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时间后,只听她自言自语的嘟囔道:“怎么回事啊?难道这是真的?可是也太不合乎情理啦吧?我死了?不太可能啊。不就是练习一下水下憋气吗?也不至于死了吧。如果憋死了的话,那不是……”
女孩低头,看看这五短身体,艰难的说出四个字:“借尸还魂。”
说完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一脸恶寒的“咦”了一声。
这在聊斋里才会出现的神棍片段,如今出现在了她的身上,匪夷所思啊。
话说这女孩儿也有十四岁了。可是,低头看看,这哪里有像是个十四岁得人,整个一个发育不良,营养不全啊。看着也就八九岁的样子。
不过看着一身的肉,圆乎乎的脸,胖呼呼的手也不像是有受虐的嫌疑啊?可为什么不长个子呢?
还有,又为什么会住在这么凄凉的院子里呢?
唉,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不过,女孩眉头一皱,在一次的长叹一声:“哎,命苦啊。”
大好的社会主义就这么离她远去了,封建主义社会就这么容易的闯进了她的人生。
人生最苦的事情不是你生活在社会主义而穷困潦倒,而是你本生活在社会主义,却一下子被抛到了远古的封建主义社会。
这破地方要手机没手机,要电脑没电脑,要电视没电视,要……
哎,别要了,最起码的要电没电啊。太阳一落山,就全部抹黑了。就算是有油灯,但毕竟没有电灯照的亮堂啊。
要问这人是谁,怎么说话听不明白,其实啊,此人,身是李墨云,但是灵魂吗,就不是了。
倒回一月前:话说她刘小悦,本是一个大一的学生,爱好游泳,尤其是自由花样游泳。
这天她一个心血来潮,想要试试自己到底能够憋气最长时间为多少。
要问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心血来潮,唉,还不是那《火蓝刀锋》里面的将小鱼給害的。他能憋气十五分钟啊,这是个什么概念啊?
哎,事实证明,电视上演的好多都是胡说八道的。自己练习了好久,最多也就七分钟的时间,还是不到七分呢。
这天晚上,吃晚饭,早早的上楼,骗自己的妈妈说要洗澡睡觉。其实是去练习闭气去了。
她放好水,躺进了浴池里,按好了计时器。
憋着憋着感觉不行了,不行了那就起来呗,可是忽然脚抽筋了。
就那么一忽然,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使劲的挣扎怎么也起不来了。
黑暗与恐惧瞬间笼罩下来,刘小悦拼命的挣扎,挣扎。
猛的一挺身,得救了。刘小悦急促的吸着久违的空气,迷蒙的睁开了眼睛,哎呀终于不会被淹死了。
可得救的喜悦还没有表现完整,定睛一看,不得了,这是个什么地方?
显然的不是自己的浴室,难道她被憋糊涂了?看到的事物还处在朦胧状态?
使劲的揉揉眼睛,一个美丽的,身穿绫罗裙的少妇,像活见鬼似的指着自己,结巴的溢出三个鬼字,然后很没出息的晕倒在地。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时,接着一个满身是土的男人激动的抱住了她。
抱着她痛哭流涕的男子是谁啊?
“你谁啊,抱着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是刘小悦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对面抱着她的男人一怔,说道:“云儿,你别吓爹啊,我是你爹,不记得了?”
“爹?哦,就是爸的意思是吧?可我记得,我爸他不长你这个样子啊。”刘小悦上下扫视一下李严标,十分严肃的说道。
“云儿,你胡说什么呢?”李严标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李墨云。
刘小悦狠狠的在背地里掐了自己一把,然后惨叫出声:“哎呀。”
“怎么了?”李严标看她痛的眉头揪起来,上下左右将她看了个边,担心的问。
“没,没事。”刘小悦磕巴的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一众人,全部穿的是几百年甚至是千年前得人才会穿的衣服。
最重要的是,刚才她会痛,会痛啊,那表示什么?这一切是真的。她穿越了!
这个认知让她很震惊,非常震惊,十分的震惊。于是一下子没出息的晕了过去。
咔嚓,门锁打开的声音,接着,吱呀,门开了。
“小姐,老爷来了。”瑾儿听到开门声,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李墨云两眼发呆的坐在那里,出声提醒道。
李墨云从回忆中回过神,抬头。
一个看着像三十出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身着官府,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进来。
这人就是这个身体的爹,李严标。对李墨云好的是没的说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让她住如此破烂的院子。
“云儿,怎么不躺着休息啊?你身体还是很弱的。早上送的点心吃了吗?炖的汤喝了吗?”
李严标刚下早朝回府,就迫不及待的来看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儿了。
一个月了,李墨云自醒来后,就整日的这么呆呆的坐在门口看着天。
记得刚醒来的时候胡言乱语了一会儿,然后晕了过去。
再醒来就这样子了,也不和人说话。
以前的时候,李墨云虽说有点迟钝,但是还和他说话的,自从醒来后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着不免让他很是郁闷。
找来好多平城有名的大夫,每个大夫都说一样的话:她心有郁结。
唉,这孩子的娘死了,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想到这里,李严标也是一阵的心痛。
李墨云看着李严标揪起的眉心,不用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是以为她在想她娘。
拜托,她都已经不是李墨云了,根本就不记得什么白二娘啊白三娘的,又怎么会想她,为她的死伤心。
真是受不了他那个伤心欲绝的悲苦样子。
李墨云嫌恶的翻个白眼,然后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转身进屋里去了。
李严标赶紧跟了进去,看着李墨云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转头看看桌上的食盒,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掀开盖子,里面的食物竟然一点都没有动过。
“小姐还是不肯吃饭啊?”李严标转头问瑾儿。
瑾儿无奈的摇摇头,小姐那那里是不肯吃饭了,就是话都不肯说一句。
“唉。”李严标看着食盒,摇头长长叹一口气。
然后轻轻的,他走到床边坐下来。看一眼连个头也没有露出来,背对着他的李墨云。
他将声音压到最低,最温柔的程度,开口说道:“云儿啊,起来将早饭吃了在睡好吗?”
静,屋子里除了静,就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严标又一次唤道:“云儿?云儿。”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有的是某人均匀的呼吸声。
“唉。”无奈的叹一口气,李严标在次深深的看一眼李墨云,颓废的走出这座小院。
“爹,你又去看云儿了。”
李严标刚一出院子,就看到了正向这边走过来的李墨霆。
“嗯。”李严标心事重重的点点头。
“爹,云儿是不是还是不肯跟你说一句话啊。”李墨霆问道,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
其实严格说起来,三姨娘的死和他也有着关系,毕竟那是他的亲娘做下的错事。
“嗯。”李严标表情沉重的点点头,道:“你也明白,墨云本来就有几分的痴傻,平常就和你三姨娘还有为父最是亲近,对于别人一句话都不说,可是现在,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