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轩,可以说是这个大陆,难得一见的修炼战气的天才,除此之外,她还拥有一个让那边大陆的人也艳羡的珍宝。”水逸寒又情不自禁的望着秦璎珞的眼睛。
“你该不会想说,凌轩让人艳羡的珍宝,就是她的眼睛?”秦璎珞这会并没有因为对方看着她的眼睛,而有所回避,倒是坚定的回望了过去。
“恩,她是异瞳的携带者,在七岁的时候无意间激活了瞳术,制幻之瞳,能让对上她眼睛的人产生幻觉,这种瞳术是天生的,并没法继承和学习的,所以相当珍贵,只是小凌轩因为开启的时间太早,她并没有能力去控制她的眼睛,那段时间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丫鬟奶娘,全部都因为中了幻术,疯的疯,死的死,那时候,柳贵妃也中过,但因为是透过镜子看到对方的眼眸,因此,中的幻术不深,调养了半年,就好了,但这不是小凌轩想要弄瞎自己眼睛的最终原因。”水逸寒说到这,稍微停顿了一下,让秦璎珞整理思绪。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次我惋惜她眼睛看不到时,她会说那种话了。”秦璎珞听到这,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萧凌轩时,看到她那双没有任何光彩,却不减漂亮的眼眸时,她由衷的惋惜,而对方则落寞的说着,“一样东西,再漂亮都抵消不了它带来的罪孽。“
“这的确是小凌轩会说的话。”水逸寒苦笑着说道。
“如果有一天她能控制眼眸的力量的话,她能恢复视力么?”如果说之前秦璎珞对萧凌轩的遭遇是同情的话,那现在更多的是怜惜,对方竟然在那么小的时候遭遇这些事情,本该是所有人都羡慕的东西,在她身上却是致命的伤害。
“不能。”水逸寒惋惜的摇着头,水逸寒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手帕递到秦璎珞的面前,“有些东西放弃了,就取不回来,所以当拥有时,不要轻言放弃,无奈当时,她并没有其他选择。”
“是什么原因,让她最后放弃眼睛的?”秦璎珞在听了水逸寒后面补充的话后,眼泪更是不要钱的拼命往下掉,这让远处某几个人急得想冲过来。
“她在被当成威胁我舅舅的道具的时候,被那边的人知道了她这个能力,当时如果她不毁了眼睛,那便会被那些人带走,为了能留下来,她想尽了所有办法,彻底毁了自己的眼睛。”水逸寒望着秦璎珞已经哭得手帕都不顶事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事情。
这一刻,秦璎珞才知道,她作为秦婉月的那些遭遇,比起凌轩,根本就不算什么,而她却纠结于那种恨意中不可自拔,着实可笑又可悲。
“对她来讲,能留在喜欢的人身边,比眼睛什么的都要重要,所以你不需要这么难过。”水逸寒伸手将秦璎珞往怀里一拉,然后轻抚着对方因为哭泣而起伏的后背,声音带着无尽柔情的说着。
不知道是因为萧凌轩的际遇,还是因为这段时间压抑太久了,反正她这一哭,有些不可收拾,直到半个时辰后,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擦一擦脸吧。”水逸寒本来还挺严肃的,结果在看到秦璎珞的脸的时候,这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就垮掉了。
“恩。”并不知道水逸寒这里的擦一擦是指擦哪里,反正她就只是简单的将眼泪流过的地方轻轻擦了一遍。
“这里还没擦干净,还有那里。”水逸寒盯着秦璎珞的脸,指挥着对方擦脸。
“眼泪都擦干了,还要擦什么?”秦璎珞期初没想那么多,对方让擦哪里就擦哪里,但渐渐地她感觉不对劲,怎么额头也要擦了啊,她有没有倒过来哭,眼泪怎么可能流到额头上!当下就觉得对方这是在戏弄她,顿时觉得非常可气。
“我只知道,女孩子上妆,是将自己打扮得更漂亮,却没想到在你这,却是让自己变得更平凡,下次上妆后,别把自己哭成大花脸了。”水逸寒指了指自己胸口那糊了一片胭脂的地方,笑着说道。
“我喜欢,要你管啊!”秦璎珞气急,还能好好说话聊天么!
“恩,要是你喜欢的话,我只能勉强习惯了。”水逸寒带着勉为其难的语调说道。
“不需要你习惯!”秦璎珞被水逸寒这两三句中,一扫刚才那难过的样子,当秦璎珞意识到对方的用意后,嘴角微微往旁边一扯,露出了一抹浅笑,“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漠无情呢。”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呢。”水逸寒一脸很受伤的样子说道。
“对你不了解,怎么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啊,要求别那么高。”秦璎珞白了对方一眼,然后转身要去给自己倒杯果酒喝,结果发现酒都被水逸寒给喝光了,“你怎么不留点给我啊!”
“你没说给你留点啊。”水逸寒说得相当理所当然,而这话秦璎珞还真的没法接。
“好吧,你赢了。”秦璎珞撇撇嘴,转身对着一直注意他们这边的春雨挥了挥手,于是她的手还没有缩回来,面前就多了几对烤翅,以及一壶满满的果酒。
“少主,还要什么?”春雨一脸我这么乖,留下我吧的盯着秦璎珞说道。
“暂时不需要了,你先下去吧。”秦璎珞当然看出对方脸上表达的这个意思,但她还是当做没有看懂,毕竟她的疑问还有一个,而水逸寒要和她说的话,都还没说呢。
“那我到那边去了,少主要是有需要我的话,挥挥手,我立马就会过来。”春雨一脸不舍的说道,接着还上演了三步一回头的戏码,但这样并没有什么用,秦璎珞没有就此喊住他。
“我还有一个疑问。”秦璎珞在春雨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后,这才转头盯着水逸寒说道。
“恩,我知道。”水逸寒点点头。
“为什么我现在看到凌轩的眼睛,有种莫名的亲近感?”秦璎珞在大哭完冷静下来后,便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来,而心里隐隐有种会有什么重大信息的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