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姑娘假姑娘的,到了我这里,我给你脸那是你的脸面,我看你不顺眼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下跪磕头。”奈何向来对下面的人都是有话好说的,只是如今这女子的态度再加上她现下有事情没查清楚心里烦闷,口中说出的话也严重许多。
那甄姓女子的脸瞬间就惨白,声音也有一丝颤抖:“你……你就这样对待跟随王爷多年的手下吗?”
奈何却不想与她纠缠,继续让无乐压制住她,转头问掌柜道:“前几****让丫头过来你这里买了些珍珠,那批珍珠可还有?”
掌柜的连连点头:“还剩一些,若是王妃需要,请容我去拿来。”
“不劳掌柜的,千雪你去。”奈何摆摆手,千雪就跟着小二进了里间,掌柜的见这样的情形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好的待在奈何面前候着。
不一会千雪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袋子珍珠递给奈何,奈何把珍珠全都抖落在桌子上的一个水果盘子里,让跟着来的府医来辨认。
府医拿着一颗一颗认真的看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些珍珠里有几颗是有藏红花的,据府医说,珍珠之所以沾上了藏红花,很有可能是事先用藏红花水浸泡过珍珠。
奈何拿过那几颗沾着藏红花的珍珠,眼睛看向掌柜。
掌柜听到这里,一下子惊觉出事了,直挺挺的就跪了下来。
“这是什么回事?”
“这.……这……奴才也不知道啊……”掌柜的跪在地上全身都抖了起来。
“若是外面买的珍珠出了问题那也就算了,可这临云仙还是王府的产业,你作为掌柜的,是否应该给本王妃一个交代?你可知这珍珠制成香膏子可是送到了忠勇侯府上,忠勇侯的世子夫人怀了身孕,若是有个好歹,别说是杀了你,就算是杀了你全家老小都弥补不回来的。”
奈何的语气平淡,似乎是在阐述一个跟她毫不相关的事实,可听在掌柜的耳朵里却犹如一声惊雷。
“奴才真的不知道啊……我们进货时候也检查过,珍珠是完好没有问题的……还请王妃明察,奴才哪里敢做这样的事情。”
奈何正要继续说话,却听到崇楼来了。
崇楼之前就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好不容易脱了身便来了临云仙,进门看到这样的场景,脸色就更难看了。
“王爷!”见崇楼来了,那白衣女子再顾不得无弦的禁锢,挣扎着想要起身,无奈动弹不得最终只好冲着崇楼大喊起来。
崇楼却不看她,径直走到奈何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奈何却有些生气,“你的人你来管,我管不了。”说完就转过头不再看。
崇楼无奈,便只得先由着她去,等把事情处理了回了府之后再好好安慰她。
这里的情况在他进门之前已经完全知晓了,看着桌子上那堆珍珠,崇楼不由得有些心烦。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掌柜只看见崇楼那双黑色的靴子慢慢靠近他,头上传来的声音犹如地狱恶魔:“我让你好好看着临云仙,可你看不住,那你的眼睛要了也没用,还不如挖了……这些珍珠如此漂亮,赏你两颗做眼睛吧。”
那掌柜一听,立即吓得大喊起来:“王爷!王爷饶命啊!”
“王爷!您不能这样!”那女子也吓了一跳,双腿一弯跪了下来。
崇楼皱着眉头看过去,只见到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
“甄馨,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崇楼冷漠的声音刚落,隐夜就上前要去拉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的掌柜。
“王爷!还请放了李掌柜!珍珠的事情是我做的!”
见崇楼的目光终于聚集到她的身上,甄馨笑了起来,笑容里却带着仇恨和疯狂,她伸出手指向奈何,嘴里说出来的却是最恶毒的话语:“我恨她!凭什么她能嫁给你!你让我来帮你查看铺子,我得知她的丫鬟会定期过来拿珍珠,我便事先偷偷把珍珠泡在藏红花水里,我只是想让她生不出孩子来,这样或许我还是有机会的……可我没想到会害了别人……”
奈何听在耳朵里,只觉得愤怒都快要压不住了,只是如今崇楼在这里,这个叫甄馨的女人似乎身份不一般,她也不好多插手,只是紧握起拳头,狠狠把桌子上的茶碗砸在了地上。
崇楼听见声音立即走了过去,抓起她握得紧紧的手,头也没回就说道:“李掌柜撤了掌柜的职,逐出鸾城,至于甄馨……你自己回去领罚,五十大棍,一棍不能少。”最后这句却是对着隐夜说的。
说完话再不管其他,拉着奈何的手就要准备回去。
奈何被拉着起身跟着他往门口走,又回头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叫甄馨的女子,她总觉得眼熟,突然间一个画面从记忆深处突现了出来……
两人在马车上一路无话,直到回了府,还是崇楼忍不住先开口:“生气?”
奈何看也不看他,径直就去里间换衣服了,换好衣服出来见崇楼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等她,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需要一个解释。”
甄馨做了那样的事情,不但是要害得她不能生育,更甚者差点害了忠勇侯世子夫人,这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不可饶恕的,可偏偏崇楼却只罚了她五十大棍,听上去多,可完全不会危及性命,疼上一阵也就好了。
崇楼让她过来坐下,两人对视着,崇楼这才开口:“别的人任你打杀,可甄馨不行。”
“为什么?!”
奈何既激动又生气,想要起身却被崇楼强行按在椅子上做好:“她是崇心!”
见奈何不相信,崇楼急忙又接着解释道:“我在西南地救下她的时候,遇到一个游方道士,那道士不知我身份,却说我与她冥冥中有血亲之缘……再后来,我发现她真的长得和崇心愈发的相似,而且她的名字也与我母妃和崇心有关。”
经崇楼这么一说,奈何才去仔细回想了一番那女子的样貌,果然是与崇楼有几分的相似,而珍贵妃的“珍”字音和崇心的“心”字,珍心,甄馨……