”
“我心里苦,想跟你三叔聊聊,可是每聊一次都惹得他一顿骂,说我做不到一样就是不孝,可是大婶和二婶有男人帮她们撑腰,她们就不必做那么多,所以后来我渐渐地对你三叔越来越不喜欢了,可是在玉塔,根本就不可能离婚,而偏偏就在这时候,你四叔从外地念书回去了。”
“从那天开始,我伺候的人又多了一个,你四叔,不过他毕竟是有学识的人,所以对我很有礼貌,你别看他也话不多,可是很会关心人,他有的时候会对我说,嫂子,别太累着,嫂子,累了就歇歇之类的,你想,这些话连你三叔都没跟我说过,他可是我的结发丈夫呀!”
“所以这一来二去,我觉得我那像死灰一样的日子又开满了花朵,不知不觉间,我也说不上来,你四叔和我聊的话也越来越多起来,白天的时候,你三叔出去干活了,姑婆喜欢叫上大婶和二婶陪她打麻将,只有我一个人在干活,这时候,你四叔就会来跟我搭把手,他会帮我凉衣服,还帮我提水。”
“后来渐渐的,我不去找他,他也会到后院里找我聊天,只到有一天,他跟我说家里有个小密室,问我知道不知道在那里,其实我知道,那也不是什么密室,只是一个小小的地底下的屋子而已,可能老一辈子的怕有土匪什么的来,藏身的地方。”
三婶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想起来了,那次去玉塔,在我住的那间小房间里,我听到衣柜后传来他两的声音,看样子那间小密室就在我住的那间屋下面。
显然说到小屋,三婶也有些不自在了,但是顿了顿后她接着说:“我装做说不知道密室在哪里,四叔就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带我去看看,之后就真带我去了那间小屋,屋子很小,把门关上的话,里面光线很暗,只有一拳大小的几个小孔而已,而且那孔外面还有院墙,所以保密性很好。”
“我原本以为四叔只是想要向我展示一下密室而已,可是没想到进去后,他把门一关就从身后抱住了我,我吓得挣扎起来,但不敢出声,要是被姑婆知道就死定了,可是死四叔紧紧地抱着我,说是很喜欢我,还求我成全他,让我都给了他,他说了许多的甜蜜话,惹得我心花怒放的。“”其实我原本心里也有些喜欢他,当下便也没再想那么多了,就没再挣扎,我们两个,就是在那间小屋里有了第一次,后来就一直这样的,一直到被发现。“
我哑然得说不出话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去玉塔的时候,三婶子好像还当着众人的面起誓,说她是结婚之前就和四叔好的,可是老一辈偏偏要将她嫁给三叔,当时我还当是一段悲惨的情感佳话,怎会知道,是这样的……
更甚的是,三婶听完我的疑问后,她居然很无所谓地说:“我那样说,是想让自己死得漂亮一点,否则的话,这勾搭成奸的事算是坐实了。“
呃,这个女人。
三婶子又换了种悲伤的表情:“可是我怎么知道呢,原来你四叔也那么无情,他玩完了我之后,等我要被扔进河里时他都一言不发,当时我还没那么多想,我觉得他也就是被吓蒙了而已,可是后来再仔细想想,他就是那样的人,他们曲家的人都一样,都这么冷漠。”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这事儿,也说不上是谁的对谁的错,其实如果婚姻走到了尽头,她都已经跑出来了,就好好地安静过下去有什么不好,可偏要说什么三叔要来杀她这么恐怖的话。
最终我只能说一句:“三婶,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三叔脾气再暴燥也不可能杀人的,你放心好了,要是真害怕的话,近段时间不要出校门去,只要是在学校里的就很安全。“”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他到S市了的?”
“凭感觉,我就知道他来了。”
“……”
“真的,你不信吗小念。”
“呵,也许吧,夫妻之间是多少有些心有灵犀的。”
“不是心有灵犀,是这个……”
三婶子站起来开始脱衣服,把我给吓一大跳。
“三婶,你这是……。”
“别害怕,我只是让你看样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