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阁下之意如此,在下也就不再阻拦了。”
长须修士见事不可为,也就见风使舵,不再争执,但却并未放弃最后的抵抗,他指着孙长青说道:“不过在下倒是有另外一个提议,请阁下看那疑似天寒子长老之人,离我等距离也并不算远,何不用灵力御剑将其带回?”
这是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的好办法,这样一来,永家的几名修士既不是要离开禁止,又能将那人带回来,岂不是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想到这里,他不禁为自己的聪慧,感到自豪。
既然那半仙器道袍对于他们来说,防御无双,自然也就不会畏惧小小的飞剑,那么用飞剑真人带回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哼!本座现在都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何居心?若是可以如此,还用你来提醒?我等几人先前为何说,无法证明那件半仙器是真正的半仙器,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那永家修士听了长须修士的话之后,本来稍微有些缓和的氛围有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了。
“想要证明那乾坤袍就是天寒子长老所有的半仙器,其实方法轻而易举,只要用飞剑攻击乾坤袍就可以了。以乾坤袍半仙器之能,自然是不惧怕普通飞剑攻击的,哪怕是灵宝飞剑,也是一样。你是这样想的吧。”
永家修士见长须修士微微点头,就是医生不学的冷笑:“还真是无知啊,你灵武宗想要成为一流势力,要走的录还长着呢。这底蕴不足,不是花费一些零食就能弥补的。”
长须修士见他如此贬低自家宗门,自然是跟着针锋相对起来,事关宗门名誉,二人都很看中。
“阁下有什么话就说,别一句话分几次说出来,也别总吧你我两宗的实力对比放出来,除非,你想失去我灵武宗这个盟友。”
骂人不揭短,这是连凡人都清楚的,约定俗成的道理,但对方却一再拿灵武宗的不足来挖苦他们,若非是永家势力太过庞大,无论如何也是忍不了的。
即便如此,长须修士也要提醒对方,不要再轻易越过底线了。
“那乾坤袍是半仙器,不是什么灵宝之类的东西可以比拟的。即便是天寒子长老此刻已经昏迷,但半仙器还是会自动护主的,所以你的办法根本行不通,非要本座这样解释你才能懂吗?”
长须修士皱了皱眉头,“可是,方才那水球落下的时候,为何并未见道袍护主?况且,护主不是更好,免得天寒子长老在移动只是受到损伤。”
“哼,那水团不过是旗号在出动自动护主的边缘罢了,你们有对扮戏亲戚了解多少,不要轻易质疑本座的话,懂吗?护主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保护,而是会反弹的,不到那个层次的力量,根本没法讲天寒子长老带回来不说,还会额外消耗天寒子长老的灵力。”
半仙器级别的宝物,其实就已经有一丝灵性了,自动护主,往往是很多半仙器都有的被动效果。这效果其实说起来也就是个双刃剑,在平时虽然一样会起到保护作用,但对于同等级的伤害,还是无法抵御的。
就比如说孙长青在和天寒子战斗的时候,乾坤袍在天寒子主动控制之下,明显更加强一些。
况且这自动护主也有不好的一方面,就比如说现在这种情况,想要救人还要被这种能力限制。
但这并不是说自动护主或者仙器的灵性就是坏事,只不过这灵性刚刚只有意思而已,完全不能达到自由变幻的境界,只能说聊胜于无。
“既然如此的话,也可以不用飞剑直接接触天寒子长老的身体啊,用飞剑带去一个草绳,一端打上一个圈,然后套到天寒子前辈的身上……”
“住口,你想对我太上长老无礼吗?”
长须修士也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说错话了,连忙住口。
元婴巅峰境界的修士,作为修仙界最顶端的存在,自然有着自己的特权。而且,元婴巅峰不可辱,可不是简单说说的话。
用绳子套圈,将人拖回来,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还不算大问题。但对于元婴巅峰境界修士来说,这种行为无异于直接侮辱他们的人格。
所以,最终还是只能让他们出去了。
永家三人商量两句之后,决定一同出去去接天寒子回来。
“在下觉得还是一个人去比较好,即便那真是天寒子前辈,也请阁下无比小心对方有埋伏。”
“若是有埋伏,当然还是人多一起出去比较好。”
“唉!”长须修士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但是没办法,已经尽力了。
如果说灵武宗的短板是底蕴不足,那永家的缺点就是底蕴太过充足而导致的人心傲慢。
其实不只是永家,但凡是修仙界一流势力的门人弟子,宗族成员,组织成员,无不高傲的要站在天上看人一般。
这种高傲,会是前进的动力,当然也会成为一根催命的稻草。
人如果有了傲慢之心,那他作出的决定无论对错,都很难再改。永家修士坚持要出去硬接所谓的天寒子,长须修士就一直阻拦,却根本毫无用处。
即便那外边躺着的真是天寒子,如何能保证周围没有更多修士在埋伏?如何能保证这不是又一次的愿者上钩?
这些都不能保证,那又为何不愿意用绳索将天寒子拖回来再行施救呢?
就为了作为强者的尊严?长须修士是不能理解的。
灵武宗作为修仙界的二流门派,一直以来,生活的可谓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很多时候面对生命的威胁,都不得不抛弃所谓的尊严,来换取自身的存活。
甚至是为了宗门,为了门人弟子,很多时候也不得不作出一些牺牲,但这些牺牲都是有价值的,是换取到生命之重的交换。
而不像现在的永家那样,对什么都一副心不在焉,运筹帷幄的样子,却在做着傻瓜一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